情,那便从轻发落吧。”姜含柔嘴角一扬,得意地说道,抬手挥了挥,两个嬷嬷便退了出去,“既然妹妹的婢子连茶都端不好,那本宫便替你好生****。”
“你……举着茶壶到正阳宫外跪两个时辰……”姜含柔一指苏韵儿,命令般的说道。
“皇后娘娘……”
“宛昭仪莫不是就想这么算了不成?”姜含柔突然提高音量,质问道。
“奴婢遵命,奴婢自甘受罚。”苏韵儿朗声说道,打断了苏云嫣想要说话的趋势,她不愿苏云嫣也受到牵连。
……
整整两个时辰,苏韵儿举着茶壶在烈日的曝晒下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她已经是分不清身上是哪在疼,双臂已经失去知觉,只是机械地举着、举着,只要不掉下来……
豆大的汗珠颗颗掉落,一落在地上立马就被蒸干,汗水浸透了衣衫,一头秀发仿佛洗过一般,不知是跪的还是晒的,只觉着头晕目眩,两眼发花,脑子里嗡嗡直叫,难受的紧。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沉星宫,是自己走回去的?还是苏云嫣让人把她抬回去的?
她只知道,一回沉星宫,她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姐姐……姐姐……呜呜呜……你怎么……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呜呜呜……”
是谁在哭?好吵……
“姐姐……呜呜呜……”
好吵啊……
“姐姐?姐姐!你醒啦?”欣喜地声音传来。
“金……金簦……”苏韵儿由金簦扶着坐了起来,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险些又倒了下去,“头好痛……”
“姐姐还是躺着吧?”金簦有些着急。
“不用了,躺着也难受。”躺着时苏韵儿总有种反胃恶心的感觉,还是坐起来感觉舒服些,“什么时辰了?”
“晚膳刚过……”
“竟是睡了这么久。”
“姐姐怎的弄成这副样子,好好的手又是起泡又是脱皮的,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若是落下了疤多可惜。”金簦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一边抽泣一边心疼地摸着苏韵儿缠满纱布的双手,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这大热天儿的,又染了暑气,姐姐这得多难受……”
难怪头这般痛,原来是中暑了。
“金簦,给我端碗盐水,再给我浸块冷帕子,头疼……”苏韵儿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
“好,姐姐你等会儿。”说着金簦就赶忙浸湿一块帕子,轻轻扭干点水,小心叠好再放到苏韵儿额头上,帕子一放上来,苏韵儿顿感一阵清凉之意,舒服了许多。
随后金簦先扶苏韵儿躺好,再出门去为苏韵儿准备盐水。
……
“姑姑,姑姑……不好了……”金簦刚走没多久,顺瑛就从门外慌慌张张地跑来,顺瑛一向老实稳重,不像顺意跳脱,爱一惊一乍的,如今这般,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顺瑛……这是怎么了?”苏韵儿蹙着眉,用手肘勉强将自己撑起来,额上的帕子顺势掉落在地上。
“姑姑,不好了,先前叶祁大人带着膏药来了沉星宫,孰料咱们娘娘和叶大人往姑姑这儿走的时候,被皇上碰个正着,这会儿在正厅问罪呢!”顺瑛虽是紧张,但也是顺溜地把话说完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苏韵儿一个激灵,把自己身体的不适抛在了脑后,一掀被子跳下床,穿戴好衣物急忙向正厅跑去。
……
“叶祁,你真是胆大包天啊……”宇文珏坐在上首,对跪在地上的叶祁颇有深意地说道,让人看不出喜怒。
“皇上,臣妾……”同样跪在地上的苏云嫣显得有些焦急,开口欲替叶祁解释。
“住口。”宇文珏打断道,声音未含怒意,但却是那般地令人胆颤,“朕要听叶祁自己解释。”
虽然对苏云嫣没什么感情,也早就知道叶祁和苏云嫣之间的事,可当自己的妃子和自己平日里厚待的部下在一起被他逮个正着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愉快?
“皇上,臣……”
“奴婢苏韵儿有罪,请皇上责罚。”苏韵儿在门外大喊道。
苏韵儿赶到正厅,正厅内的宫人都被挥退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只留安定守在门前,安定左拦右拦不肯让她进去,无奈她只能跪在门口大喊,希望皇上能够听见,让她进去。
果然,苏韵儿一喊完,正厅内就传来一句低沉的“传。”
“皇上,奴婢有罪,自甘请罚。”进入正厅后,苏韵儿伏在地上再次说道。
“噢?你有何罪?”宇文珏来了兴致,问道。
“奴婢罪状有二。其一,与朝廷命官暗结私情;其二,致使主子蒙受污名,有毁主子清誉。”苏韵儿朗声道。
“你是说……叶祁?”
“正是。”苏韵儿跪直身子,应道。
“其三,欺君之罪!”宇文珏一手撑头,含笑看着苏韵儿,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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