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是为着方家开店的事。可惜方家拿了一成干股孝敬,她为方家找了尉迟府和李家当靠山。如今杜燕绥又袭了爵。方家打破默契,在长安开了店,王家不能一家独大,赚的银子自然就少了。
岑三娘却满脸错愕:“小主这是从何起?岑家与方家在隆州也算交好,我却和方家没有关系。”
王宝林也知道仅凭自己几句话和远了几辈的亲戚关系,不可能让岑三娘撒手帮王家。轻声道:“家里头来了信,只要夫人点头,王家丝绸铺子送两成干股与夫人。”
“无功不受禄,您太客气了。”岑三娘推了。
王宝林并不生气,又笑道:“妾身鲁莽了。这笔生意夫人无意便罢了。西域番子最爱中土丝绸茶叶瓷器,王家建了个商行,打算往西行商。不知夫人有意入股否?夫人莫急着回答。生意和哪家做都是一样,赚银子让自己过得舒服才是正经。王家老实做生意,夫人若愿意,王家原拆一成股子,赚点脂粉钱也不错。”
岑三娘见她客气周到,就点了点头道:“此事需与相公商量。”
没有一口回绝,王宝林大喜:“温泉泡得过久也不好,妾身欲起身在廊下歇歇,夫人呢?”
再泡的确不舒服,见也有嫔妃出了池子。殿外廊下摆有案几桌椅,隔着幕帘便能看到。岑三娘点头同意。
这时,帘子被轻轻掀起,岑美人披着宽敞的衣袍笑吟吟的看着两人:“王家姐姐,三堂姐,你俩原躲在这里话,叫我好找。”
两人起了身,披了宽敞的衣袍。王宝林嗔她一眼:“我一直陪杜夫人话来着,宴饮一散,找了你一圈都没见你人。”
岑美人挽了岑三娘笑道:“我这不是来了么?咱们去那边坐着聊吧!”
隔着幕帘,见嫔妃们三三两两都出了汤池,再不起身就显得突兀了。武昭仪暗暗叹息,一点动静都没有,究竟皇后会什么时候出手?她微笑着对开国侯夫人道:“妹妹们都起了,咱们也出去吧。”
李氏早就泡得口干舌躁,偏被武昭仪拉着脱不开身,听到这话如闻天籁之音,伸手让女官扶了便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水雾之中几条水线划动,一只蛇头瞬间在水面出面。
“蛇!”李氏吓得尖叫一声,一把将女官扯了下来。
武昭仪正踏着台阶出来,听到这声呼喊,惊出了一声冷汗,手脚比平时更灵敏,飞快的出了池子,大喊一声:“救人!”
转头一看,水雾中崔氏与女官尖叫扑腾着,那几条蛇朝两人游了过去。
池边侍候的两名女官胆大,抓着崔氏的发髻硬生生将她拖了出来,就听到池中女官尖声惨叫,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崔氏瘫软着晕了过去。
正往外走着的岑三娘三人齐齐回头,只见幕帘背后人影晃**成了一团。尖叫声哭声落水声响成了一片。
“来人啊!有刺客!”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外间冲进来一队千牛卫。嫔妃们尖叫着缩躲在旁。不多会儿,就见内侍抬了女官和开国侯夫人出来,武昭仪披着宽袍被女官们簇拥着,满脸惊惶。
幕帘上映出千牛卫拿了长矛在水里捞蛇的身影。岑三娘心里一沉,武昭仪和李氏的汤池和她只隔了一层幕帘。究竟会是谁将毒蛇放进去的?
她悄悄观察着四周的嫔妃,一般女子都害怕蛇,更别将活的毒蛇放进水池。不是嫔妃们下的手,难道是这里侍候的女官和内侍?
飞霜殿正在宴饮的高宗也得了消息,匆匆带着人来。
因有外男进入,嫔妃们只着宽袍,谁都不敢在这时候离开更衣。内侍们搬来了几座宽大的屏风隔开了视线。
岑美人紧紧捉住了岑三娘的手。王宝林脸色发白,三人也避到了屏风背后。
屏风是轻薄的素绢绣了花鸟等物,依稀能看到皇帝带着一大群人出现在殿内。
“禀皇上,是银环蛇,共有三条!”
蛇已经死了,扔在扯下来的幕帘上。
高宗心疼的看着武昭仪,心里恨极:“查!”
武昭仪满脸是泪,瞧着屏风隔出的一隅道:“幸亏开国侯夫人发现得早。不知夫人如何了?”
女官从屏风后绕出来禀道:“开国侯夫人未被蛇咬着,惊吓过度晕厥。那名女官死了。”
“今晚殿内的人一个都不准走!挨个的查!”高宗觉得实在太险,蛇又不认人,一不留神就咬到武昭仪了,大声下了令。
杜燕绥的目光和武昭仪碰了碰。他心里有着怀疑,蛇不认人,除非是武昭仪自己放的蛇,否则她以身为饵,也太过危险了。
武昭仪也后悔万分。她实在没想到对方出手这般狠毒。她心里再有防范,也没料到如此凶险。看到杜燕绥的目光,她咬着牙轻轻的摇了摇头。
杜燕绥愕然,不是武昭仪会是谁?(今天三更,晚上继续)亅。亅梦亅岛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