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
杜燕绥听到老道的话忍不住握紧拳头轻咳了两声,免得笑出声来。"。。" target="blank">。。
扛着锄头拎着箩筐的百姓听到侍卫传了命令,干劲的十足的开挖。一天一人就能赚百文钱,自家带饭还有二十文补贴。一个月内完工,每人赏一两银子。能攒下二三两银子,今年可以全家过一个丰盛的年节了。
镇上和附近十里八村早就想挖通这座矮山了,从此去邻县不用走水路,绕几百里山路。皇榜一贴,呼啦啦来了几百条壮汉。方便了出入,还有银子拿,不来干活都是傻子。
秋季天高云淡,碧空如洗,层林尽染。站在高处远眺望,隆州城尽收眼底。杜燕绥瞧着一行人出了城门,踏上官道,朝着这方驰来,不觉又是一笑。
离开长安时,他把黑七留在了府里,带着馒头和荆楚来了。他叫了声荆楚和馒头,翻身上了马,朝着山下行去。
奔上官道,他停住了马,笑嘻嘻的侯着。
半个时辰后,那行人就出现在眼前。
杜燕绥瞅着滕王被风吹扬起的披风,挥了挥手:“王爷,你来啦!”
滕王转眼间就奔到了他面前,手握着马鞭想都不想就抽了过去。
杜燕绥一低头,鞭梢卷起呼啸的风声从头顶掠过。他坐直了身子,笑道:“您别恼嘛!”
有多少年,没被气成这样了?阳光从杜燕绥那方照过来,滕王微眯了眯眼,多年的养气工夫让他在几个呼吸间再次冷静下来。
风隐隐传来山间锄头铁镐敲进山石里的声音。事已至此,他恼怒又有何用?
他打量着杜燕绥。一身紫色小团花圆领箭袖长衫,腰间银鱼袋闪闪发光,头上戴着镶白玉的襥头。眉目俊朗,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哥。
是了,他早就不是那个垂手肃立,尽心替自己办事的侍卫随扈空青了。
滕王一叹,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
他驭着马,下了官道,朝着一旁的空地行去。
身后传来缓慢的得得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杜燕绥跟了过来。
“乐游原上的草都枯黄了吧?”滕王喃喃道。
杜燕绥看了眼河滩地上仍青绿的野草,嗯了声:“所以这里是个好地方啊,四季常青,花开不败。王爷选的地方很适合养老。”
养老他比他大七岁吧。他已经二十八,快到而立之年了。他才二十一岁,像这东升的旭日。
滕王气笑了:“你给了老道多少银子?”
“哎哟,王爷,你知道国公府是个空架子。袭了爵,皇上拨了几万两,我都没舍得建衙,吃空饷省钱哪。去年还多亏了您送的织锦阁份子,否则我去江南平叛。三娘嫁我妹子凑了嫁妆,府里就该喝稀粥渡日了。我那有银子收买袁天师哪。”杜燕绥嬉皮笑脸的答道。
滕王嘴角抽了抽:“既然你袭了爵,有赐田有赏银,织锦阁不用送份子钱了。”
杜燕绥笑道:“当初穷慌了。看着三娘接手管事,钱匣子里才四十几两银子。我舍不得让她吃苦焦心。王爷又不是外人,不要吧,怕伤了您对三娘一片爱护之心。”
“不是爱护。是爱。本王爱上她了。”滕王一本正经的道。
杜燕绥满脸同情:“您怎么总是爱着不爱你的女人哪?自个儿找罪受,多虐心哪!”
滕王嘴角一翘:“本王眼光高!你还不是沾了本王的光。否则自怡怎么会认识你?”
“我王爷,你总叫着我媳妇的闺名,叫我情何以堪哪!”杜燕绥叹了口气道“自我回京恢复了身份。我该还你的情已经还了。实话吧,崔家我定是要踩下去的。所以帮着你和武昭仪。我知道,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呢,皇上在和你对弈,我好像也是他手里的棋子。我很苦命呢。爵位拿回来了,能给祖宗一个交待了。我只想和三娘过过散闲日子。您就放过我们吧!”
“我放过你?”滕王蓦然回头,马鞭一指山间“你这是要害死我!”
杜燕绥柔声道:“我是在帮你呀,王爷。龙气一断,皇上对你更加放心。你藏在江洲里的水军闲时跑跑船挣银子,江匪海盗都啃不动,多好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扔给滕王:“王爷瞧瞧,可有绘错?独此一份,别无拓本。王爷攒的家当在这隆州城能过一世舒服日子了,想把大唐江山建成自家的后花园,钱少人也少,不够哪。”
滕王捏紧了那个锦囊。两人的目光对上,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肃杀之气。
“你保重,本王克妻,不会嫌弃自怡是寡妇。”滕王淡淡的道。
杜燕绥微微一笑:“武昭仪重新进宫,嫌先帝取的媚字太过柔软,替自己造了个字名曌。取日月行空之意。王爷需谨记,女人最善变,尤其是能被先帝忌惮的女人。”
滕王沉默着望向远处。杜燕绥也微笑着,欣赏着阳光下的秋景。
“为什么?”隔了很久,滕王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杜燕绥认真的道:“从我离开你回长安,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死人了。棋还没下完,留着我还有点用罢了。皇上却不想杀我。我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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