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和夏初扶了她在回廊上坐下。
看着院子里丫头婆子或垂手肃立,或穿流不息的忙活,岑三娘微微一笑:“看来昨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啊!”阿秋睃了夏初一眼,抿嘴笑道:“少夫人,您给我们,怎么突然院子里冒出几百士兵来的?奴婢想的头都大了。”
“我们来的前两日,二舅舅就悄悄领着府兵布置在了水月庵周围。庵里出事,来的自然就快。”岑三娘着就想起了滕王。
他真的参与其中了吗?派了小青来画国公府的地图,为什么又要放过自己?以他能避人耳目的出入水月庵,真要自己的命,又哪里需要那些死士们出手。
她真看不懂他。他对自己好吧,好像每一次见面都剑拨弩张,紧张不己。他对自己不好吧。又每每轻易的放过了她。
岑三娘改了话题:“昨晚的情况吧。”
夏初蓦的红了脸。
阿秋连比带画的了:“伤的活的,接连着都服了毒。听黑爷都是死士。连夜就抬了出去。又把这里清理个干净。一早静心师太就请了小师傅来请暖冬,**继续做。黑爷咱们好好的在这里做完三天**。舅老爷领着兵把这后院守得严严实实的。等**完了咱们就风风光光的回府去,气死那些人。”
是了,对方扔下二十几个死士不敢声张。国公府也装着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知道多少人暗底里气得吐血呢。
岑三娘笑道:“随你们安排吧。我是手无缚鸡之力。好歹夏初还敢拿了弩去射!看来黑爷真是个人材,连带着把娇弱的丫头都逼成了侠女。”
“少夫人!”夏初羞的跺了跺脚,狠狠的瞪了阿秋一眼,转身进了屋。
阿秋哈哈大笑,低声在岑三娘耳边道:“奴婢悄悄的往外看,黑爷正护着夏初躲柜子后面,夏初像只兔子似的偎在黑爷身边。”
岑三娘忍俊不禁:“你呀,出了嫁话就百无禁忌。别出去了,当心夏初翻脸。黑爷呢?”
“回国公府禀告老夫人去了。他白天不方便进庵。”
岑三娘眼珠一转道:“你是不是瞧见黑爷抱了夏初?”
“啊?”阿秋嘴巴张得老大,这话可不能乱。她只看到夏初瑟缩的靠在黑七身边,黑七的手还按在她头顶,可没瞧到黑七抱夏初。
岑三娘直眨眼睛。阿秋猛的反应过来了,直点头:“对啊,奴婢瞧见了。”
岑三娘满意的摇着团扇:“既然这样。等回了府我少不得要找黑七道道了。”
**顺利的做完了,岑三娘一改进庵时的苍白,脸色红润,精神矍铄。在庵门口上车的时候,又捧了一盘子雪白的银锭赠静心师太。
水月庵名声大振。静心笑得合不拢嘴。关于水月庵晚间出现的行刺与骚乱,百姓们自然是不晓得的。参与行动的世家大族们打落牙齿和血吞,对杜家多了丝忌惮。
崔季冬愕然的听着管事回禀的情况,喃喃道:“定还有人在助她。难道除了李家,尉迟老国公也出手了?”
他默默的看着杜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他不会做那扑火的飞蛾。没找出暗底里的敌人,想再动岑三娘,他首先要保证自己屹立不倒。弟弟脑子不够用,战场上磨出来的骁勇并不适合棋盘里的尔虞我诈。想起父亲离开前的话,崔季冬做出了决定:“对付杜家的,不止咱们一家。咱们不急,等待机会吧。”
岑三娘回了国公府,杜老夫人见她气色不错,欣慰不己。
邹氏也松了口气。
正闲聊着,宫里头武后遣了人传旨。颁了一大堆药材绢帛,还赏了宫里擅长接生的医婆。
水月庵的事情能瞒过普通百姓,却瞒不过宫里。这是对岑三娘的安抚,也是武后向所有人表明态度。她是站在杜国公府这一边的。想动岑三娘,就要想想能否承受一国之后的怒火。
紧接着皇帝也有赏赐来。想必是不想因此寒了前方将士的心。
宫里两大巨头表明了态度,杜老夫人就松了口气。不论世家大族们如何反对武后,只要武氏还做在皇后凤座上一天,那些心思只是道道暗流罢了。
为防万一,岑三娘搬进了花厅住着。八月底,邹家来了消息,杜燕婉顺利的生了个女儿。
“先开花后结果!”
世人都爱生儿子,传宗接代,子孙昌盛。先生了女儿,为讨好彩头,都爱这样。
邹氏回邹府照顾嫂子去了,把宝儿留下来陪杜老夫人。国公府的家务事就交给了杜总管管着。
岑三娘抚摸着肚子,算起来,她已经五个月身孕了。等到冬来,宝宝就该出世了。
(晚上继续)亅。亅梦亅岛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