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真是假?”其中一名大汉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你要是不怕死,就试试看吧!”第二人嘲笑着说。
“是啊,想想大少爷吧!那么强壮英武的一个人,只和这妖女在一起四五天,全身精气就被吸个精光。”
“拾音小姐特别吩咐,不准我们动这妖女,你们是忘了吗?违抗拾音小姐的后果,你们谁担待得起?”第四人接着说道。
四人同时静默,不约而同想起这位美艳主子的毒辣手段。
一边,杜金芸安静是安静,心底可是气翻了。
这些人是怎么一回事?
一口一个妖女不说,一会儿说她身怀绝世媚功,一会儿说她吸取男人的精气,片刻前色迷迷地盯着她口水直流,一转眼间却个个脸色发青,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莫非是脑袋有问题?
不想再与这些疯子纠缠下去,杜金芸直截了当问道:
“你们把药君怎么了?”
“我们哪敢对他怎么样?谁敢伤药君一根寒毛,那个人早被千刀万剐了。”其中一人一说,其他人纷纷轰笑。
杜金芸听得一头雾水,敢情药君认识这些怪人?
“那他人呢?也被你们关起来了吗?”
“他现在正在温柔乡里享受呢!瞧拾音小姐高兴的模样,两年来头一遭吧!为了寻找药君,拾音小姐花了不少功夫哩。”
“这是什么意思?”杜金芸蹙眉。
“意思是,我们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拐到药君替你解毒,他可是拾音小姐的丈夫,既然回到拾音小姐身边,也就没你的事了。”
“啥?药君有妻室?!”
这一惊非同小可,若非受制于绳索,杜金芸早就跳起来了。
“有福得到拾音小姐的垂青,量药君是插翅也难飞啊!”发话的这名大汉对药君颇多同情。
然而,此人的言下之意,盛怒中的杜金芸根本听下出来。
好哇!这个药君,有了妻子还敢招惹她?
什么对她一见钟情、面对她情难自已,全是屁话!
怒火燃烧下,杜金芸双手一挣,麻绳登时化为粉尘,俏无声息落到地面。
“拾音小姐对这药君毕竟与对其他人不同,对药君总是细声细气的,体贴关怀得不得了,就算药君不告而别,还是一片痴心,整整找了他两年。”
“是啊,真是令人感动。”
四人不知大难临头,兀自说得兴起。
片刻后,地上会多出四具被打昏的庞大身躯,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杜金芸一步步定向房门,眸中蕴含风暴。
敢调戏她于先,玩弄她于后——
拿命来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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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给你送参茶来了。”
拾音推门而入。
药君原先正在闭目养神,在脑中不断演练定好的计画,一见拾音进门,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
从这一刻起,每一句话、每个动作,都不能出差错。
“有劳你费心了。”药君揉揉眼皮,故作疲乏之态。
“我总是一心为夫君着想的。”
拾音略惊,药君会谢她?
那个从初次见面就对她避之有若蛇蝎的药君?
是否其中有诈?
拾音可是万嵘的掌门千金,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下成长,心眼比常人不知多出几倍,就是面对心上人,这分长年培养出的深沉心机也会自动运行。
药君焉能不知想骗过拾音,就得拿出压箱本领。
“你对我好,我心里是明白的,既然怎么也逃不开,不如坦然接受。”扬起淡淡轻笑,弧度浅得乍看下只是轻扯嘴角。
这一笑,转瞬即逝,浅尝辄止。
看的人却真真正正地当场呆掉。
他他是真的对她笑了!拾音昏昏地想。
“既然夫君接受我的心思,就请接受这杯茶,以后再也不可不告而别。”毕竟是万嵘的大小姐,拾音收拾心神,将参茶端给药君。
药君伸手接过,迳自下床,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空茶杯,将拾音端给他的参茶倒了一半进去,再把那杯茶递到拾音面前。
接着,脸上漾起温暖柔和的微笑,那张俊俏明朗的面孔变得更加动人,让人忍不住心安、忍不住喜欢、忍不住苞着笑出来。
“你的手段,我领教多了,这杯茶里有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既是同心,应该一人一半,你说是吗?”
这,才是药君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千金一笑。
也就因为药君笑起来太容易害人上当,那些求药前明知他笑里藏刀而提高警觉的武林客,在看到药君微笑时,仍是不由自主失了魂,等回过神来,自己已迷迷糊糊喝下不明药汁,郑重成为药君不知第几座的人体试验场。
这回,药君对上拾音,更是不敢轻匆。
拾音的心思自然是机敏无双的,可眼前的情势委实看不出凶险。
药君不过是要求与她平分她端来的“参茶”罢了。
加上那个令她无法思考的粲然微笑
“夫君要我喝,拾音当然从命。”
拾音伸手接过药君端给她的茶杯,与药君手上的茶杯轻轻对碰,一仰而尽。
药君将自己那杯喝光后,不由得摇头叹息。
“啧,‘相思无尽’?不是我爱说教,恋爱不是这么个谈法吧!”
“对你这么个顽固的人,也只能这么个谈法了。”拾音莞然一笑:“怎么样?有效吗?”
“中了你这‘相思无尽’,每个月得从你那儿拿一次解药,对你口口声声说的夫君下这种毒,真是好心肠啊!”“你可是药君,为了你,我特地加重药剂,增添药性变化。”
“遗憾的是,对我产生不了作用。”
药君一说完,拾音扬声大笑。
这不像她个人风格的笑法,立刻引起药君的密切注意。
“哈哈,我就知道对你没用,你是药君嘛!果然没错,我不管调制出什么毒药,都会被你化解哩!呵呵呵,这才是我看上的男人。”
拾音咯咯笑着,脸蛋发红,毫无来由地感到兴奋与欢悦,樱桃小口一张,竞没头没脑地唱起山歌来。
此时,药君已退到一旁,一双黑亮的瞳眸认真地观察她。
要不了多久,极度兴奋的拾音开始手舞足蹈,在房中一圈圈地转着舞着,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看样子颇是自得其乐。
“原来这朱草用在人的身上,会产生强烈兴奋悦乐的效果,要是用在那些为郁症所苦的病人身上,说不定会有不错的疗效下过,连体质习惯毒物的拾音都有这么强烈的反应,日后用药可得小心斟酌。”
自言自语中,药君忙着做观察记录。
拜良好的试验体所赐“药君药方测本”再添新篇。
“所以呀,不要随便喝人家给你的东西,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哪。”
药君字字发自真心的警世箴言,得到的回应是——
满屋欢悦的歌声,与一室的翩翩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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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该死的浑帐,下十八层地狱去吧!
这是杜金芸在敲昏第二十六人时,脑中的想法。
冲出囚房后,杜金芸且战且定,沿途人体砰砰倒地之声不绝于耳。
走着打着,杜金芸忽然想通了。
想必是那位正妻发现丈夫不忠,女人嘛,对心爱的人总是特别心软,便把一切罪过都推到她头上,硬是给她安上妖女的名头。
药君啊药君,你不但害我变成介入家庭的第三者,还对我一清如水的名誉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哼哼哼“你你问药君?他和拾音小姐在对面左手边那问房里。”被杜金芸抓来盘问的小喽罗惊恐地指出方向。
当杜金芸含怒带煞的手放上紧掩的房门,药君英年早逝的命运可以说是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了。
房门才刚被推开一小半,杜金芸尚未看清房中布置,倒先被药君急吼吼的嚷嚷声吓了一大跳。
“呜哇哇,不能进来呀!”
杜金芸被药君一把拉了出去,药君还不太放心地关上房门。
“呼,真是好险。”放开杜金芸的手,药君松了口气:“再迟一步,你至少会中三十种以上的毒。”
接着,他笑逐颜开地望着杜金芸。
“我正想去找你呢,还是你有本事,先找上我这儿来了。”见她平安无事,高兴得很。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玩什么把戏?”相对于喜形于色的药君,杜金芸则是一脸阴沉地瞪着药君。
“你是指这房间么?不让你进去是因为拾音正在里面跳舞,她的衣着少说也沾了七八十种毒性大小不一的毒散毒粉,随着她手舞足蹈的动作到处飞舞,我无所谓,你可沾染不得。虽然你服了几次清风洗心丸,毕竟没有达到百毒不侵的地步,要是一脚踏进房内,后果堪虑哪!”
药君一见到杜金芸,便沉浸于拨云见日下所带来的轻松感受,全身因对抗拾音所绷紧的神经瞬间放松,以致于平日心细的他此时竞未注意杜金芸脸罩寒霜,神情大异于以往。
“原来你倒是一片好心。”还想继续骗她?
“我不忍心你受毒物所苦嘛。虽然我解得开拾音的毒,还是会让你的身体功能暂时受损,不如事前小心点。”
“喔,拾音这就是‘她’的名字。”
杜金芸握着飞燕刀的右手一紧。
金芸看到他那开心的表情,怎么也不像作假,脸上写着清清楚楚的喜不自胜可是,就算他对自己真的有情,已娶妻室的事实仍旧不会改变。
“你怎么啦?好像不太开心呢。”药君终于发现不对劲。
“你死了之后,我自然会开心!”
杜金芸一声怒斥,飞燕刀已架在药君细长的颈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