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便放你们回家。若是失败,你们全都为我的那半截耳朵陪葬。”
皇上身边的神医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来,也不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那个神医身上,万一路上一耽搁,他的耳朵更保不住。之前他也听说过马大夫的接骨术闻名全水县,故而愿意一试。
“好。”马大夫临危不惧,不急不缓地说:“我需要一盏油灯,干净的羊肠,还有缝衣服的针,还需要烛光,总之越亮越好。”
“快去准备!”萨布吩咐道。
众人忙活着准备各种物什。
马大夫将自己的药箱拿到萨布身旁。
没一会工夫,十颗夜明珠摆放到萨布周围。
马大夫惊叹不已,北麓国的一个村长竟然这么富裕。
顾不上惊讶许久,马大夫赶忙开始医治萨布的耳朵。
“村长,再喝一碗麻沸散吧。”马大夫临动手前,忽然说道。
他能诊断出萨布已喝过止疼汤药,但为了避免过会萨布疼痛难忍,还是再喝一碗比较好。
萨布听话的让人又端来一碗麻沸散,痛快喝下。
没一会工夫,昏昏欲睡。
马大夫重新清理萨布耳朵上的伤口。
认真仔细,一丝不苟。
现在,他只能把萨布当病人,而不是狠戾暴虐的坏人。
费了好长时间,马大夫终于将萨布的耳朵接好缝好,擦了擦额头的汗。
萨布悠悠醒来。
不等萨布开口,马大夫立马说道:“村长大人,您的耳朵已接好,以后要配以针灸,慢慢将血脉再次打通。”
他怕萨布出尔反尔,此时搬出针灸之事,最起码在萨布完全恢复之前,萨布不能反悔。
萨布听到这话,并没有觉得意外。世上能有人重新将耳朵接回,已属罕见。若是立马完全恢复原状,确实不可能。
“好。马大夫谢谢你,以后本村长就要麻烦你按时来帮我针灸了。”萨布的态度比起刚才好了十万八千里。
马大夫顿时放下心来。这下真的可以保住命。
马大夫不卑不吭地说:“村长大人,明天我会过来给您针灸,以后要每十天针灸一次,一年之后,每半个月针灸一次。两年之后,每一个月针灸一次。三年之后每两个月针灸一次。”
王小三毫不客气地说:“你什么意思?怎么得针灸那么长时间?你是在逗我们主子玩吗?还三年之后?你这是盼着我们家主子一直不见好吗?”
“滚一边去。”萨布冲王小三低声喊道。
王小三立马噤声。
萨布客气地对马大夫说:“治下不严,让您见笑了。以后我一定听您的嘱咐。明天我派人去您家里接您。”
马大夫帮他接上耳朵,以后还要靠马大夫帮他维持治疗,表面上,必须把马大夫敬若上宾。
马大夫立马装作惶恐地说:“不用接,我自己来,我一定按时过来。”
“来人,把诊金给马大夫。”萨布吩咐道。
马大夫立马摆摆手,“村长大人,不要诊金,不要诊金。”
能保住命就可以,至于萨布的银子,他可不敢拿。怕有命拿,没命花。
“一定要给马大夫诊金,来人……”萨布再次强调。
马大夫灵机一动,“村长大人,等完全治好您之后,再收诊金也不迟。”
坚决不能要诊金。
萨布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好,既然如此,那就等以后一块算诊金。”
“那外面的大夫,可否让他们回家?”马大夫试探着问道。
“好,放人。”萨布命令道。
屋外的大夫们,均长舒一口气,暗道:今天可谓死里逃生。
众位大夫纷纷谢过马大夫,陆续离开。
马大夫被萨布的人客气地送上马车。
一直到回到家后,马大夫才发觉自己后背的衣服已湿透。
而此时萨布正好收到飞鸽传书。
“哼!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等我回京后,看我不好好收拾他。管他是神医还是鬼医,敢不及时赶过来给本王医治,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萨布的属下安慰道:“主子息怒,那位神医平时连皇上的话都不听,总是凭喜好医治病人,如今您已找到医治您的马大夫,神医来不来的都无所谓。”
“若是今天没有马大夫呢?神医不来,本王岂不是要耳残一辈子?”
萨布气得将卧房里能摔得东西全都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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