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特似笑非笑的提出了抗议,一脸相当不正经的表情让人压根就看不出他是不是认真的在说话,“倒是你们手下的这些人,看样子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被那帮家伙摆了一道啊。”
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柯特察觉到聚在一起的工作人员们正用一种微妙的表情在窃窃私语着。他们压低了声音相互交流,还用怀疑的目光环视着周围的同伴,隐隐约约有一股不安的气氛在人群之中扩散。
这种不安绝对不是因为这些低声私语所营造的一种氛围,而是因为现在正进行的某件事带来的余波。几名警备官挨个巡查被分隔开的小组,他们每走到一处就会让一处的警备队众人发生细微的骚动。
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那几个来回巡视的警备官正是在警备队所属众人中散播不安的源头。他们不过只是和被分割开来的小组成员们说了几句话,就会让身居附近的人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窃窃私语。
粗看之下,他们似乎只是在询问那些小队在周围巡逻时的收获,这应该是一个例行公事的项目。但是看那些被他们提问的警备官大多露出了一脸僵硬的表情,柯特觉得他们问的绝对不仅仅是调查结果。
躺在附近铺盖上的几个人都是柯特来到现场后还打过招呼的工作人员,其中依然没有看见由吉利的身影。不知道是他已经成了暗巷中又一个被袭击的人,还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来到过这个事件的现场。
外围的记者已经被几名警备官拦在了封锁线之外,但是现场中央警备官群体内部发生的骚动也已经被一些眼尖的记者发现了。他们就像发现了新鲜尸体的秃鹰,在现场周围打着转,想要饱食新鲜的血肉。
“现在你还有闲工夫说风凉话?”派克冷哼了一声,指着那些记者说道,“你以为你能撇清关系么?你这张脸早就被那些苍蝇手里的取相机拍摄下来了,要是明天他们胡写一些什么东西,你也别想讨得了好去。”
柯特知道派克并非是在用言语威胁他,现在他和这些警备官就像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要是这艘破船真的沉了,倒霉的绝对不只是警备队这一方。那些眼中只看得到“新闻自由”的记者不会在意他是警备官还是佣兵,只要能够成为报道中的一部分,他们就会毫不客气的大书特书。
“风凉话?不不,我才不是在说风凉话你能否认现状下最大受害者会是你们警备队的人么?”柯特嘴上还在应和着警备官的话,眼神却没有从那些伤者身上移开,“现在就已经出现了好几个伤员……而且还不知道在那些队员里有多少个假货在等待你们发现就算没被爆出去,都已经够你们喝一壶了。”
果然不出预料,这几个受伤的人身上都有被利刃划伤的痕迹,淋漓的鲜血从伤口中流出,弄脏了他们的衣服。他们的工作外套都已经被剥去,变化的法术虽然能够改变一部分的特征,但还没办法白送那些伪装者一件衣服。他们剥下这些工作人员的外衣,正是为了伪装成他们的模样。
没有否认柯特的说法,警备官重重的咂了下舌头。柯特说的他很明白,但是却没有办法挽回这一失误了。导致现在这状况的正是他做出的搜查安排,分散去贫民窟中调查的警备官小队成了送入对方嘴里的饵食。
“好吧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尽管相当不服气,但是他也不能不服软:“我听我手下的一些人说,第一个发现斯瓦德的人就是你。而且你当时似乎正在追逐一个贫民窟少年打扮的小鬼然后呢?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翻脸就和翻书一样快,柯特有些佩服这位派克警备官改变态度的速度。前不久还被斥为灾厄的化身,如果对他有用的话,一瞬间就能换种态度加以应对……某个意义上,这位警备官的态度也是够有弹性的。
不过柯特摊了摊手,脸上还是一成不变的笑意:“很抱歉,我追丢了……这附近的巷道实在太复杂,都是些障碍物。而且那个小鬼跑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快,就要追到附近小道里的时候就被他逃掉了。”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派克自己已经捕获了那个少年,还把他带回家里准备从他的嘴巴里掏出关于“真视之眼”的情报。就算现在和警备队有合作的关系,不过他依然没有不经允许就拘禁案件相关人员的权利。
所以他当然什么都不会告诉这位警备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