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高级餐厅内,品逸看着对面的舞幽未动任何餐点,带着命令的口吻对她说:“吃,毒不死人的。”
舞幽蹙着眉看着品逸拿起刀叉,无辜的望进他那双蓝眸“我不会用。”
品逸头痛的抢过她手上的刀叉,帮她将牛排切好,然后把叉子塞进她手里,实地示范一遍,又气得对她说道:“吃。”
舞幽依言,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自得的吃着,真好吃,跟医院的完全不一样!
品逸见舞幽的笑容,竟着迷的移不开视线,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继续吃自己的牛排。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品逸突兀的问话,使对塞满牛肉的舞幽只能抬头用眼睛看着他,无法开口。
“吞下去。”他命令道。
好不容易舞幽才吞下口里的食物,见品逸正等着自己的回答,她摇摇头“不知道。”说实在的,她没把握可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存。
品逸考虑良久之后才道:“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肯不肯接受。”
如此彬彬有礼的他让舞幽很不习惯,她宁愿品逸朝她吼,她还比较习惯。
“什么提议?”她问。
品逸面无表情地说:“跟我结婚。”
“结婚是什么?”舞幽迷惑的问。
品逸忘了舞幽是古人,她的话该是说成亲,他沉声解释道:“结婚就是成亲。”
“成成亲?!”舞幽被口水哈到咳嗽不止,品逸皱着眉递水给她,舞幽在“咳”了一段落后,不确定的再问:“你你说真的?”
“从没人怀疑我的话。”言简意赅,足以让舞幽明了他不是说笑。
可是舞幽不懂,她一没钱财、二没势力、三没脸蛋、四没身材,她不懂品逸为何会甘愿娶她“为什么?”
品逸不耐烦的脸色使舞幽以为他不会回答,但她错了“因为我发现你有很多‘用处’。”
舞幽一双清透的黑瞳漾着两个大大的问号,显然未谙他所指为何。
“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要成亲的是我耶!”舞幽指指自己。
品逸冷冽凝望“反正,嫁给我你的生活将无虑,我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只要将你的角色扮演好便行,如何?”
见舞幽迟疑不已,他再追问一句“如果扔下你一人,我会良心不安,毕竟,是我害你到这儿来的不是吗?”
好一会儿,舞幽才开口“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我”
品逸扬眉以示询问。
“叶星有没有什么财产可以当作嫁妆?”舞幽觉得就这样嫁给他,对他来说是一种不公平的对待,他没必要如此“牺牲”不是吗?
“有一种房子叫‘明淮居’,是一幢百年古屋。”
舞幽考虑了下,依现在的处境,他的提议不啻是最佳选择“我愿意,‘明淮居’就当是我的嫁妆好了。”品逸难得出现笑容“很好,就此决定。先吃完吧!细节部分我们再讨论。”
然而,舞幽的心却不由自主地沉甸,未知的命运到底要她来此做什么样的冒险?她的未来又会如何?
唉!想那么多又能如何?不过是增添烦恼,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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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后,他们相偕离开了餐厅,来到了停车场。
“上车。”品逸命令道。
舞幽顺从的坐进这部与马车有相同功能的汽车。
品逸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熟练的发动车子,一声寻常的声音使品逸倏地停止了动作,不由分说的要舞幽下车。
舞幽尚搞不清状况,就被品逸拉出车外到一定距离后,又被他压在身下。
“品啊!”舞幽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得尖叫。
一部名贵的保时捷就此报销,它正陷在一片火海中,假若他们再晚个几秒,他们可能成为烤肉。
爆炸声引来警卫、服务生及不少客人闻风而至。
“该死!”品逸大声咒骂,粗鲁的拉起舞幽,饱含怒气的问:“你没事吧?”
可恶!他竟忘了这个该死的潜在危机,还差点伤及他的“挡箭牌”太过分了!
是了,何以品逸会想娶舞幽?原因在于舞幽可以当他与父亲协议中的女主角,他与父亲约定一年的时间寻找新娘,假若找不着,他就只能认命去娶心梦.托德——他父亲为他选的新娘人选,品逸宁愿娶舞幽这个古人兼人白痴,也不愿与心梦.托德这个叛徒在一起。
总而言之,品逸就是要以娶舞幽当幌子,来避免娶心梦,而且,他发现舞幽这小白痴挺好玩的。
“没事,你呢?”舞幽忧心的碰碰品逸散乱的金发,眼里有着深深的关心。
品逸摇摇着,心一暖,眼神不由自主地放柔“吓着了吧!”
舞幽微笑摇首,指指已成废铁的保时捷“你的汽车
“无所谓。”品逸眼角余光瞄到警卫已朝这儿来,立即摆出一张扑克冷脸,且拉舞幽至身后,不让她接受“关注”
“先生,那是你的车吗?”警卫一看品逸是外国人,不由得使出他蹙脚英语。
“我听得懂中文。”品返以纯正的中文答道。
“啊?哦!”警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被品逸看得只能吐出这两个字。
“那是我的车没错。”品逸自动应答,望向保时捷“你们报警处理了吗?”
“是是的,我们已经报警处处理了。”警卫结结巴巴的说完品逸想要的答案。
他并未再问话,也不再理警卫,径自拉着舞幽步出停车场。
警卫见状,追了出去“别走!你们需要留下来等警察。”
品逸冷然的回头看警卫,取出一张名片丢给警卫“叫他们到这个地方来找我,现在我没工夫应付他们。”后面那一句话是讲给舞幽听的。
品逸随手招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警卫低头看了名片上的署名不禁大惊失色。哇塞!那外国人竟然是全球排名前十大企业“扬森集团”的总裁,怪不得要警方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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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警察是什么?”坐在出租车上的舞幽一说完就被品逸冷凝的眸光吓到,连忙又开口“算了,你当我没问。”
“警察等于衙门捕快。”品逸回答,一边瞪着正由后视镜看他们的司机。
司机瑟缩了一下,马上目不斜视的开他的车。
舞幽察觉到品逸严峻面孔及语气下的疲惫,不由得放松自己紧绷的情绪,原来他是累了,而不是在气她的多嘴“你的头发乱了。”
品逸闻言,干脆放下头发,让它们随意披散着,此刻的他更有一股狂野的不羁,强烈的吸引住舞幽,只见她着迷似的眯起眼,忘却矜持直盯着他瞧。
“看什么?”品逸口气很糟。
舞幽羞涩的低处,星眸半掩,粉颊红潮泛滥。
品逸愣了下,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不明白心中涌现的思潮,只觉得舞幽在他的身边便可使他放心,她仿佛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让品逸有归属感。
归属?品逸暗笑,这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娶舞幽为妻的念头更强烈了。
舞幽就着如此舒服的胸膛,她调整个舒适的姿势,睡着了。
品逸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蓝瞳盈着摧璨光芒。静睇舞幽甜蜜的睡脸,双手无意识的收紧,他的心,有抹不知名的温柔正悄悄伸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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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将舞幽进到冷叶星的身体之事告知凌风,接着又跟他提了一件大事——
“你要娶她?不会吧?”凌风不敢置信的问着一早要他当证婚人的品逸。
“这是你的提议。”品逸神采飞扬的打着领带。
“我的玩笑话你也听?”凌风不知品逸喜欢那幢古屋喜欢到不择手段的地步。
“总是要负责任的。”
“但是你现在的处境极危险,你忍心拖她下水。”
品逸穷极无聊的脱他一眼,眼神变冷“这是两回事,老头的协议比这重要。”
凌风摆明不赞同品逸拿舞幽当挡箭牌的行为,但是或许她很合适品逸也说不一定。
品逸穿上西装外套,动手梳理披散的长发“怎么不说了?”
“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凌风吊儿郎当的挑眉。
“我很清楚。”品逸扎好头发,转身面对凌风“我们去找她吧!”
“另一名见证人呢?”法院公证要两名见证人方可成行。
“彩绫和季翔答应帮忙。”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回台湾的?”
“昨天。”
凌风笑了笑“你可真好运。”
认识彩绫和季翔的人都知道要找他们是要碰运气的,因为他俩常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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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颇不自在的望着镜中穿着白色纱质洋装的自己,径自发起愣来,她突然胆怯的想逃,她可以胜任妻子这个位子吗?
“小白痴,你好了没?”品逸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了。”舞幽再拉拉看不见的皱褶,没时间害怕了,她深吸口气,打开门。
就在开门的那一-那,门内门外的人都呆住了。
一袭结合保守与新潮的白色洋装,衬得舞幽具现代感的脸庞与古典气质如此耀人,脂粉未施的脸蛋散发着清新。
品返突然不想带她出门了,他想把她锁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美丽,可这个想法使他大皱其眉。
俊美的五官即使皱起眉来仍教人移不开目光,舞幽像被人下咒般的看着穿着白色西装,西装笔挺的品逸,那股天成的贵族气息给人不自觉的压迫感,闪着不悦的蓝眸惑着她。
两声轻咳打破两人的神游太虚,各自回过神,舞幽这才发现品逸身旁站着个矮他约半个头的东方男子。
“很高兴你注意到我了,我先自我介绍”凌风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品逸拦截。
“苏凌风,我的朋友兼同事,也是见证婚礼的人。”品逸朝舞幽伸出手。
舞幽小心的将手放在他掌中,抬头向凌风露出笑容“你好,苏公子。”
公子?!凌风的下巴自动掉下,不一会儿又闭上——在品逸胁迫的目光下,对舞幽和气的一笑。
“叫我凌风便行,舞幽。”
“凌风。”舞幽给凌风一个开朗的笑容。
品逸感到喉头有股酸酸的味道涌上,眉头纠结,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
凌风细观品逸和舞幽,他觉得舞幽的容貌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他一时想不起来,不过可以确信的是,他们俩的未来绝不可能如品逸说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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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前站着一对各方面都十分匹配的男女,女的穿著一袭水蓝色的洋装,如瀑般的长发未加雕饰的披垂,假若仔细瞧的话,会发现她的头发是很深很深的蓝色,而且还闪着银蓝色的光芒,她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她真的像不食人间烟火和小说女主角;男的有着一头耀眼、比雪还白的及腰白发,紫眸只在望向妻子时才是柔情似水,面容俊得用尽所有的形容词也无法绘尽,如此出色的一对佳侣,想不引人注目简直比登天还难。
蓝彩绫率先露出笑容,朝品逸和凌风挥手“你们迟到了。”
“路上有点塞,我介绍一下,蓝彩绫、季翔,他们是夫妻;这是我的妻子,何舞幽。”品逸解说。
彩绫热情的握住舞幽的手,笑道:“你好,叫我彩绫就行了。这是我老公,季翔。”
季翔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季翔。”他和妻子一眼就看出眼前和女子和外在的躯体不是一个人。
舞幽被眼前的人迷了心窍,能做的只有愣笑。
他俩看起来是多么契合,只消一个眼神便能领会对方的想法,其中的深情是旁人无法体会的,自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让舞幽不禁怀疑他们是神是仙。
“好美哦!”舞幽赞叹。
彩绫与幸翔相视一笑,凌风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而品逸则笑着说道:“很少人看见他们的反应是跟你不一样的,他们简直不像人。”
“唉!”彩绫叹口气,望着丈夫“好像有人皮痒了。”
季翔挑眉,一双看透人似的紫眸直视品逸的蓝眸“他只是想安抚他挑战妻子。”
“季翔,你不要太过火。”品逸语气轻柔,却充满警告意味。
舞幽慌张的来回巡视品逸和季翔,这两个人看起来似乎快打起来了。
“那不过是某人的心里已跟擂鼓一般响,我想不听也不行。”季翔替妻子将回一军。
品逸嗤笑,不语的揽着舞幽进法院,一张臭脸显示他很不高兴自己被人窥探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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