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面无表情的听完父亲的委托律师罗旭旸把遗言做大致的说明,对于那些冗长的明细他示意对方不用再报告了,因为他一点也不想知道老头子的遗产有多少落入自己口袋。
“所以除了两个以财团法人名义成立的机构外,于鸿扬先生名下的动产、不动产,以及投资公司的股票等等,有百分之七十是于月先生您的,而冯御春小姐则拥有百分之三十。”
冯御春?哼,那女人手腕之高,居然连老父的遗产她都有份?“你确定他在立遗嘱的时候,神智是清醒的?”
帅气的事务所首席律师一笑“你是今天第二个问这个问题的人,于老生前是那种看起来很神智不清的人吗?”
于月冷漠的眼对上他的。“上一位是冯御春还是我叔叔?”
罗旭旸一笑。“你叔叔没资格也没必要看这份遗嘱。”言下之意,就是冯御春了。她是自家妹子罗之优的手帕交,对她他可熟了。“比起你冷淡的反应,她的反应有趣多了。”
于月不解的静待下文,他也不卖关子,接着又说下去
“她听完后先是一抚额,然后喃喃的说:真是麻烦的不义之财吶!老顽童,你又给我惹麻烦了,不过这样也好啦,起码保证我未来的日子绝不无聊。”
咳就他罗旭旸有个外号叫“九尾狐”的敏锐度看来,那个“绝不无聊”的原因,可能就是眼前这一位啊!
于月霸气的浓眉略皱起,不悦的说:“一个情妇能得到这么多遗产,可以想象她眉开眼笑的样子。”他和父亲关系疏远,母亲也在多年前往生,他向来对于父亲在外的女人不是很在意。
不过他很看不起这种年纪轻轻却不思上进,贪图安逸,甘心出卖灵肉换取物质享受的女人?
“情妇?她?”罗旭旸一挑眉。根据他对那女人的了解,她还比较像会去养情夫吧。
必于家丑,于月无意多谈。“对于我父亲的遗产分配我没意见,我比较在乎的是碧海晴天山庄是属于谁的?”
那是楝美丽的别墅,也是他童年和父母亲有过数年美好记忆的地方,后来母亲身体转坏,得长期在美国治疗,每到情况好些她回国暂住,也是待在那里。
如果说父亲的遗产中有什么他非要不可的,大概就只有那楝别墅了。
罗旭旸翻看了一下资料。“那楝别墅是在冯御春名下。”
于月的眉间蹙得死紧,他的眉又浓又黑,五官中最阳刚的部份了,那两道眉一牵动,一议他彷佛春樱的俊美脸蛋也狂霸了起来。“那楝房子不能给她。”
罗旭旸并没有被吓倒,他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很遗憾的,于老是把房子给她的。”
“我可以用所有的遗产换那楝别墅。”
喂喂,这是在分遗产,不是在炒地皮啊!“看来你和冯小姐对那楝别墅都情有独锺呢!一知道那楝别墅,她一改原先意兴阑珊的表情,脱口说:总算留下了个象样的纪念给她了!”
象样的纪念?于月的心不舒服了起来。父亲和她还有什么纪不纪念的?难不成那楝别墅还是他们“定情”的地方吗?
一想到那女人得以在他们一家三口共”口子天伦的地方成天缅怀着她和父亲的不伦恋,一股难以形容的污秽感直叫他想吐。
他咬着牙说:“那别墅绝不能给她!”
“ok,我了解了。”罗旭旸飞快的在便条纸上写了什么,然后递给他。
“这是什么?”
“冯小姐的住址。我想接下来你一定用得到的,无论你是要用什么方式夺回别墅,搞不好想找人毒打她一顿,总得知道她人在哪里吧?这年头误伤事件不少,我得防止悲剧上演。”
“罗首席,我像是流氓吗?”
“不像小只的,像大尾鲈鳗!”很像啊!要不是他知道他于大老板是了不起的金头脑,电子业的金童,他会以为他是哪个帮、哪个派的“少主”呢!
啧,没事长得那么高大,还性喜穿黑衣,要是他衣服一脱,看见上头刺了一堆龙虎蛇象的,他也不讶异吶!
冰山脸又骤降了几度。不是说地球暖化,连冰山都在消融中吗?不过眼前的这座明显的不受影响。
于月最后还是收下住址。“谢谢。”
他起身站了起来,高大的身材令人很有压迫感。
啊火真的烧得很大。“事实上,你知道的,如果要赚疯子的钱,我也不能太正常啊!”于月瞪了他一眼,摇下话说:“把给我的那份遗产全都捐出去。”接着转身走人。
全、都、捐、了?!唉。儿子果然不能偷生,老头是疯子,儿子也疯了!“咳,于先生,这可是天文数字呢!我再给你十天考虑,如果十天后你不改变主意,我会悲壮的成全你当第二个郭董的!”
目送于月的背影,罗旭旸的嘴角不禁微扬了起来。
呵呵,当强势的女王遇上永不妥协的硬汉,到底是女主厉害,还是硬汉了得,抑或是两败俱伤呢?嗯这样的组合挺有看头的。
有点期待呢!
日本有钱人的消费天堂代官山。
在这儿只要口袋里的钱够,你可以买到任何时尚名品,举凡lv、chanel、burberry、rrada
如果够“大户”还可以要求精品店封馆,独自一个人自由自在的选焙精品,享受多人服务的女王般待遇。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亚曼尼封馆了,工作人员在玻璃门上挂了个暂停服务的木牌。
五点整,一身打扮轻松、充满时尚感的年轻女子和一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进入馆内,西装笔直的店经理带领着五位工作人员九十度鞠躬迎接。
“冯小姐,欢迎再度光临本店。”这位小姐可是白金级vip。
冯御春在众人的簇拥下开始采购,她来到领带专柜大略的看了一下,触摸其中几条她有疑问的领带,之后开口“这个、这个、这个不要,蛇纹、太亮的颜色不要,其它全部包起来。”
“是。”店经理手一挥,工作人员开始忙碌。
接着她又来到外套区。“银灰、舰灰那两套包下来,其它不要。”又走到皮带专柜“这个、那个,还有”
约莫一个小时后她走出了名品店,身后那名五十几岁的男人手上满满是大大小小的纸袋,如果脑袋可以挂东西,只怕此时此刻也不会浪费了。
两人招了辆出租车,把那一袋袋价值不菲的精品塞上车后
冯御春笑吟吟的说:“林助理,你先回饭店,我要再逛逛才回去。”
“别太晚了,听说代官山最近的治安不太好。”
“这地方治安若好那才奇怪。”这里那么多有钱人出入,治安能多好?“我自己会小心的?”反正方才她那样把精品当十元商品在搬,她会提高警觉?以免真被人“锁定”
送走了林助理,冯御春逛起街来可有趣多了。她这回到日本的采购全买齐了,缺的货只得请厂商想办法。一款全球限量二十只的月相表要价两千多万,她的一名客户哈得要死,偏偏一推出就被抢购得差不多,剩的那几只也只能透过一些门路,看看有没有办法买到了。
冯御春学的是服装设计,一些名牌设计她当然会注意,可她更喜欢看设计师品牌的作品,一连逛了几家,收集了一些资料,顺道探访一些大众消费的品牌,身为专职采买,她得时常做功课,从天价到平价的专业领域得要不时upgrade。
变完街已经八点左右?她到一家日本料理亭,享用一餐地道的日本料理,然后搭上出租车。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下早在林助理走之前就跟踪她的黑衣人。
嗯,耐性不错!她逛精品店,他也逛精品店;她吃贵得要死的日式料理,他也叫了一份来吃。也就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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