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此时已是急声呼喊清风,让他速取笔墨纸砚,便要记下。
柳飞微微一笑,道“先生莫急,待会儿到了外间,再录不迟。”转头看了看黄忠,道“汝可是南阳黄忠黄汉升?”
黄忠一愣,忙道“正是某家。先生遮莫真是神仙?如何得知忠之表字?”
柳飞微微一笑,道“吾自知晓。令郎之病,你不必担忧,我既碰上,断不会不管的,自然会给你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只是。”说到这,不禁蹙眉停了下来。
黄忠初时听到儿子可救,已是满心乌云尽去,只觉老天爷待自己毕竟不薄,竟自至绝境之时,又得转机。此时,忽的听到“不过”两字,不禁心头狂跳。
当下,想也不想“扑通”跪下,道“只要先生能活犬子性命,但有所命,忠无有不从。便是要忠性命,忠亦应了”言罢,叩下头去。
柳飞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可气。伸手将他扶起,道“汉升却说些甚么?我柳飞救人还没收过一文钱呢。更遑论什么死呀活的,快快起来”
黄忠面色一红,知道自己误会了,呐呐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却又猛的一愣,道“您莫不是隐神谷主?”
柳飞微笑颔首。旁边张仲景等亦笑。天权道“若不是隐神谷主,又有谁能救汝子性命。却来说这些话,岂不是污了谷主的名声。你呀。”
黄忠大是惶恐,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说。柳飞摆摆手,道“汉升不必多虑。我刚才是想说,令郎之病,我自医得,只是此病乃是人身最里层的病变。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却不是一日半日可得痊愈的。而我又不能长久留于此地,想与你商议一下,看看是如何安排才好”
旁边张仲景拍手赞道“先生这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却真真是形象之至。妙!实是将世间病症之状,一言盖之”
柳飞却是一愣,难道这句话,现在还无人说出来不成。却不再去想,只是望着黄忠,等他决断。
黄忠此时心中,却是翻腾不已。他心中隐隐有个念头,只是自己想想,实是太过贪婪,简直都有些异想天开了。嘴边一句话,却是翻来滚去,就是难以说出。满脸已是涨的通红。
柳飞哪知他此时心中所想,见他满头大汗,以为他心疼儿子,不舍分开。也不催促。便道“令郎之病,不急于一时,今日已是晚了,不能下手诊治,且等明日稍做准备,再来治过。汉升也可多考虑下。”
回头对天权道人笑道“只是,却要多叨扰道兄几顿斋菜了。”
天权道人大笑,道“真人哪里话来,您能留在敝观,我等之幸也。些许斋菜算得什么。若能让您长久在此,便是日日供给,我等便也做了”
众人均是大笑。便与黄忠告辞,自回前边去了。这几人凑到一起,自是继续探讨医术,交流一些临床经验。
柳飞将后世一些经典医学典列拿出,更是鼓励张仲景将自己所得,能编攥成书,以资后人。张仲景本有此意。自是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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