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于嵩山之上,柳飞与郭嘉二人相对而饮。清风拂动间,宠辱皆忘。
柳飞这几日心中的烦闷,竟是无形中尽数荡涤干净。面上一片莹然之色。转首向郭嘉望去,却见郭嘉此时却也正看着他。
二人眼神相对,不约而同同时呵呵一笑,心中顿生知己之感。
郭嘉微微起身,道“适才见柳公独自上山,眉宇间似有烦恼之意,却不知如柳公之能,何事竟能使你如此”
柳飞闻言,手中酒樽顿了一顿,方喟然叹道“为兄日前却是自洛阳而来”说罢,便不再接下去。
郭嘉闻言,眉头一蹙,也是叹了一声。良久方出声道“那日之事,嘉也是知晓一些,吾早料成不了事,柳公高明,又何必看不开”
柳飞苦笑,道“早料到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却又是一番心境了。”眼望空无之处,不觉长声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吟罢,唏嘘不已。
郭嘉听得身子不禁一震,细细咀嚼其中韵味,半响,方正身而起,对柳飞深深一揖,道“柳公大才,心系百姓,悲天悯人之心,嘉,不如也。请受嘉一拜”柳飞连忙扶住,摇摇头,想要解释此词非自己所作,却又觉无味之极,最终只是举起酒樽,一口而尽。
郭嘉目闪奇光道“柳公即如此爱民。何不随嘉一起择一明主侍之。以公之才,当展骏足。”
柳飞呵呵一笑,摇头道“我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郭嘉愣了愣,道“公有何故?若嘉能助一二,愿校死力”
柳飞微笑,道“没那么严重,奉孝多心了。只是我性子不羁。上不能以铁血治军,下不能以耐心治民,进而厌烦魅上而陷虞诈之斗。牵扯即多,便不能静心以事矣”
郭嘉想了想,方复坐倒。进了一斛酒。方问道“柳公之心。嘉已知之。今嘉欲往投渤海袁公本初。柳公可有言以教我”
柳飞呵呵笑道“奉孝却来考我。”
郭嘉正色道“非也。嘉实有此心,只是不知底细,知公乃当今高士,故而请教。”
柳飞愕然,道“你真欲投袁绍?”
郭嘉道“正是,大丈夫处世,当立功名以张后世。今遍观天下。唯袁公仁侠。常有慕贤之名,我欲往相投。以观之。若能辅则辅之。”
柳飞摇头,道“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无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难矣!奉孝若往,是明珠暗投也。”
郭嘉沉吟,半响方道“然以公所见,嘉可有适合相投之主?望公荐之。”
柳飞想了想,道“我心中虽有一人,你却不见得喜欢。盖因于你之性子不符。且此人之起,非在今时,而在日后。”
郭嘉奇道“何人竟得公如此看重,且能如此放言。”
柳飞微笑不答。
郭嘉无奈,便又道“如此,嘉只得先往袁公处,观察一二,再定行止了”
柳飞道“却也不必。你自有明主相候,只是有两点后果,却要你先知晓”
郭嘉喜道“便请公试言之”
柳飞道“你若投此人,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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