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听得柳飞一番话,心中再也不能平静,霍然站起,望着柳飞。心中直是不明白,此人竟是如何得知自己行踪,且能如此精确。
柳飞却是自顾斟酒,慢慢的喝着。口中却是轻轻的道“唉,年轻人,还是年轻了些啊,沉不住气啊。”
赵云心中一凛,暗道自己果然有些失态。遂深吸口气,随即躬身施礼道“云年幼失礼了,望先生莫怪。先生既有教言,云自洗耳恭听”
柳飞见他只瞬间,便已将心绪调整,暗暗称许。遂正色道“子龙不必多谦。多心更是不必。我知你志向,今日此来,也是但凭天意。若能见你,自是机缘。若见不到,也是天意如此了。你且坐下,容我慢慢道来。”
赵云略一沉吟,复坐下,静静的听着。
柳飞道“袁本初何许人也,你既已看清,吾不多言了。然公孙赞却也空有英雄之名,非你明主也。我只恐你上来便即投之,一旦遇到真正明主,则欲投而不能,空自耗去许多年华,徒增烦恼”说道这,顿了顿,见赵云果然凝听。便又接了下去。
“待会儿战起,你可听我安排,依然去救了公孙赞,只是莫要直言相投,只要说路径此处。他若邀你加入,不可答应,只可暂为客卿,为他将此围解去,细细观看,自可明白我所说是否为实。也自能发现你之明主何在,免得对面错过,以至后悔。你,可记下了吗?”
赵云颔首道“云自记下了。多谢先生指点。只是闻听先生之言。似乎所谓明主,今日也会出现,却不知是何人哉?”
柳飞笑道“不必多问,汝可自行观看,自有所得”
赵云凝目看着柳飞,又道“先生绝非凡俗之辈,究竟何人?可能见告?”
柳飞微微一笑,道“某乃东莱柳飞。你可明白了?”
赵云大惊,忙起身施礼道“原来是柳公当面。云偿闻家师提及,言先生乃当世真正高士也,今得相见,实是云平生之幸也。”
柳飞呵呵一笑。摆摆手道“哪有甚么高士。一闲散人耳。你师父可是童渊?我早闻其名。只是闻听他已隐居多时,一直未得相见,却也是憾事也。”
柳飞让赵云坐了,二人随意聊着。赵云即知柳飞身份,也自放心,与柳飞随意饮了几杯,说着话间。已是听得一片喧嚣传来。
柳飞呵呵一笑。道“热闹来了,且先看戏”说罢。身影晃动间,已是立于山丘顶处,临风而立。
赵云但觉眼前一花,柳飞已是早立于丘顶,不禁暗自咋舌,忙自牵马跟上,立于柳飞身旁,纵目望去。
却说,袁绍知公孙赞领兵至,亦领军出。二军会于磐河之上:绍军于磐河桥东,瓒军于桥西。公孙瓒立马桥上,大呼道“背义之徒,何敢卖我!”
袁绍亦策马至桥边,指着公孙瓒道“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吾,与尔何干?”公孙赞大怒,道“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袁绍闻言,不禁羞怒,回身喝道“谁可为我擒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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