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自是看到,不由大是尴尬,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玉盏,再抬头看看甘媚儿委屈的双眼,转转眼珠道“丫头休要小气,你家公子都不着急,你却急个甚么。也罢,既然此盏因你而起,老道自也换个人情给你便是,现下却莫要着急。”
说罢,又自低头思量,是换玉露酒呢还是换捉鬼之法?心中实是委实难决。
柳飞面上虽恼,心中却是偷笑,他刚刚让左慈选择,实是下了个暗套,想左慈定是精明之人,自会觉得酒水喝完便没,可捉鬼之法若是学到便是实打实的学在手中了,且那酒水以后再想些法子,也未必不能喝到,所以料定左慈必会选那捉鬼之法。
到时候,两种美味至极的酒水俱在自己手中,左慈虽得了捉鬼之法,却是本来就打算给他的。而今,他以美酒相换,手中则只剩一只玉盏,届时,只要自己再略施小计,则既能喝到那种美酒,也可要回玉盏,却要左慈空欢快一场,到时候,看他如何模样。心中打算一定,便不多想,耐心等着。
左慈考虑一番之后,果然向柳飞提出,以酒换捉鬼之法。柳飞暗笑,遂伸手讨要葫芦,却见左慈满脸的不舍,想了想,猛然旋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大盏,方才将葫芦递向柳飞,自己却端起那盏酒,便欲饮了。却听得柳飞道“慢”左慈一鄂,道“怎的?”柳飞微微一笑,道“你我刚才约好,以你那葫芦中酒水。来换我捉鬼之法。你即以应了,那葫芦中的所有酒水便俱为此次你我交易之物。若此时你所交于我的酒水少于方才约定之量,嘿嘿,那么我所授之捉鬼之法,也会按照所少之量少上那么几点。当然,大家都只是稍微少上那么一些,都不会计较地,不过。我这人吧,先小人后君子,做事总是要做到明处地,行了,不多说了。你要喝便喝吧。我这也就收了定钱。开始传你捉鬼之法”说完,便伸手去拿葫芦。
左慈听他在那如同唐僧般说来说去,甚是心烦,只是稍一琢磨,却是越听越气,此际,见他伸手来拿葫芦。不由气急。重重的喘息几下后,方黑着脸道“死小子。你这般市侩,上辈子定是奸商转世。罢罢罢,老道今日认栽了”说罢,端起那盏酒水,不舍的看了许久,方长吸口气,将那酒水又倒入葫芦中,将葫芦丢给柳飞。
柳飞满意的接过葫芦,先是给自己斟满一盏,细细品了,方道“嗯,此应为山中猴儿所酿之猴儿酒,我说的可对?”
左慈黑着脸,见他毫没给自己倒酒之意,不由恨恨的道“你小子精明,却是猜的不错。”转头见甘媚儿正看的笑靥如花,待看向自己时又是撇嘴,不由怒道“丫头,你可是以为老道占你家公子便宜。哼,这小子比猴儿还精,他说什么都少一点点,看似公平。可是酒虽少一点点可还是酒,可那捉鬼之术,定是要诸多物件配合,要是少一点点,那还能用吗?这无耻小子,你即随着他,却要小心,莫要以后被他占了便宜,尚自不觉”说罢,恨恨不已。
甘媚儿听他说地露骨,不由大羞,满脸红晕,啐了一口,却是转过脸去,不敢接话。心中却有股莫名的情绪升起,不由暗自一叹。
柳飞却如同未闻,自顾将盏中之酒饮完,方将诸般捉鬼之法一一告之。直将左慈听的晕头转向,直问何为硝酸磷,何为姜黄水,明矾又是什么?何物为汞氧化合物。柳飞无奈,用此时能解释的称呼一一细说,左慈方始明了。
待要问其信口雌黄之术,柳飞却是怎么也不说了,老道无奈,暗暗打定主意,死缠烂打,自己便跟定这臭小子,只要自己多留心,终能看明白他的手段。柳飞也不阻拦,有这么个道家高手跟在身边当打手,自我感觉虚荣心大为满足。要知道,在三国演义里,这老道可是个神仙啊。
更何况这老道却是有真材实料地,他刚刚应允给甘媚儿好处,自己说完捉鬼之术,老道便已兑现,却是一颗百草丹。柳飞一见之下,便知其炼丹之术实有独到之秘,比之自己这半路出家,独自摸索地水平实是高了不少,二人结伴而行,也能相互讨教,互有助益。
捉鬼之术即已经传完,柳飞自是进行下一步,提议且回客栈,摆宴助兴。三人回到客栈,摆上宴席,待到饮酒之时,柳飞喝着两种美酒,深为陶醉之时,左慈果然傻眼。但当柳飞建议,他可以以玉盏来换之时,左慈却是终于抵住诱惑,怎么也是不肯,猛灌低质浊酒,以解馋虫,却就是不上当。柳飞无奈,只得由他。只是自这日起,一个前途无限地大好神仙,被柳飞折磨的不成人形,却是后话了。
次日,柳飞等方自起身洗漱,外面小二来报,言道是陶府大公子,派人来求见。柳飞一愣,便让小二将人唤了进来,却原来是陶大公子为表谢意,另外庆贺自己得以获得重生,今日特遍请沛县名流世家,开宴祝贺。唯恐柳飞等人已走,故早早让下人在客栈外等候。
柳飞三人,无可无不可的,眼见陶府热情,念及自家徒儿毕竟是承接人家老子遗留的城池,也有份情谊在内,便也就应了下来,约定午时必至,下人方才回去复命。
柳飞这边却是和左慈到街上闲逛。甘媚儿今日却是没有随行。一来是被昨日左慈之言所羞,二来既然暂时不离开小沛,便应当于静中为亡父守孝。至于昨日跟柳飞同行,一是以为马上要离开小沛,二是昨日大受惊吓,委实怕的紧了。今日即已平静下来。哪能在老父丧期内。跟着去参加宴席的道理。故而,独自留在客栈。只待柳飞诸般事情办完,再一同上路便是。
柳飞、左慈二人一路闲逛,待得转过街角,却见前面竟有一座三层高的小楼,幌子上写地却是酒字。柳飞看到此字,便是想笑,斜眼偷觑左慈。果见左慈一副苦大仇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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