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中冷静下来,他劈头就给了lawrence一记重重的耳光!但是仍然浑身颤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
被lawrence抱在怀里的light吓坏了,忙用自己小小的臂弯保护住lawrence的头部,眼睛警惕地盯着他的外公。
采澌过来安抚道:“爹地,现在生气也没有用了!您先冷静下来!”
然后他转向我,厉声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如果需要钱───不管你需要什么,只要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你到底回来做什么?”
我尚未回答,倪夫人已经又气恼又焦急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转向紧紧抱住light的lawrence,几近失控地吼道:“lawrence!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lawrence不回答,她又转向我:“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倒是说话呀!”
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人肯回答她那个问题。
“啊你这个贱人!”
那沉寂令她知道,事情与她所想的一样了!她发起疯来,反反复覆掴了我几个耳光都不解恨!她掐住我的脖子,泪流满面:“你这个婊子!你跟你那个婊子母亲一样你想毁了lawrence,你想毁了他呀”
light被吓坏了,一面叫着我,一面张着小手要从lawrence那边过来我这边。
“妈咪,你冷静点!这不关siren的事!”
lawrence忙着拉开她那几欲发疯的母亲,这个时候,light使劲儿抓住倪夫人的手,要把它从我脖子上掀开。
倪夫人的满腔怒火又转向了light,她挥手就向light的小脸打去。
她那长长的手指甲令我心惊胆颤,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把她甩向一边。
谁知我用力过猛,她一个站不穏,头部撞向门把手,跟着跌倒在地。
“妈咪!”
倪采澌惊呼一声,急忙上前去扶起倪夫人;lawrence也赶忙放下light,跟着父亲一起去查看倪夫人的伤势。
我赶紧把light护在怀里,有些歉意地看向倪夫人。
倪夫人的额头裂开了一道口子,血顺着眉角流下来,但她人还清醒着。
倪采澌两个大步冲到我面前,狠狠地扇了我一记耳光:“你好大的胆子!”
我不敢躲,更不敢还手。
我是真的感到抱歉,如果不是怕light受伤,我不会在情急之下出手伤了她。
“你、你这个杂种!可恶的死贱种!你、你敢打我?”倪夫人缓过劲儿来,指着我骂道:“你马上、给我滚出倪家───带着你那个小贱种,给我滚出倪家!给我滚”
“妈咪!”lawrence痛苦地阻止她:“那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不能对自己的母亲怎么样,可是要他亲耳听着有人把他的亲骨肉骂成“贱种”他怎么受得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他从小到大都信赖、爱戴的母亲!
lawrence的亲口承认无疑地再一次重重打击了他的父母。
“畜牲!”父亲又给了他一记耳光。
倪夫人也老泪纵横,呼天抢地起来:“天啊!你是不是疯了!那是、那是你的妹妹呀!你们两个怎么能───”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采澌也冲他怒吼。“妈咪,爹地,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可是我爱她,我爱她呀!从在塞浦路斯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她!”lawrence无力地坐在地上,红了双眼:“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是我妹妹,可是对她的感觉仍然无法变成妹妹!我爱她!就是爱上了她!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dna结果是否定的,那么我和她就有可能!可是”
“有段时间,我努力让自己躲开她,就怕见到她会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可我心里有多么想见她,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都快被那思念折磨得疯掉了!”
“她走了之后,我以为找个女人拍拖、结婚、生子,过回正常的生活,我就会慢慢忘记她。我试过了,我真的努力试过了!可我做不到!即使在我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与她相见的时候,我也没有一天忘得了她!那份感情只越来越深刻地埋在我心底里,我知道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她───即使不能在一起,也不可能不爱她!”
“可我不知道,她有了孩子!”lawrence抬头看着我和light,泪眼中充满内疚和自责:“我让她们母子孤苦无依地在外面生活了八年!”
light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早在lawrence抱住他哭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一些,现在更加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妈妈,我们还能留在这儿吗?”light带着忧虑问我,眼睛却是盯着他的父亲。
“light,宝贝儿!听我说,”我蹲下来,平视他的眼睛,道:“我们会留在香港,但也许不住在倪家。你知道,你父亲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们住在这里会影响到他。而且───你也不能管他叫‘爸爸’,只能叫他做‘舅舅’!你明白吗?”
light懂事地点点头,道:“我明白!我原不该到这世上来的,对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泪光,他却没让它流出来。
“不───light!不是这样的!这不是你的错!”我被我那聪明的儿子伤了心了,他怎么会以为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呢?起码我这个做母亲的是诚心诚意爱着他的呀!
“妈妈爱你!你绝非不受欢迎,妈妈非常爱你───胜于生命!”
“妈妈,我也爱您!非常爱!”他投入到我怀里,然后偏过脑袋看向lawrence,并不说话,就只是用那双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望着他,似乎想把他牢牢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