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也夹杂在我们一堆里跑了个屁滚尿流。
马蹄得得闷雷滚滚我们竭尽所能地奔跑着我回头看到十来个军人催动马匹分开两线来包抄我们。我欲哭无泪我们一没偷二没抢的遵纪守法好公民有什么好值得包抄的?
说野马比家马神骏那是传说那是附会。其实训练有素品种精良的家马尤其是这种战马比我们这些野鸡头不知道神勇多少倍。
多多很不错西西也不错瑞瑞、咪咪它们也不错可是我们背后那些拖油瓶的带高堂的老少美女们怎么办。我们很快就被军队陷入了包围。
我现他们没有使用弓箭也没有使用刀枪似乎看中的是我们的马尤其是那几匹在前面冲突能力比较强的马。我立刻信号让咪咪后退、索索前进、侧跑几个牵引将驽马放在了马群的周围好马集中在中间和前面。让这些试图抢马的军人无法单独抓到他们看中的马。
我拔出小刀将多多身上的马具悉数割断拍动马匹来到咪咪身边一个侧跃跳到咪咪身上。我示意多多带着马群快走。我赶着咪咪从驽马堆中跃出赶上最近的一匹军马的马头。
不是要马吗?拿你们的马跟我们换!你们抓我一匹野马我就杀你们一匹战马你们自己看合不合算。
咪咪巾帼不让须眉很快就来到了军马的边上马上的士兵立刻用绳索来套咪咪。我手中的刀挥出扎入他胯下战马的颈动脉一插一旋迅即离开。我的身后一股血箭射出那战马立刻瘫软。
我很遵守枭翼业规范基本做到一刀毙命。我对于人体的体壁脉络了解很透彻这二十几天跟野马在一起也职业病地研究过它们的几处致命点。
我一招得手又向第二个军人追去。我们这群野马中间像样的也不过只有六七匹只要对方死的军马数多过这个数他们现在的行动就会变成一场无聊的笑话。我希望他们能够知难而退。
耳边一阵劲风呼啸而过我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还没有看清楚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我推了出去。咪咪身上没有马具我双腿一滑飞出了马背摔得骨头都似乎碎裂了。
我急忙爬起来“哧啦”一声我的衣服被什么东西挂住了。我回头一看我的肩膀处插着一支箭箭将我连人带衣钉在了一株矮树上箭羽还在兀兀颤动。
我心脏猛然收缩。
我不可能天真地认为对方想射我的身体由于箭法差劲而误射了衣服又碰巧将我钉在了树干上。马蹄声震得我心脏跳动不稳转瞬之间我被团团围定。我缓缓抬起头一片耀目的夕阳中一名军人向我伸出手。
我戒备地一闪衣服给刮破了好在棉衣宽大我掩住破洞一声不吭。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听起来很年轻:“你是什么人?”
我转过头看到多多、西西、咪咪、它们已经落入了几个驯马娴熟的骑兵手中显然逃脱不了被驯服的命运。
“我是中国人。”我回答。
“你既然是汉人就该知道残杀军马是死罪。”声音里透出森冷的凛冽。
虽然没有抬头我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有一种凌人之上的威势不怒自威地压迫在我的眉睫上我敬畏权势侧过头避让着。
“那些马是你的?我们借用。”
“禀报将军它们果然不是野马那几匹母马的确是战场走失的军马那匹骟马看起来也是。只有红色的那匹是野马。”一名军人上来回报。
难怪它们训练起来那么容易上手。我看着、索索它们乖乖被马具套了起来尤其是那匹我还没来得及解决的烟灰色马——西西装上了马辔头神气活现的。明明是个阉货还要装成骚公鸡勾搭多多的老婆害得我们落入这种境地。
“你交了马将功赎罪了免你死罪。”将军道。
我看着我的朋友们被他们牵过来几个坐骑受了伤的军士立刻走过来换马。多多被迫压着头那副模样让我看得难过。
“你们放了多多!”我跑过去拉住多多的辔头。
一名军士来到我的面前:“这是我们大汉朝的骠骑将军借用你的马匹去打匈奴人。你也是汉人应当懂得里面的轻重出入。”我指着西西它们:“它们我送给你们就可以了。”我抱住多多“它是野马我不能让它受制于人。”
将军沉默了一会儿:“这马我们要用你快点走。”说完他圈转马头回到队伍。
“小兄弟你就不要胡搅蛮缠了耽误了骠骑将军的正事是要犯杀头之罪的。”那军士看我固执地拉着多多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杀头之罪?”我现在脑子转过弯来了自己随时会死掉我怕他们干什么?
挽弓当挽强射人先射马。当那位骠骑将军带着队伍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如电一般激射出去手中的刀刃准确地捣向他坐骑的动脉——枭翼的另一个职业规范一旦准备做什么事情就要用最大的努力去获取成果哪怕只是一点点。
“哐啷”一声重响我的后脑勺碰撞在地面脖子里一阵剧痛立刻岔了气。
我满眼黑雾地睁开眼睛看着近距离那张模糊不清的脸。
“你到底要干什么?”声音中已经杀气毕现。
“放”我的喉咙里如同长了倒钩忍住刺痒道“多多”我剧烈咳嗽起来。将军道:“就为了这个?”
我点头按着脖子“咪依依、吗呀呀”地练了几声嗓子声音嘶哑地不像了。
“要我放那匹马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咳咳咳”“你跟我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