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
我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这是我自己的秘密我并不想让自己的失态落在他的眼里。我不清楚他看出来了什么只觉得我们之间又一次安静地让人难堪。
我终于想起了一件可以打岔的事情:“有件事情问你。”
“问。”他言简意赅。
“多多还没有被去势根本不能在军中听用你为什么拿它威胁我?”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我要听你自己说!”我气愤他的毫无愧色:我问了熟通马性的人才知道没有去势的雄马做了手术还需要一年半载的调养才可以在军中听用。也就是说那天他拿多多的自由来威胁我入伍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一个将军不学着堂堂正正做人反而行这坑蒙拐骗之事这人品也太差劲了!
“是这样”他道:“我看见你领着一群野马在清川原上跑得还算有一套”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公理了!明明做错的人是他现在不敢直视对方眼睛的人竟然是我。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孩子挺不错的把他收过来。没想到收过来还挺费手脚”他继续气定神闲“先是伤了一匹军马接着还打算对我动手”除了气定神闲他还打量着我这让我怎么办才好?
“出手够麻利一定是个好兵。只是看起来既没有豪气也不讲义气唯有一点不知缘由的护犊之情”
果然如此!
我被他打量得又是害羞又是气恼终于恼羞成怒起了无名之火。哼了一声手中的草花扔在地上站起来拔腿向营房走去。
“你这样走回去天都黑了。”黄骠马在我身边轻松地点着步子“上马我带你回去。”
“不要!”我埋着头赶路自己也闹不清在生谁的气。
“今天晚上有好菜你这么走回去一定赶不上的。”他摆出哄骗的口气。当我三岁小孩子拿糖果哄啊?我抬头道:“我减肥!”
“减肥?”他听不懂我叹一口气这才想到自己跟他有千年的代沟:“就是少吃一点身体更好。”
“辟——谷?”他一夹马腹“随你了!”黄骠马欢快酣畅地扬起四蹄向着营地奔驰而去。碎花在马蹄的击打下飞溅飘散空气中草花的清香越浓郁了布满阳光的味道。
他走了。
我弯腰采下一片大大的草叶用力叼在嘴里:我就是爱叼东西犯军法了吗?
我刚嚼了两口忽然愣住了——天我居然冲他了脾气?
尘一直说我是个没有脾气只知道遵守职业规范的枭翼。刚才我居然冲着一个将军我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了脾气
这种行为完全是不符合枭翼的职业规范的。
我的脑子一定已经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