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仿佛连天白云成为了一切的背景在晨曦的光辉中有一种宁静致远的纯净。祁连山下虽然已经天翻地覆了但是天之神山依然傲视苍生亘古不变。
霍将军看着部将们将酋涂王部落、羼也部落、籍羝部落、羌若部落、单桓部落还有先零部落这些已经投降的匈奴士兵经过了重新编整把部落士兵与他们的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之属都分隔开来让他们原地待命。
这些俘虏他并不放在心中实在是人数太少了。
战事进行得越激烈来得及投降的士兵就越少。酋涂王部是一场恶战士兵大多都被损耗了。
霍将军又让士兵们去寻找肥羊肥牛准备今天的早餐。一夜的战斗大家需要补充肉类。
安排完一切的霍将军来到山崖下坐着等待自己的早餐。
仿佛所有的热力与漏*点都在战斗中耗尽了仿佛所有的悲哀与快乐都被战火烧干了。刚刚经历过惨烈鏖战的霍将军坐在黑色的石崖下染着血色的披风轻轻飘动在绿草间厚沉的战刀插在嶙峋的山石里。他看似在遥望又看似在沉思仿佛一座幽黑的冷山。
挺拔的鼻梁如同寂寞的山脊深邃的双眸如同寂寞的碧海那舒展的长眉仿佛鹰翅在雪原青空之上寂寞地划出轩昂的线条。山崖上一片纯白的轻云在高处悠悠飘过澄澈如他寂寞亦如他
寂寞
我在心中轻轻地咀嚼这两个字。浓烈的战斗过后我竟然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我甚至不敢过于靠近他生怕打扰了他的这份寂寞。
鸟儿从他身边飞过小花在他身边开放他就像一座喷过了的火山在沉默中酝酿着属于他的热度。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亿万年也许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间当他重新站起便又是岩浆崩裂、溶岩翻滚的漏*点与奔放。
我守在他的寂寞旁也守在他那口还在滴血的钢刀旁。
这是一把与普通军士规格一样的汉朝军刀稍厚的刀背稍薄的刀刃没有开口。快马驰骋的时候过快的刀更容易卷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重剑无锋”上面虽然开有血槽过于浓厚的鲜血依然将刀身铺满染成一种黑黝黝的紫光。
我不由自主想去摸一摸那刀把那里有着属于他手指握力的弧度。
“干什么?”沉默的火山终于回过头来手压覆在我拿住他刀柄的手上。我说:“血太多了帮你擦一擦。”
“不用。”他拔出刀告诉我“有了血更不容易滑刃。”他问“他们的饭快准备好了吧?”
我说:“你的应该是快了。”我看到霍将军的专用庖厨正在起劲地旋转着一只全羊看他红光满面的样子应该是差不多了。
“那就过去吧。”刀光一闪石块间的血刃已经重新插入了腰间他迎风而起伸展一下手臂:“饿了——弯弯!吃饭去!”
“好。”我很高兴他从自我的世界中回来拉起他的五指向部队走去。
“快好了吗?”霍将军带我一起坐下问那庖厨。
庖厨面带喜色地点头:“快了!”也难怪他他是皇上钦赐给霍将军的御用庖厨可是这一路上他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总算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他手法溜熟地把个全羊转得跟轱辘似的浓烈的香味不断窜出来。
过了一会儿烤羊肉上来了霍将军拔出短刀开始分肉。我受不了香味的刺激四处张望着免得自己盯着肉的样子看起来跟个饿痨似的。
我看到赵破奴正在自己包扎伤口。第一轮冲击的时候他挡下了敌人左翼的攻击保证了大部队的全程推进。我和他隔着两个篝火堆我看到有侍卫要替他包扎他摇头让他们退下似乎并不欲别人知道。盔甲一正他重新抬起头除了脸色因失血略有一些苍白整个人又恢复了战前的朝气。我很钦佩他觉得赵大哥真是一个强硬的好汉子。
我很想走过去跟他说说话问问他伤得怎么样?看了看霍将军还是没敢动身。自从在建章军营中霍将军带着威胁意味当众点穿赵破奴的心事后赵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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