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师门的。”
“唉!”疯子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精神抖擞地喊道:“我也知道我在道术上没什么天赋,但是我会一直努力下去的!”
甘天捂住脸,抱着放弃治疗疯子的态度道:“好了,就是你之前说的关于道士的故事里面的一种道术,不是可以借邪灵之躯进行侦查吗?如果是邪灵的话,应该是可以轻易地做到穿墙的,而且也可以做到用幻境杀死这个倒霉的女人。”
“有道理,”疯子说,“可是,要怎么让我们看到呢?”
甘天两手一摊,道:“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道士。”
疯子苦恼地蹦了两下,突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质问甘天:“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道士干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想到了那种法术而已。”
“嗯,有道理!”疯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无奈地说:“看来还是得等之后去请教师父了。”
就在这时,那台老式的电视机,突然失去了光芒。甘天和疯子对视一下,从彼此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读出来,最后还是甘天开口,让疯子去试试看。
不知道为什么,这台老式的电视机像真的断电了一样,任凭疯子怎么驱动也毫无反应。无奈之下疯子也只能强行地把那盘录像带给取了出来,重新放回自己的书包里。
甘天提上提灯,不无遗憾地说:“唯一的线索确实发挥了作用,可惜指向的却不是这个案件啊。”
疯子接道:“也就是说,这盘录像带和这里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呢。”
“大概就是这样,想解开这录像带的谜团,还是得去那个老校舍看看啊!”
疯子犹豫了一下,问:“那这里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甘天叹了口气,道:“既然不是鬼怪作祟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疯子立即追问道:“那是什么?”
“你能做到保密而且不露出马脚来吗?”
“我会努力的。”
“那还是算了。”甘天笑着,快步走向那扇离开的门。疯子一面喊着“哎,我们可是一起来除灵的小伙伴啊,怎么这样!”一面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来。
还没来到台阶前,他们就有些惊讶地发现,那扇一直开着的门,此刻却是处于紧紧关闭的状态。疯子几步跑到门前,用力地推了几下之后,他紧张地对甘天说:“不行,打不开,看来是锁上了。”
“切,这么快就坐不住了吗?”甘天低语。
疯子则按照被关在密室里的套路,一边捶门,一边大喊着什么“来人呐!”“救命啊”之类的标准语句。这样试了有一会儿,无果。疯子顿时火了,这一刻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后退几步,就是一招飞踢。
门被疯子踢得隆隆作响,但就是不开。
甘天在下面提醒道:“这种门不是普通的木门,你是踢不开的。”
“甘天你再退后一点儿,”疯子一次性地退到台阶之上,摆出一个冲锋的姿势,很有派头地说:“我在高中苦练了那么多年,难道没有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绝招吗!”
‘疯魔一式·疾走!’心里面默默地吼出这句,疯子以惊人的速度冲了上去,使出一记飞踢。这一腿,踢得相当漂亮,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一阵轰响之后,疯子有些狼狈地从台阶上滚了下来,趴在甘天的面前。
“看来是用蛮力打不开了,”甘天遗憾地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又对疯子说:“我知道你的宗旨就是绝不放弃,不过现在的这种情况,我想我们还是等他们来开门比较好吧。”
疯子爬起来,不甘地看了那特别制作的门一眼,然后他看着一脸淡然的甘天,疑惑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这地下室的门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关上的啊!”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它自己关上的。”
“那你怎么还怎么淡定?”疯子更加疑惑了。
只见甘天淡定地一笑,道:“你难道忘记了,我还有强运吗?只要我的运气还没有用完,我就是绝对的人生主角啊,逢凶化吉那是必然的事情。”
“这倒也是。”疯子点点头,也跟着坐了下来。但很快,他就如坐针毡一般跳了起来,指着甘天大叫:“可是你又怎么知道,你的运气还没有用完呢?你可是中了五百万啊!”
“说了别再提那五百万了,”甘天不满道,“那么大的一头洪荒级厄兽,我就是把它当成一头猪论斤卖了也不只这点钱啊!”
“额,我想这个中的换算应该不是这么算的吧。”
这时,两盏提灯,同时熄灭了。
黑暗中,疯子不自然地笑了两声,道:“甘天,我的提灯是该熄了,你就不要跟着一起玩了吧。”
甘天严肃地说:“我的灯确实是熄了,真是奇怪,难道强运真的用完了。”
疯子摸出怀里的鬼道神符的副符,咬牙道:“不用担心,我还有这个,跟他们拼了!”
几乎就在疯子拿出鬼道神符副符的瞬间,这里的温度仿佛降低了三度,一股寒意直刺人的心灵,与此同时,甘天左手手背上的那枚紫色叶脉状的符文亮了,并不强烈的光芒恰到好处地照亮了一片区域。
疯子惊喜道:“没想到你的符文还可以这么用,对了,你现在可以直接变身吧。”
甘天没有回答疯子的问题,而是看着疯子手中的符篆皱眉道:“你手中的符,是不是你一直在念叨的鬼道神符副符?”
“是啊!”疯子有些得意地摇了摇手中的符篆,道:“这可是我最大的底牌了。”
“想不到就你这样的水平,神荼舍得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你。”
“这,这是有原因的。”疯子突然结巴起来。
“什么原因,说来听听。”甘天强忍着自己心中的那股恶心感,装出一副被勾起了兴趣的样子。
疯子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了,“哇哈哈哈哈哈!甘天你看,你不是紫色的皇帝吗?所以呢,这个,师父就让我来保护你了。这道符,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你而赐给我的。”
“哈——?”
“甘天,之所以我一直跟着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啊!”疯子激动起来。
“额,这个,有人暗中保护确实是不错的哈。”甘天迟疑道,“可是,难道就没有别的人选了吗?我不是说你这个人很差,我只是觉得你只是一个刚刚入门的道士,怎么可以给你一个保护皇帝这么艰巨的任务呢?”
疯子又哇哈哈哈地笑了一阵,道:“也许是师父觉得我有某方面的天赋吧,比较适合这个任务,哇哈哈哈哈哈!”
‘这下惨了,难怪最近疯子比起以前更加不屈不饶了,原来是有神荼在背后指示。’甘天心道,‘可恶,就算是要人来保护我你也找个靠谱点的啊,不要太强,会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行了啊!’
疯子几乎癫狂地笑起来,脑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美好幻想。若不是甘天这次不能离开这里,他绝对不会去叫醒疯子的,而是会干脆地将其丢下。
好容易疯子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吃饭了吗?”
甘天禁不住叹道:“醒醒吧,还有,把你那张符给收起来。”
“唉,甘天你不变身吗,以你的力量的话,穿个墙应该是很简单的呀。”
“你知道我的理想的吧。”
“知道。”
“那就不要把我往远离这个理想的方向推,”冷冷地说完这句,甘天就把两只手都塞到了裤兜里,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失去了紫色符文的光芒,这里顿时漆黑一片。
疯子没有接话,而是默默地收起来鬼道神符的副符,凭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一级台阶坐下。在鬼道神符的副符被收起来之后,那股刺骨的寒意也是随之消失了。
这种不约而同的沉默,在这里维持了很久。在这段少有的寂静时间里,他们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但却没有一个人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良久,甘天先开口了,“刚才弄生灵之血的时候,你就不怕我拆你的台吗?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配合地把我自己的血交出来。”
“这个啊,”疯子哇哈哈地笑了几声,大声地说:“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有些没底的,可是在我看见丽莎她们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对会下水的。”
“你凭什么判断有他们在的时候,我就一定会同意呢?不出我所料的话,你不可能有多了解我。”
疯子干咳几声,道:“那是因为某人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比如说,对你在乎的人说过的事情,就算是谎言,你也会把它变成现实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令人觉得窒息,甘天沉默了一阵,沉声道:“你见过小若了?但是小若不可能会对你有兴趣,那么也就是说……”
“被你这么说还真的有点儿受打击啊,”疯子哇哈哇哈地干笑两声,意味难明地说:“我遇见她,是在跟踪你和兰嫣的时候,当时还真是吓了一跳呢!”
甘天寒声道:“你和我说这个,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背叛了她吧。”
“她可没对我说过要保密什么的,”疯子顿了一下,低声道:“实话和你说吧,之前为了确认你究竟是不是皇帝,我也偷偷地调查过你的家庭背景。你和甘若,不是亲兄妹吧。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
“够了,到此为止吧。”甘天粗暴地打断了疯子,“我现在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可是……”
“我说了我不想再思考这个问题,这也和你没什么关系吧。对了,随意就调查别人的家庭背景,这样的行为,真是令人生厌呢!”
疯子立即诚恳地说:“好吧,是我多嘴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甘天站起来,看着那扇门,平静地说“时间差不多了,如果再不开的话,就用你的鬼道神符副符的力量破开这里吧。”
“也只能这样了。”就在疯子拿出符篆的时候,一阵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他们耳中。紧接着,一个有着一头靓丽的黑色长发的女仆出现在了打开的门口。
“实在是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芽衣子的头几乎要低到地上来了,“都是我不好,我把地下室的位置给记错了。”
“你不是……”
疯子正欲发泄一下自己和甘天被困在黑暗之中这么长时间的不满,甘天却是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同时上前一步扶起芽衣子,笑道:“无碍,我们在这下面倒也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只是在那种没有温暖空气的环境里呆了一段时间,手脚都冰冷了呢。你说是吧,芽衣子。”
‘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就在甘天身后的疯子看着甘天摸着芽衣子的小手,咬牙切齿,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虽然他知道皇帝的确是个荒淫无道的东西,可是他一直坚信着甘天和紫皇不能相提并论。而且就刚才他和甘天在地下室里的交谈来看,甘天最多也就是有妹控的嫌疑啊,想不到现在……
在被甘天扶起来的时候,芽衣子的脸就已经变得通红,像是受了冻一般的颜色。可是当甘天只得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从克丽丝女士那里听来的,”甘天眉头微皱,但还是紧握着对方的手。“能告诉我你的全名吗?”
“不……这……”芽衣子的语气一阵激动,红扑扑的小脸却反倒恢复了些许正常的颜色,“这不合礼法。请原谅我吧,身为一个女仆的我是不能把我的名字随便告诉客人的。”
甘天笑道:“可是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呀,你却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不是不公平吗?”
“真是抱歉了!”芽衣子猛地挣开了甘天的手,退后几步,低着头为他们指出一个方向,同时恭敬地说:“请往这边走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阿鲁昂先生和索菲娅女士说了,就等他们的客人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甘天冷冷地扫了低着头的芽衣子一眼,叫上疯子,便向着芽衣子所指的方向走去。
直到看着他们走出一段距离,芽衣子才抬起头,飞快地将地下室的门再度锁好,然后向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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