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批评的人正是好友哥哥。
“”祝心萝再度无言。
她并不生气,好友的个性她是了解的,虽然嘴巴毒了点,心地还算善良。
“这样,我是不是该准备耳塞?”她开玩笑道。
“随你高兴罗!”
两个女人一路抬杠,驱车前往台北东区某家高级健身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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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从马来西亚洽公回台,戚牧礼并没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到俱乐部享受运动过后的畅快淋漓。
而后,到俱乐部设置的三温暖,洗涤一身疲惫。
换上乾净的休闲服,他打算到俱乐部的酒吧小酌几杯。
这里没有烦人的记者、紧迫盯人的拘仔队,让他的心情及紧绷的神经,可以得到完全放松。
当他经过健身室,里头传来一阵喧嚷。
他充耳不闻,继续往酒吧方向前进—
“心萝!”
陌生的女声,唤著似曾相识的名字,强制传人耳朵,让他不禁顿住步伐。
“麻烦帮忙一下好吗?”
听得出来,里面一团混乱。
随后,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抱著失去意识的祝心萝直奔医护室,后头还跟著一名神色紧张的女人。
戚牧礼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更没料到,自己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认得她的长相。
甩开无谓的思考,迈开脚步,走向酒吧。
选了角落下起眼的位子,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冰凉的酒液滑入咽喉,解放他积压许久的苦涩。
重重的吐了口气,排解满腹无奈与寂寞。
不经意地,他脑海里在在被一张甜美可人的容貌,以及令人血脉贲张的女性胴
体占据。
皱著眉,仰头饮尽杯中物。
纠缠了他将近四个月的车祸顶替案,其实早令他筋疲力竭。
自从负面消息传开之后,他成了媒体宠儿——
他们关心的不是案子真相,毕竟,受害者——曾是他的未婚妻、现在则是冥皇的女友桑琥珀,并没有提出告诉。
倒是他的私生活,成了众家小报、周刊挖掘的重点,他们好奇他究竟是否也和其他富家公子一样糜烂、夜夜笙歌、一掷千金。
事发后,他推测揭发他的人应是替他顶罪的祝姓男子——对方有严重的毒瘾,当时因为没钱买毒品,于是开口向他要钱被拒,心有不甘,才出此下策。
他并未揪出破坏他们之间协定的男子,也没有找对方任何麻烦。
无关宽宏大量,也并非他有菩萨心肠,他只当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他反而觉得心安,再也不必感到愧疚
戚牧礼泛起自嘲的嗤笑,再要了一杯酒,一口气?9狻?br />
呛辣的滋味,焚烧著五脏六腑,思绪却格外清晰。
“嗨!”
蓦地,一位辣妹在他旁边坐下,朝他抛媚眼,频频放电。
他觑著她,扬起下由衷的笑。
“一个人?19凭疲俊估泵们阆蛩你辜烦錾钌畹娜楣担?恐?5さ氖种柑?谒?男靥牛?舳阂馕杜ê瘛?br />
她的主动,使得他联想起祝心萝生嫩却惹火的举止,和她楚楚可怜的神态。
他冷冷的望着前来搭讪的辣妹,从她世故的眼神判断得出来,她是穿梭男人堆里的花蝴蝶。
一股莫名的厌恶蔓延胸臆。
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辣妹误以为他对她有意思,露出欣喜的笑容,挪动臀部准备赖进他的怀里。
下一秒,戚牧礼站起身,无情的放开她,足蹬细跟凉鞋的辣妹,差点重心不稳而跌倒。
“你”辣妹一脸下敢置信,显然第一次遭受到男人如此粗鲁对待。
戚牧礼俊逸的脸庞,没有表情。
辣妹被他的气势骇住,所有指责到了嘴边,又全数咽回去。
“我对自己送上门的女人,没兴趣。”他漠然的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
辣妹狐媚的双眼,闪耀著爱慕的光芒,喃喃自语道:“好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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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酒吧,戚牧礼不期然的与人迎面撞上。
不过,他不痛不痒,倒是对方发出清脆的哀号。听见娇细的声音,他的心陡地抽了下。
“对不起。”祝心萝揉著发疼的鼻子,虚弱的致歉。
一抬头,迎上那对教她心悸的黑眸,雪白的脸蛋染上淡淡的红晕。
她看起来一副随时可能再昏倒的样子,戚牧礼沉默的盯著她。
而祝心萝则呆若木鸡的忤在原地,聆听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凝滞的空气,有几分寒冬的味道。
“咕叽——咕噜——”
奇怪的声响,源自她饥肠号号的腹鸣。
她脸上的红潮,蔓延至耳根及整个颈部。
“对不起”她羞窘极了,紧盯著地面,没勇气看他的表情。
戚牧礼悠悠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上飘来。“刚才怎么回事?”疑惑就这么情不自禁的冒出口。
他没头没尾的发问,她却了然于心。
她怎好意思说出实情——她因为量体重,惊觉自己胖了半公斤,因此,运动量过大,身体负荷不了,所以晕过去了。
他这算是“关心”吗?她的心洋溢著温暖与喜悦。
“别对我装聋作哑!”他口气不佳,脸色阴沉。
“没什么”祝心萝避重就轻的回答。“谢谢总裁关心。”
戚牧礼张开双臂,将她困在他与墙之间,他的大掌与墙面接触,制造出响亮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吃了一惊,宛如一头小鹿,睁大水眸,无辜的看着他。
“别顾左右而言他。”他的音量不大,却字字铿锵。祝心萝第一次感受到他的霸气,嗫嚅道:“我我运动不当,所以晕过去了”她愈说愈小声,最后几乎只剩嘴型。
盯著她一张一合的粉红唇办,戚牧礼突然产生一亲芳泽的念头。
才想着,唇已经落下。
柔软的触感,令他舍下得抽离,由轻吻逐渐加深,掠夺檀口中的芳甜。
祝心萝觉得肺里的空气即将殆尽,推拒著他,偷得一点呼吸空隙。 “总裁?”
她的头垂得好低好低,木然的瞪著地板,心跳得好急,让她有些负荷不了。
他凝睇她,迷失在她的清纯、青涩里。“你到底要什么?”
她向他献上清白之身,却连名字都不肯当面告知,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开口要求任何东西,甚至是名分。
虽然他提醒自己毋需在意,但偶尔还是难免困惑。
我要你的爱。祝心萝在心里纵声呐喊,却咬著唇,哽咽难语。
她若真那么告诉他,他会有什么反应呢?
不过,时机还没成熟。
她想让他对她的印象更深刻一点。
是的,她是设下了小小的圈套,为的就是“捕捉爱情”
“我该走了,我朋友还在等我。”
语罢,祝心萝乘其不备的钻出他双手架起的范围,匆匆跑离。
戚牧礼注视著她纤细的倩影,兴趣,彻底被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