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雅秋神情急切闯进了披阳居。
“域主,奴婢刚刚去看夫人,发现夫人没有气了。”
赵怀瑾眼睛微眯,“你说什么?”
静姝居。
赵怀瑾临窗而站,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脸色像黑沉沉的死水一般阴骘。
殷凛领着几个医者匆匆进入寝房。
他们提着药箱,看到赵怀瑾阴沉的脸色,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等他们看完病情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几个老医者扑通一声跪下。
“启禀域主,老朽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夫人这脉象正常,人像是睡着了一样。”
“长此下去,有可能醒过来也有可能醒不过来。”
赵怀瑾转过身来,淡淡瞥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丹姝。
她面容憔悴到了极致,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赵怀瑾垂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扳指,淡淡道:
“这样啊,殷凛,将他们统统拉下去处死。”
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殷凛皱紧了眉头,厉声呵斥道:
“想好再回话!!”
其中一个老医者连滚带爬到赵怀瑾脚边。
他看着此刻赵怀瑾像一尊杀神一样立在那,又惊又恐,咽了口唾沫。
“域主,是我等医术不精,但是有一法子,一试或许可救夫人的命。”
“说。”赵怀瑾眸光一凛。
老医者像是看见了希望,他继续道:
“传说北祁太子通古今,晓医术,被誉称医绝圣手,或许他有法可解。”
谁知赵怀瑾听完,嘴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不行。”
老医者听到这浑身无力瘫软了下去。
难不成这赵怀瑾真的要让他们给他的未婚妻陪葬不行?
半晌,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殷凛像是知晓赵怀瑾心中所虑。
他皱紧了眉头,上前一步沉声道:
“域主,眼下夫人的性命最要紧,我们对外可以说夫人被山匪绑架,受尽磨难。”
果然,赵怀瑾这下松口了。
“殷凛,去请太子。”
“是,域主。”
廊檐下殷凛神情严肃,死死盯着面前垂头的雅秋。
“雅秋,夫人怎么会好端端变成了这样?”
雅秋眸光含泪,无力地摇了摇头。
“殷侍卫,我真的不知道。”
“我当时给夫人喂水的时候,夫人就已经这样了。”
那天晚上,殷凛急着赶回去向赵怀瑾禀报,也没有留意雅秋这边的情况。
只是临走的时候嘱咐雅秋,离开前记得将暗室的门锁上。
不想,如今竟出了这种事。
雅秋的话殷凛半信半疑。
但雅秋头一次违背域主,竟是给夫人送水。
他不是铁石心肠,自然能看得出来。
雅秋并不是真的想要害夫人。
所以殷凛这两天,心头笼罩着一团疑云。
他锐利的目光在雅秋的脸上掠过,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丝表情。
“你最好没有骗我。”
“不然你是知道域主惩罚背主奴才的下场的!”
她想起那些残忍的刑罚,肩头颤动了一下。
“雅秋明白。”她竭力稳住身形。
“殷侍卫,雅秋跟在域主身边这么多年,我真的没有加害夫人,这次真的是个意外。”
瞧着她神情诚恳,确实不像在作假。
他半威胁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话落,殷凛最后瞥了她两眼,沉着脸想转身就走。
不想雅秋叫住了他。
“殷侍卫,域主他生性多疑,奴婢给夫人喂水的事能不能?”
他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知道了,此事我不会告诉域主。”
“多谢殷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