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宽度可容纳三人同行,应该是为了搬运方便而设计的。
我们蹑手蹑脚的向隧道前进,途中没有充足的光线,幸好我与玛德列都是过惯夜行生活的人,穿过一个转折后,地势越往地底迈进,并且同时出现三条叉路。
每条叉路上都贴好了牌子,但上面却不是书写著文字,而是以数字般的暗号代替,对付像席凡斯这样的怪物,我们不敢过分大意,决定仍一起行动。
但这么一来,就必须决定要走哪一条路了,尤莉雅拿出一叠纸牌,说道:“干脆来占卜吧。”
“占卜!?”玛德列不可置信的问。
尤莉雅说道:“别小看我喔,流浪的生涯需要很多求生的技巧,占卜赚钱也是一个不错的点子。”
说着尤莉雅将牌洗匀,先去除六张后,分别将第七、八和第九,由左到右的排在路口,玛德列却在一边看的鼻声连发,看来他不是不相信尤莉雅,他是根本不相信命运这回事。
尤莉雅将牌翻开,第一张是“塔”的反位,第二张是“隐者”第三张是“正义”的反位,这是塔罗牌的占卜法,每张牌有着不同的意义,藉着占卜者跟牌之间的默契,解读牌所呈现的讯息。
尤莉雅说道:“最右边的‘正义’代表不均衡的力量分配,也许不是个明智的途径,最左的‘塔’意识着危险的来临,好像也不好,中间的比较好吧。”
玛德列怀疑的问道:“你是真会还是假会,现在可不是给你玩洋娃娃的时候。”
尤莉雅嘟起小嘴,反驳道:“是真的,‘隐者’代表知性的成长,还表示了努力付出会有代价。”
也许是个性的关系吧,我并不觉得辛苦的付出,所得到的代价有任何了不起,我认为只要有捷径可走,就算危险也值得下注,也许这是我选择了小偷当职业的原因吧。
我问道:“尤莉,其他危险的地方,是不是也代表高报酬。”
尤莉雅指着左边的道路,说道:“‘塔’的本意是意外的灾难,以及无情的毁灭,但是毁灭后的高塔,也许代表着重建的契机和希望。”
我一拍手,说道:“好,我们决定走这条路。”
其他人并没有再表示任何异议,人的个性,会促使人在某种情况下,做出特定的决定,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一个人的命运势不可改变的,因为他无法克服自己个性的驱使,而成了命运的奴隶。
我们继续向前走,接下来的隧道越来越往下走,直到四周的岩壁地质已经改变,有些路段也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湿气还是一下水造成,幸好这条路虽然左弯右拐的,但并没有出现更多叉路,偶而出现的却也是极短的死巷,我们很快的就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岩室。
岩室的对面有着一个圆形的白色大门,看见这种白色,我的心中不禁又开始加速,这必然是席凡斯藏匿的地点,这家伙对白色也许有什么诡异的癖好。
在门前面的,是一个高大的巨汉,全身的肌肉超乎常人的发达,双手几乎可以贴紧地面,眼神有些呆滞,只是在门前来回徘徊,似乎正在守护着门里面的物品,亦或是人。
玛德列小声的说道:“就是这家伙,他就是在半途中拦截精灵的怪人,我们跟他打过一架,想不到他在炸药的威力下还可余生。”
我也小声的说道:“看来尤莉雅的占卜挺准的,这些家伙虽然难对付,却胜过去跟小喽啰纠缠。”
玛德列“哼”了一下,不予置评,尤莉雅当然高兴的微笑着,如果依据她的牌意解释判断,另外两个地方,应该分别是中间到栽种地,而右边是加工工厂,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以。
我问玛德列道:“该怎么办?现在的对策?”
玛德列正张嘴想要回答,那扇白色的圆门,突然的开启,里面走出了一个白衣人,正是席凡斯,他对那壮汉招招手,壮汉乖乖的走到他身后。
席凡斯朗声说道:“客人来了怎么不现身,给我们做主人的有个招待的机会。”
我们心中都是一阵错愕,到底什么地方露出行踪,可是事到如此,也不必再隐蔽,反正迟早一战。
我们走了出去,原来圆门后面的空间极为宽广,而且也是全部以白色的软强覆盖,就和我被囚禁的那个解剖室一样。
席凡斯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说道:“上次招待不周,这次敝人可要好好的补报。”
我骂道:“少在那里笑里藏刀的,我可不吃这一套,在你身边那个怪物又是谁?你新的宠物。”
席凡斯故作惊愕,说道:“噢!不,不,说宠物实在太污辱人了,这我也该道歉,毕卡丧失了说话的能力,而我却没有替他介绍一番,也难怪你们误会,这位和我同是金宾大人的手下,他可是拥有自由狂力的毕卡、所罗多,别小看他了。”
玛德列用挑战的口吻说道:“四毒怪已经见到两只,其他两只赖蛤蟆跟蟾蜍呢?”
席凡斯笑道:“你们两个都一样尖牙利嘴,可是越会说话的人,通常越没本事,也越没有智慧。”
玛德列双斧已经出手,在空中旋转出一个红色光影,说道:“那就试试看。”
席凡斯仍然保持风度,说道:“先别急,我还没带领sa参观我的故居,你们若想要参观,也可以跟着来。”
我说道:“别以为陷阱对我们有用。”
席凡斯又是一笑,说道:“你看我是这样子的人吗?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不够深,我想你会来的原因,大概还埋藏在你体内吧,想知道答案的话还是跟着我吧。”
席凡斯带着毕卡走进去,我们略为考虑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四人分别注意四周,以防有任何陷阱,但一路走来却十分平稳。
我们穿过一道道的门槛,来到了最尾端的房间中,房间中有一个钢铁制成的球状机器物,钢铁球反射了房间的纯白,同样是以白色的姿态表现,球的中心有一个蓝色的圆弧罩,看起来像是个眼球一样。
我不奈烦的说道:“到底了,你要给我看什么?快点拿出来吧。”
席凡斯一笑,转身打开那个蓝色的罩子,里面喷出一堆淡蓝色雾气,那是魔法所制造的冻气,里面八成又是收集了什么生物。
席凡斯探手进去,居然不畏惧那零下数十度的冰寒,他捧出一个小东西,转身一看,居然是两片肺叶。
我骂道:“哼,说了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变态,给我看什么动物的器官。”
席凡斯郑重的说道:“请莫无礼,这可不是什么动物的肺叶,这是伟大的金宾大人的肺叶啊。”
“什么!?”我们四人一起惊呼,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过了良久,我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这是金宾的的肺,那么金宾不就已经。”
“死亡。”席凡斯接着说:“噢!不,金宾大人永远活着。”
我吼道:“活着!?谁能把肺叶挖出来,还仍然活着的?少装神弄鬼了,依我看,你就是金宾。”
席凡斯又露出那种既诡异,又至高无上的笑脸,说道:“金宾大人活着,他永远活在你我。”
“哼!意识形态。”玛德列不屑的讽刺。
席凡斯摇着手指,说道:“又错了,金宾大人的确活在我们之中,所谓:‘药者得其脑,莽者得其躯,杀者得其眼,奸者得其心。’我们每个人,都拥有金宾大人的‘一部分’。”
我讶然问道:“什么?你是告诉我,你们把金宾给分解了,然后一人移植了他的一部分。”
席凡斯点头,带着赞赏的表情说道:“没错,你终于知道了,就像毕卡,他本来的身体已经因病毒毁坏,所以金宾大人的怜悯,将他的身体给毕卡装载的器官和脑部,不过你们别会错意了,金宾大人可不是夺取别人的器官,因为他自己的器官早就散发给别人,你瞧这是多么博爱的精神。”
这时尤莉雅已经捂住耳朵,不愿意在听,我则继续谩骂道:“私自胡乱转换身体,你们这群疯子以为你们是神吗?”
席凡斯说道:“这绝对不只是换身体那么简单,就拿我来说,我原本是多么的胆怯,害怕任何未知的到来,因为害怕而使我的能力有所滞留,因此我并没有完全的获得自由,直到我将我那丑陋的心,换得了金宾大人卓越的智慧,他的智慧扫除了一切对未知的恐惧,将我完全的解放,使我获得了‘自由’,我们是最完美的组合啊。”
我惊讶的问道:“把心换掉?不可能,你的血液怎么运行?”
席凡斯不屑的神情,写满了脸上,说道:“我说你无知吧,有了地狱天径hh,我还需要什么血液循环来供给氧气、养分,地狱天径就足够燃烧我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了。”
现在我才知道,他胸口异样的起伏,不是心跳,不是呼吸,而是脑的振动,我追问道:“那这两片肺叶?”
席凡斯回答道:“金宾大人一直很烦恼这个,但是现在,我已经替他找到了继承主了。”
我说道:“哼,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席凡斯呵呵一笑,说道:“你想想,现在到处有人想要你的力量,那些尸解仙搞不好想把你的能力榨干,这种暴谴天物的行为就不用说了,玛亨伽也好不到哪去,也想利用你的能力,只有我是完全奉献,给你一对超乎想像的肺叶,你看过我的能力吧,你的朋友也知道毕卡的能力,怎么样呢?”
席凡斯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