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一套回去收藏,可以吗?”
“抱歉夫人,茶具我们不卖。”武松非常镇定,对对方提出的意见完全就是无动于衷。
“我愿意出高价。”
“抱歉夫人,我们老板没有授权我可以出售店里的物品。”
“那我去和你们老板谈。”
“抱歉夫人,我相信我的老板不会答应你的这个要求,我们不能开这个头。”武松扫了一眼店堂,客人们都已经注意到这边了“我们这家店还要在这里继续开下去的。”
“那,抱歉,打扰了。”女客人失望的回到自己桌位,随着她的失败而返店里突然一片叹气声,看着那些脸上同样写满失望表情的客人们,武松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茶具的作用是用来钓鱼的,怎能随便卖给别人呢?
霍冬在楼上看着直笑“好强悍哦,说这么强势的话,也不知道那个客人是什么身份。”
“有什么所谓吗?”专注于电脑游戏上面的第五名把目光稍稍移离了一下屏幕,看了霍冬一眼。
霍冬眨巴两下眼睛,摇摇头“没什么所谓。”
“继续看着。”第五名收回目光专心打游戏。
他哪里是来照看生意的,根本就是来玩游戏的,还偏偏跑到店里来玩,难道这里更有气氛?
到傍晚时分,再没有客人提出要买茶具的事,等到傍晚晚报上市,还在店里的客人都有掏钱让服务生代买报纸。
“哎,这店上报纸了。”有客人惊讶的高声说了一声,然后就又笑了。
“哪份报纸?”有别的客人询问。
“太阳报,艾默写的那篇。”
手上有这份报纸的客人立刻翻阅起来,很快就找到那篇报道细细阅读,武松也让服务生去买了一份。
太阳报大概属于娱乐性质的八卦报纸,所有刊载的文章都是一些有关于吃喝玩乐心情小品一类的文字,很受中上层有钱有闲阶级读者的欢迎。
文章没有太多华丽的词藻,只是很简短的一篇介绍性的文字,就讲了在首都的哪条街多少号有一个叫什么名字的新开张茶馆,茶水和点心都属上乘,但更引人注目的却是店里使用的一种前所未有的独特茶具,接下来就是对其中一套茶具的详细描写,顺便还加上了作者自己的一点猜测,硬是给这普通的茶具添加了一份神秘感。
顾客感觉怎样不知道,武松看了却觉得很有意思,有点佩服这作者的想象力,而且总的来说,还算是一篇好文章,作者肯定是来过店里喝茶并且仔细研究过的顾客,否则写不出那些细节。
武松把报纸折好放到收银台下面,回头等下班后带回去给大家看。
“这文章写得挺好。”
“这个作家的文章一向受人欢迎,听说最近在希林恩浦早报上开新专栏写时政评论了。”
“是吗?每天都有吗?”
“那倒不是,一周一次,人家又不是报社记者,哪里每天都能有文章。”
“说的也是。”
互不相识的客人们因为一份报纸互相聊起天来,下面热闹的声音传到了楼上,第五名心中一动。
“冬瓜,我们有买那个早报吗?”
“偶尔有,并不是天天买。”
“晚上回去告诉可乐,让她天天买。”
“知道了。”
晚上打烊,武松照例先在店里对完账,在等他的这段时间里,第五名和霍冬把那份晚报给看了一遍,也都认为那篇文章的作者有些水平。
“我开始期待这个作家的时政评论了,他来的真是时候。”
“没错,我也这样想,看来老天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第五名眯着眼睛笑,像叼着鱼的猫。
武松算完账,三人锁上门从后门离开,回到家把报纸拿给大家传看,同时告诉可乐每天要买一份早报。
可乐动作迅速,第二天早饭时间不但把当天的早报放在了饭桌上,还告诉第五名她已经和经常在这条街上卖报的报童讲好,每天早上送一份报纸过来,另外还需要什么报纸都可以跟那个报童说。
报纸只有六版,基本上稍微翻一翻就能全部浏览完,通篇看下来,第五名认为够分量的新闻不多,他对东家长李家短一般的东西不感兴趣,党派不和的新闻他也只是当娱乐消息看,在把时政版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之后还是让他看到了两条简短的消息。
一个就是昨天他去银行的事,记者综合当时目击者的描述把他给描绘成了一个神秘人物,而且连霍冬和遥控板都没落下,一律做了相貌描写;还有一个就是那条公路的议案在下议院获得通过,现在就等上议院的讨论结果了,如果通过的话就可以执行了。
第五名看得直摇头,从他刚来的时候这个议案就在讨论了,现在他的店都开了一个月了,这议案才获得初步通过,这办事效率真是差得无话可说。
“那条公路的议案过了下议院,我们该给那位大人写封信强调一下我们的态度了。”第五名放下报纸开始吃早饭。
“我们昨天才存的钱,今天就给他写信,他会不会狮子大开口?”霍冬一边给面包上抹果酱一边歪着头看报纸。
“他或许知道我们就是存金条的人,但不一定知道确切数目,贪心是肯定有点,不过漫天要价不太可能,这钱可是在财政大臣管理的银行里放着呐。”武松提出他的猜测。
“他们俩人不可能联合起来吗?反正我们是外国人。”霍冬觉得人为财死,做出点什么事不奇怪。
“他们俩人要是联合起来坑我们,那我们立刻把钱全部提出来走人,这个国家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我们当初只是说愿意捐资,可没说具体数目,这次就在信上写一个数字试探一下,如果他们接受那一切照旧,要是他们贪心不足,我们再撤资走人。”遥控板提出折中方案。
“那我们给多少?”桃花小妹问道。
“这是个难题啊,现在的新兴资产阶级和吃老本的贵族们,一年赚的钱也不过就是一两万,能上三万的凤毛麟角。这个议案如果能最终通过,除了国库要拿钱,他们肯定还会从别的地方找钱,我们把姿态放高一点,什么好处都不要,就只是给钱表示一下心意,但也不能让他们认为我们是冤大头,以后对我们狠敲竹杠。”武松一边吃着面包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我们就捐半年的营业额好了,冬瓜写封信,晚上送到那位一秘先生家里。”
“我一会儿就去写。你今天还要去店里吗?”霍冬用下巴指指报纸,她看完了那条存钱的消息,虽然仍有想象空间,但他们的相貌已经算是曝光了。
“不去了,今天开始,你去看店。”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