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恩殿里君恩重,不爱丝竹爱雨弦。当有这么一句诗,被传到魏然耳朵里的时候,魏然正在看着紫归城有些苍冷的天空,一身落寞。
紫归城的冬天,总是略显得萧瑟,更让人冷寂、孤独。魏然没有提起再离开皇宫的事,杜三也没有再说,只是偶尔看到魏然抬头看着天空,不语寂寞的样子,怎么也心疼。
“如果,你真的向往江湖,那么雨弦,你去吧,只要你脸上有笑容,不要在这样形容冷落。”说这句话的时候,杜三的心微微颤动,生怕魏然就这样走了,可是,如果真把魏然这样困在宫里,他却也真是不忍心。
魏然心里一热,以前杜三总是说不要离开的话,现在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或许就算是不自由,有杜三也能值得了:“我不走了,我要陪着你,就算宫里有阴谋、陷阱,有你在,也可以处处充满阳光。”
杜三闻言,感动不已,抱着怀里温软的人儿,幸福感从头到脚溜了一圈:“雨弦,深宫里原是容不得情爱存在,无子需无情。但我恒朝自开朝以来,深宫里每一代君王都曾经拥有过。”
余下的半句话,杜三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每一段情爱,往往都不得善终,就如同他的父亲和母亲,明明彼此倾心,却终是不得相守到白头。魏然任自己在温暖的气息里沉溺,终是明白了,为什么每个人都需要一段爱情,因为有了情人才圆满:“青夜,冰心她会不会幸福呢,她是你们家唯一的女孩儿,苏放会待她好吗?”
“当然,不仅因为冰心是恒朝的公主。更因为冰心倾心与他。冰心这样的女子,不会被错待。”杜三只是这样希望着,至于是否幸福最好是幸福,否则他将举恒朝之力,为冰心讨个公道。
飞絮进来,看着这两个在月色下相拥的帝后,心里也是一阵高兴,终于又能在恒恩殿里感觉到温暖了。退出去时,正好遇上了寒青。寒青一脸的急躁:“寒侍卫,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劳飞絮姑娘去告诉皇上和皇后娘娘,刚才,殿下放药把洛嫔娘娘给放倒了,现在洛嫔娘娘正全身上下挠痒呐。医正们束手无策,还是要找着殿下才好。”寒青也是一阵好笑,就知道杜不是啥省油的灯,没想到那洛嫔才撩拨两句。杜小手一挥,洛嫔就寝食难安了。
飞絮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这么好地气氛,她还真是不想进去扰了,可这殿下,也只听帝后二人:“皇上。皇后娘娘,寒侍卫来了,来报殿下刚才给洛嫔娘娘下了药,洛嫔娘娘现在正痒着呢。”魏然听得好笑,看来洛嫔是没学乖,明明个把月前才被放了哑药,现在哑药药效才过去没多久,不知道又怎么惹着杜了:“着人去找,应该会在鼓梁阁。找着就让来恒恩殿。”
杜三摇头。杜就是一个惹事儿地主,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不过至少不用担心杜被宫里那些阴谋所伤,毕竟是唐小楼的徒弟。要是让人算计了去,唐小楼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雨弦,不知道像谁,性子这样躁。”
“天才知道。不过只要没人招惹。也不至于。”魏然看洛嫔当然不顺眼。那妮子比不得郭碧颜。成天喳喳呼呼没个消停。看着就烦。
不一会儿。杜就被寒微提着领子。逮了进来。杜三和魏然坐在恒恩殿大堂上。严肃地看着杜。杜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上回才挨过训。这回还不定得说些什么:“爹。娘”
“什么药?”魏然伸出手。意思是赶紧把解药拿来。
杜从怀里掏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这下可急了。上回挨训地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放没有解药地哑药。这回他特意挑了个有解药地。不至于不见了吧。惨剧啊真地不见了:“娘。那个解药不见了。”
魏然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危险地信息。一步步逼过去看着杜:“真是不见了吗。还是你故意丢掉了?”
杜举起手。指天誓地:“娘。我发誓。绝对不是地。爹。你别看着呀。我真没故意丢掉。还特意选了有解药地。我也不知道会丢呀。”
“算了,雨弦,唐小楼给的毒药,无非是些不伤大雅的,也没有伤人命的,洛嫔过两天估计就好了。”杜三只是觉得好笑,这儿子太懂他了,知道他最烦洛嫔来缠着,就天天不让洛嫔好过。
杜配合杜三的话,无辜地眨着眼睛,一脸我很善良的表情看着魏然:“娘,是她不对了,谁让她说娘的不是,我最不喜欢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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