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面的椅子上去,含笑端起茶杯看着魏然。
“就算我们都不久人世,那又怎么样,苏放你高看我了,我没那伟大,不会为了任何人牺牲自己,哪怕是最爱的人。也不肯为自己的生命而屈就你,所以你死心吧,我不会开口说个求字,更不会为了生死而改变初衷。”魏然望着莲塘,嘴里说得强硬,可若能活着,谁愿意思死
苏放有一刻的怔忡,反省自己是不是手段使得不够:“魏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而这一天不远了”
魏然看着苏放张狂的脸,嗤然一笑道:“后悔,或许吧,或许真有这么一天,但至少不是现在。就算真有这么一天,我必需求你,我也不会低下头的。苏放,我魏然不是所能强求得了的,你若当我是这世间地柔弱女子,那你就错了。我,不会像任何人低头,哪怕这个人可以操纵我地生死,也是一样。”
苏放这时才现,原来一直以为柔婉的那个女子,竟然骨子里这么烈,他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只是事到了这份儿上,也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是吗,魏然说不得这样,我会更欣赏你,那你最好不要低头求我。我期待看你和杜三,天上人间,双宿双栖,双生双死”
魏然就算是心里在痛、在滴血,脸上却依旧是滴水不露,笑得分外安定:“真是可惜啊,不能如你所愿了,苏国主不要太失望啊”“不,没关系,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充满了希望,都说轻易得轻易舍,难得难舍,这过程比结果更让人兴致高涨,魏然,你成功地让我更加有兴趣了。”苏放纵然是心里有丝丝后悔,表面上却也不声张,就算是手段做得过了些,他也不悔。
“哪咱们就试试,看看是苏国主比较耐得住,还是我更不怕死。”魏然其实也在赌,赌苏放的心,既然是有情地,那么苏放未必也就能看着自己死,那样与他的目地就完全违背了。
苏放邪邪地勾起一个笑容,站起来转身,远远地丢下一句:“既然如此,我就当这是魏然和我的约定,那我们就来试试,看谁比较沉得住气吧。”
苏放一走,魏然只觉得全身都软了,散散地趴在栏杆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采棠看了连忙来扶魏然,魏然推开了采棠,硬是要自己爬起来,爬了半天也是徒劳,采棠摇摇头道:“娘娘,您又何必,有什么事不能跟皇上商量呢,这样独自面对,何苦来的。”
“是啊,何苦来的,我也这样想,可是一看到青夜的笑,我就只记着要好好享受,不忍心把事情告诉他。再一看到苏放的张狂,我又只记得气,只记得反驳。采棠啊,你说我到底怎么回事?”魏然也知道刚才自己把话说得太死了,恐怕真把苏放的兴致挑了起来,这下更不好办了,事儿也难圆了。
“娘娘,奴婢本不应该说什么,但奴婢还是想告诉您,什么事都独自担着,有时候反而更容易出事。到是坦然地跟皇上说开了,反而更有好处,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有皇上商量着,也比您一个人强。”虽然采棠听不明白到底什么事,但总是反复生生死死地提起来,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魏然靠在采棠的身上,一只手扶着亭子里的红漆柱子,勉强笑道:“唉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不想告诉青夜,怕他伤心,也怕自己伤心,还有。告诉他,其实也于是无补,只是多添个人伤心难过罢了。”
魏然低下头,狠狠叹了几声,继续说道:“我不希望青夜为我伤心,宁可有一天他知道了怪我没告诉他,也不想他陪着我伤心难过。”
“娘娘,您就是心事太重了,帝后也是夫妻,夫妻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采棠扶着魏然,一步步缓缓走向恒恩殿,低头劝着魏然。
“有些事,早知道多伤心,晚知道少伤心,我宁愿他晚知道少伤心。”长长一声叹息后,魏然再也没有说话。
采棠也没有再问,宫里的事,采棠明白厉害,多听多做,少说少管才是宫廷的生存之道。
当魏然回到恒恩殿时,杜已经吃完饭去听郭逸南授课去了,留下飞絮在收拾,并准备给魏然布早膳,替下朝的杜三准备些吃食。
魏然看到眼前的一切,稍稍安心,在门口便挤出一张笑脸,踏进殿门:“飞絮”
“娘娘,您回来了,早膳备好了,都是您爱吃的,您先坐着奴婢给娘娘备端水来洗手。”飞絮像只小鸟一样,说着话就不见了。
魏然笑看着,心里踏实多了,也就试着把苏放的话忘记却不知,话容易忘,风波同样容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