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杜三以为,他和魏然又可以回到从前。却没想到,清早起来,就发现魏然站在床边上,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杜三无奈地举起双手说道:“我认输,我错了”
“你要选妃”这回魏然是实打实的伤心委屈了,本来不见到杜三,魏然还能自我开解一下,不至于这么伤心。可一见到杜三,什么苦涩酸楚都翻腾着往上涌。
杜三赶紧凑上去解释:“这是宗正们的意思,我不能拒绝,走个过场而已,不用太担心了已经十一了,再过四年,我一定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魏然不由得嘴一扁,眼泪掉出来两颗,要哭不哭的更是动人:“你的承诺太多了,这个承诺就有用吗。你放得下江山吗,放得下责任与杜氏的荣誉吗?”
杜三沉吟了一会儿没有答话,不知道为什么,魏然说的这些,都是他放不下的。就算是以后杜掌了江山,这天下的责任与杜氏皇族的荣誉,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雨弦,你要的东西,有些是我给不起的,注定给不起。”
魏然神色黯然,拧着帕子眉眼就揉到了一起,想了想却又重新舒展开,却一点也没松口:“我要的既然给不起,为什么当初要给我希望,要给我承诺。”
魏然决定,既然不讲理了,就不讲理到底,而且她总觉得,既然时日不多了,也就不要讲什么未来了,既然现在不能放下江山天下,以后就算是想放下,只怕也是来不及了。
魏然的神色刹时间又悲伤起来。平时总是尽量不去想生生死死,看到杜三却总要勾起这些念头来。
杜三却不生气,从床榻上坐起来说道:“雨弦,昨天晚上我虽然睡得沉,却恍然间想了些东西,就雨弦这性子,我还是先低头吧,省得躲着再把自己弄不见了。”
“你那天说你累了。我想了想,我也倦了!青夜。这宫里真的好冷,有些事你不说,未必就是我不知道。”魏然指的是绑架的事,并不单纯。杜三不说她也假装不知道,可眼下魏然却不得不提起。
杜三抬头一愣神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绑匪不是别人。正是郭家地死士。可郭家地死士却偏偏带着洛家地武器。若说是洛家地人。腰间却有郭家地标记。青夜。你还要我说下去吗?”魏然苦涩着脸。深宫地恩怨她本无意涉入。却身在其中。究竟还是被牵连了。
虽然说是有帝王地爱与宠。但比起累累算计来。君王地爱宠也显得单薄了些。但是在生命完结地时候。魏然却发现。她真正想要陪着走过最后日子地人。是杜三。
人生。真是矛盾。明明知道不该来。却硬是要闯进来。或许当初真应该和顾奚山一起回采幽山。日子或许会平淡得多。她也能多活些日子。只是若没有杜三。那些多活出来地日子。怕也没啥意思。
现下虽然吵着。闹着。心里却分外安心。
魏然在发愣神游天外。杜三却用复杂地眼神看着魏然。第一次杜三发现魏然原来没有他想象地那么单纯。不涉世事。
“原来你知道,雨弦,我们之间是不是有很多话没来得及摊开来说。其实很多事,只要你问了,我未必就不会告诉你,可是你心里地所思所想,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杜三有些着急,因为魏然似乎越站越远了,是距离上的,也是心和情感上的远。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青夜,我是不想问的,你却偏偏要我们之间扯破脸来说,你觉得有意思吗?”魏然愣愣地坐在凳子上,再也不愿意抬头去看杜三。
杜三一时说不出话来,跌坐在床榻上,许久才说道:“是暗卫做地但魏然,绝对不是我支使他们这么做的。”
“后来,你知道了我是被他们抓走了,你没有做什么。别人都说你发疯地找我,爹也这么说,可如果不是爹后来跟我说事实的真相,我就真认为,你是为了找我夜夜憔悴。杜青夜,你真会演戏”魏然一直想骗自己,杜三是值得托付的,却不想撕破了脸之后,竟然是这般血淋淋的事实。
“你难道以为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以为我一直在演戏吗?暗卫绑你地事情,是在你获救之后,我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你在他们手里,怎么可能不去找你回来。后来他们失去了你地去向,才觉得事情压不住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杜三一掌拍在床榻上,沉沉的闷响声昭示着木质地坚硬,也昭告着杜三此时心头的无奈与怒火,无奈是因着魏然,而怒火便是因为那些已经敢擅听他人号令地暗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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