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摆明了示威。
“你又在损人了!”她挣开,回身瞪他,却对他的作为莫可奈何。很奇怪,他总能适时地出现护住她,真不晓得他是如何办到的?
“我只是要让姜戴蒙认清楚真相。”斐纳挑眉警告。
“我已经很清楚了,我遇上的是猎人型的对手,我不够狠,只好投降。”姜戴蒙点出他与斐纳的不同。
“一个想爱却不敢爱的虚伪男人,当然只有认输的分。”斐纳就是看不惯姜戴蒙戴着面纱与人隔距的态度,所以一直以来就不喜欢他。
他讲话总是这么狠,齐非嫣忍不住为姜戴蒙出头。“人家不像你性格偏执,你就把人家归纳成弱者形象,太没礼貌了!”
“没关系,我知道他是害怕你飞走才会一直打击我。”姜戴蒙来一记回马枪。
“放心吧,我不会成为你们的障碍。”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能力成为障碍。”斐纳再回呛。
姜戴蒙笑一笑,再道:“还有,我绝对没有背叛‘多萝艺术团队’,和善区土地买卖一事不是我泄的密。”说完后,他颔首,离开,前去与吕建筑师继续商议公事。还是把心力放在艺术造镇计划上,让自己的作品能在多萝镇流传吧!至于他的爱情,幸运之神既然没有眷顾,他也就没啥好强求的了。
齐非嫣瞪住斐纳,问道:“你怎么这么刚好会冒出来?也太奇怪了点吧?”
“怕你被他的甜言蜜语给蒙蔽了,总得来救你。”是她太没有危机意识。自从黑道份子代表地主谈判买卖后,他就十分在意她的安全,深恐再出意外,所以就特别注意她的行踪。
她啐了声。“我又不是幼稚园的孩子,哪会分不清楚什么是甜言蜜语,什么是真心诚意?”才说完,却又心虚起来。其实她每回面对斐纳时,理智就无法发挥正常作用,也就因为如此,她才会偏心于这个怪异的斐纳。
连忙晃了下脑袋,再道:“我要声明清楚,虽然你赶走了姜戴蒙,但这并不表示你就是胜利者。”
“我知道你的难缠。”
“哼,你也觉得我难缠,那又何苦追着我?你只要双手一摊走人,就不用辛苦了啊!”她没好气地回道。
“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认为。”
闻言愠怒。“那你还”
“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斐纳忽来一句。
“控制不住自己?”齐非嫣一震。这这这这和她的心情一模一样,她也是控制不了自己喜欢上他,明知相克,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付出感情,并且不犊旎断地偏向他。
斐纳再道:“我控制不住自己而珍惜跟你相处的缘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在乎你,乃至于还愿意用性命来当保证,这绝非出于一时的兴起。”
她咬着下唇,其实他已经用生命证明过一次了。上回差点被车撞,是他奋不顾身救了她,只是她不敢轻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爱上她这种平凡女性。
他再道:“用说的,无法证明什么,反正只要你继续跟我在一起,就会知道你我个性虽然相克,却是克出爱情火花来。你是第一个让我认真去爱的女人,虽然我也搞不清楚为何会爱上一个倔强丫头,但,爱就是爱了。”
爱就是爱了他一句句都像极了甜言蜜语,却是深深地震撼住她,而这篇宣示也让她的情愫失了控地流泄而出。
爱就是爱了!
“对了,有件事你要小心。”斐纳的口气倏沈,在谈情说爱之余,还有一件危及生命的要事得谨慎处理。
“怎么了?”他的口气太沉重了,她赶紧收拾情绪问道。
“‘鸿浪帮’那三个黑道家伙自从绑架未遂后就消失无踪,我问过地主,他们也不知其下落。突然间的隐身,应该是有更凶狠的计划准备进行才是.你一直是他们所锁定的目标,这段时间自己要小心点儿。”
齐非嫣脸色一变。“你也要小心。”她同样担心斐纳会成为目标。
看到她担忧的脸庞,斐纳笑了。
齐非嫣一愣,又羞又恼,问道:“你怎么有能力去搜集推论那三个黑道份子的状况?你可是堂堂的艺术大师,哪来的本事跟黑道份子周旋?”他未免也太“多才多艺”了点吧?
“我有朋友。”简单一句带过。
“喔,也对。”想必他的朋友来头都很大。“那么姜戴蒙有没有跟他们挂勾,你有没有顺便查个清楚?”从头到尾她都认为姜戴蒙绝非泄密者,只是要有证据佐证。
“我没查,他本来就与这件事无关。”斐纳凉凉地回道。
她一愣,久久后才惊讶地道:“可是你明明指控他!”
“我只是说说而已。”
“为了让你离他远一点儿,所以我才把他视为嫌疑人。”
她傻眼。“你的意思是你明明知道泄密案与他无关,却故意释放怀疑的讯息,目的就为了让我讨厌姜戴蒙?”
“不过我没成功,你依然信任他。”这点让他很扼腕。
“你你你这样做很卑鄙耶!”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为了你,我不管他人。谁阻碍我,谁就是我的敌人。”撂完话,他倾身重重吻了她一下。
四唇分开后,只见齐非嫣的表情极为呆愕。
不会吧?斐纳也太爱她了
这是惊吓过后,浮现在齐非嫣脑海里的唯一一句话。
“多萝镇真是漂亮!”阿芳姐央求齐非嫣带她到镇上逛逛,齐非嫣同意,领着她四处参观,但见阿芳每到十处艺术造景定点,就惊呼连连。
“阿芳姐有没有觉得哪些地方是需要改进的?”齐非嫣问着。“请你用观光客的心情给我们一点指教。”
“都很好啊!只除了那没有办法建造的‘多萝之美’是一个遗憾。”
“对啊。那三个黑道份子仍然不知其下落,倒是地主依然坚持要两亿才愿意成交。毕竟地主有权利决定卖不卖地,我们也勉强不得。”齐非嫣也颇感无奈。
“都是你在跟地主谈判呀?那你男朋友有陪你吗?”阿芳姐倏问。
“男朋友?”她尴尬地笑了笑,怎么连初来乍到的阿芳姐也都认定了她与斐纳?
“斐纳呀!你的同事们不都说你们是一对吗?”阿芳姐笑道:“这七天来我虽然只看过他一次,可他却给了我好深刻的印象,那独特又出众的仪态果然是世界级的艺术大师所能拥有的气质,他是一位令人着迷的男士,我要是年轻个十岁,一定倒追他!”
“这么跩的男人,被他追求也很辛苦的。”她嘀咕着。
“啥?你说什么?”
“没什么。”
“对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不过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什么事情?”神秘兮兮的。
“我昨天才知道,原来和善区占地最广的地主天荣伯跟我丈夫有点交情,我是想说,透过我丈夫来谈,不知道对于压低地价有没有帮助?”
齐非嫣惊讶地道:“天荣伯跟你先生有交情?真的吗?那么能不能请他帮忙说情?”
“你也觉得可行啊?”
“是,试试看吧!什么时间过去拜访比较好?”齐非嫣问道。
“现在。”
她吓一跳。“就现在?”
“不方便吗?”
“不是,因为我跟斐纳约了中午吃饭,如果要取消的话,我现在得打电话通知他一声。”
“我也是因为天荣伯恰巧约我先生吃中饭,我才想说趁这机会套套交情。”阿芳姐回道。
“那我马上打电话给斐纳取消约会!”
“等一等!”
“怎么了?”
她为难地道:“你也知道,天荣伯很小气又不好沟通,所以我们不要太多人过去,就你一个人先去沟通,你暂时不要跟斐纳说明你的去处,免得他也要参与。”
齐非嫣眉心一蹙,但旋即又恢复正常。“没问题,我先不跟斐纳说明去处,等跟天荣伯谈过后我再找他谈。”
“好。”
齐非嫣打手机给斐纳,眼角余光瞥见阿芳姐很仔细在聆听她的对话。
“斐先生,中午的约会改到晚上,柳洋路这边出了点状况要处理。嗯,就这样,晚上见。”收线后,她看着阿芳姐。“这样说应该可以吧?”
“真不好意思,让你瞒著他。”阿芳姐抱歉地说道。
“不要这么说,我才该感谢你鼎力相肋。”齐非嫣回道,唇畔的笑容显得异常的甜美。
“嘿嘿嘿”一接通,彼端马上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
“你是周阿河。”斐纳道,是那三个黑道份子中的老大。
“你怎么有闲情逸致打电话给我?”不想多废话。
“你不奇怪我怎么会有你私人的手机号码吗?”
“依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哈哈哈”斐纳异常平静道:“你们要钱,齐非嫣落在你们手上。”
“没错!一亿,我知道你付得起。明天逃邺兄,你马上到银行把钱汇到我指定的户头里’他念了一串帐号给他。‘给我安分地汇款,而且别想报警。我在暗,你在明,尤其齐非嫣还在我手中,你若想要她的小命,就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听到没有?”
“听到了。”斐纳应声。
“嘿嘿嘿谅你这一次也没办法作怪,只得认输了!”喀,挂掉电话。
斐纳看着手机,匆尔扬笑,挑了挑眉,再拨通电话出去,交代几句后,开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