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她都嫌远、嫌太累、嫌不好玩,久了韶志也不提了;两人约会不是吃饭就是看电影,到后来连接吻都只剩下蜻蜒点水
她和齐竞文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昕语的心果然静了一些。
与其最后变成和上一段恋情一样的结果收场,是不是该在最美好的时候就先划下句点?至少让彼此保有最甜蜜的回忆。
还有,人家说“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或许她放手之后,齐竞文才会想到她的好。
所以
是要坚持十八个月后再分道扬镳?
还是让他心中永远有她?
嗯,二选一,看起来容易多了。但是,昕语心中还是有第三个选项,那就是:能不能永远和他甜甜蜜蜜在一起?
她不是相信事在人为吗?
这世界上一定有人打破“恋爱赏味期限”魔咒,和另一半快快乐乐、幸福甜蜜到老的。
一定有的。
垦丁的太阳似乎要比台北的早起。而清晨的到来,只代表着另一个难熬的日子来临。相较于那些在工作之余意外赚到垦丁游的几个台北土包子,齐竞文十足是个悲情角色。
“齐先生,你真的不和我们去骑协力车?很好玩的,台北找不到的!”
齐竞文苦苦一笑,他真的没心情。
“你们好好玩吧,记得下午要回来,晚上还要表演。还有,南部人比较热情,小心不要被拐跑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那要不要我们帮你带一个回来?”
齐竞文不客气的给他一个白眼。
所有人走后,齐竞文关上房门打算整理一些东西。电脑开启后,便自动登入msn系统。
昕语不在线上。
通常上班时间她都会上线,有空的时候就会和他聊上几句,昨天一整天他忙着工作没开电脑,而开了电脑却没看见她她,不会有事吧?
想到前天晚上自己因为嫉妒而发了疯似的,不但对她不理不睬、冷言冷语,还丢下一句“做朋友就好”的蠢话。
结果呢?
是谁在这里想人家想个不停?
当初就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嘛,是谁说只是想认识她、想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当初是谁口口声声喊着为了事业不谈感情?是谁不小心陷了进去,还在那里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想起来尽是些屁话。
喜欢她就喜欢她!吃醋就吃醋!承认会少他一块肉吗?或是有损他男性的尊严?
现在他一个人杵在这里苦苦相思又有何尊严了?
齐竞文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一分钟后,他站了起来。
拿了手机坐回电脑前面,齐竞文只不断把玩着手机。
懊怎么和她说呢?先道歉?
为什么他要道歉?做一个第三者就得这么卑微吗?
等一下!等一下!他现在真的甘心做第三者了吗?
这两天只顾想着昕语,都没想到这个问题耶。
他做第三者一声冷哼不觉从齐竞文心里冒出。
说实在话,以他今时今日的条件,要什么对象没有?看看每次办完活动就会有一大堆粉丝自动靠上前来,他去做什么第三者啊!
简直是头壳坏去!
齐竞文把手机又丢回床上。
可是他忘得了昕语吗?
绝对可以的。
现在只是第二天而已,最多想她三个月好了,三个月之后,他一定可以把她忘得一乾二净。
他会全神贯注在工作上,暂时不去健身房,带她去过的地方也先不去,走过的路呃,似乎不需要这么夸张到和她走过的路也痹篇吧?
反正给他三个月,他一定会重新找回以前的他。
嗯,就这么决定。
现在开始工作吧。于是,齐竞文把昨晚用数位摄影机拍的东西传输到电脑里面,经过一些整理步骤后再存档。这些工作记录以后都可以做为公司的宣传品,想到他的事业越来越步入轨道,心情就好了一些。
做完存档后,齐竞文看见档案夹里有些自己以前做的曲子,他随便点选一首播放。
呵呵,他果然是音乐天才。几年前做的曲子,今天听起来还是很棒,如果可以找个会作词的人把词填上去,说不定今天就不会有周杰伦了,呵呵呵对了,昕语会写小说,搞不好她也可以写词啊。
对厚,怎么没想到她呢?
可是ㄟ怎么又想到她了?
“这是公事。”齐竞文告诉自己。
于是,他再次拿起手机。这次,他毫不犹豫便拨了昕语的手机号码。
“您拨打的用户未开机,请稍后再试。”
她没有开机?也没有上线,她是怎么了?
一股莫名的焦虑升起。
懊打去她的公司问看看吗?齐竞文找出她的名片。
“请问林昕语在吗?”
小月一听声音就猜出他是齐竞文。“请问你哪里找她?”故意。
“我姓齐,是她朋友。”
“什么朋友?”
这个小姐是昕语的家长哦?齐竞文不禁皱眉瞪了手机一眼才继续贴近耳朵说:
“我叫齐竞文。请问昕语在吗?”
他的声音和态度听起来的确要比昕语前男友高级多了。好吧,看在这一点的份上,小月决定放过他。
“昕语今天没来上班。”
“她没来上班?”果然。“请问你知道她去哪里吗?因为我打她的手机她没有开机”
“你谁呀?我怎么可以随便泄露她的行踪。”
呃,机车的女人。但齐竞文还得靠她得知昕语的消息,所以忍着。可是,他该怎么介绍自己?昕语的同事应该知道她有男朋友吧?而且显然接电话这个小姐并不认识他,如果他贸然说出他是昕语的男友
从没用过这字眼,一时要说出来也有点困难。
听他在电话那头吐不出一个字来,小月改变主意了,她决定要吓吓他。
“昕语这两天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不吃不喝也不睡觉,才两天就瘦了五公斤。”要就夸张一点。“今天也没跟公司请假就没来上班,我们主管刚才去报警,不知道她会不会去做什么傻事”
都是他!都是他!要不是那天晚上他对她那么冷漠又无情的说了那些话,她就不会这样了。
想到昕语伤心难过的样子,齐竞文的心和眉头一样紧紧揪着。
“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如果她有消息麻烦你转告”
“她应该有你的手机号码吧?如果她想打她就会打。”
说的也是。
“这样好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帮你转达给她?这样或许比较快一点。”
也对。如果她刻意躲着自己,他可能和她说不上话。可是要对着这个机车的女人说他想对昕语说的话
还是算了。
“如果她有消息,请你转告她,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她。”
“多重要?说你要娶她?”
齐竞文啼笑皆非又头大的抓抓脑勺。
“请她打个电话给我就好了,谢谢。”
发现他已结束通话,小月不禁笑了。“虽然也是个ㄍ1ㄥ到底的人,不过他和昕语是有光明未来的。”她以过来人的经验判断。
啊,昕语去垦丁找他是对的。
自从找不到昕语后,齐竞文便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没一刻停止。
她会到哪里去呢?不会真的去做傻事吧?
应该打到她家里去问的!可是,他又没有她家里的电话号码她同事会知道吗?然而,一想到要和那个说话像逼供的女人讲话,齐竞文就打退堂鼓了。
或许他该马上飞回台北去?
说不定她正好好待在家里。
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晚上的表演活动六点才开始。这些乐手经验十足,昨晚又已表演过一次,只要再确定音响设备没问题就ok了,所以他不见得要在现场盯
他一定要回去看一下,他没办法在这里胡猜乱想。
可是,也得和他们说一声吧?
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真的被人拐走了吧?
正想着,齐竞文忽然听到电话铃响。他拿起手机“喂”了半天,才发现响的是房间里的电话。
白痴!他咒骂自己一声后忙抢起听筒
“齐先生,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们以为你出去了。”是他的员工。
“你们终于回来了!所有人都回来了吗?先到我房里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币上电话后,齐竞文先打了电话到航空公司柜台问了回台北的班机时间,幸好不是假日,所以不至于订不到位。接着,他便忙着关电脑、收拾衣物。一会儿,他的门铃响起。开门后,一群人鱼贯进入他的房间。
“齐先生,我们有帮你带一个人回来唷。”
什么跟什么!齐竞文没空跟他们开玩笑,继续低头把东西一样一样放进行李箱里,边说:
“我告诉你们,我有点急事要赶回台北一趟,晚上的表演就交给你们了。音响等一下要先去确定一下有没有问题,乐手在表演前一定要先调好音”
众人先是莫名其妙的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盯着齐竞文。
发现没人回应他,齐竞文才稍停手上的动作抬头。
“你们在发什么呆?”
“齐先生,你有一个朋友从台北来找你耶。”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齐竞文看到一个人影怯怯地站在门边阴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