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轻轻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我不知道祈然的箫声是如何跟上我曲调的。因为他的神奇,他的全能,早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断地见识,不断被震惊,然后逐渐习惯。
他的医术神乎奇迹,这从他竟能取出“血蛊”就看的出来。
他的武功甚至比步杀更胜一筹,如果,没有的话。
他的箫声,只能用天籁来形容,让我几乎忘了天地万物,只余彼此。
他的过目不忘,他的经才伟略,他的学识修养,每一样我都只能窥其一斑,却已知他无不集上天的万千宠爱于一身。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如天神般完美的人,竟无法掌控自己的生命,竟随时都可能死去。
祈然放下唇边的箫,长长的叹了口气,沾湿的纯黑睫毛微微一颤,轻柔的声音响起:“冰依,这曲子好奇特。词是你写的吗?”
我楞了半晌,不由失笑摇头:“不,这是在我们家乡一直流传的歌。”
第一次听小雨唱周华健的忘忧草时,刹那间就被感动了。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也是从那以后,我开始受小雨的影响,喜欢上那些原本从未留心的流行歌曲。
因为忽然觉得,每一首歌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人生。
我抬头望向一直静静消隐在空气中的步杀,向他微微一笑,道:“步杀怎么说,好听吗?”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却并不答话,只是将一只手伸到我面前。
我静了一会,才默默将手递给他。他的手很大,冰凉冰凉的就仿佛他的人。掌心有长年握刀形成的薄茧,摩挲着我的手,伤口生疼。微一用力,我从假山石上站了起来。
“这世界上没有忘忧草。即便有,有些事,也不可能忘掉。”步杀清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垂下眼帘,将手从他冰凉的大手中抽离出来,沉默良久。
祈然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下来吧!”
我愕然抬头,忽见屋顶上竟飘然落下一团紫色的人影,身形那个飘逸啊!我都被看呆了。
直到她落到地上,我才看清她的长相。
那是个女子,而且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她曼妙修长的身材在紫色纱罗的包裹下若隐若现,一头青丝柔顺发亮,在雨中泛着微光垂在洁白如玉的颊侧。她白皙的俏鼻高挺,樱桃小嘴微微翘起,睫毛长长的微卷,一双灵动的大眼望着祈然熠熠生辉。
仆一落地,她就屈膝在湿冷的地上单膝跪下,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兴奋地响起:“奴婢紫宣,参见殿下。”
祈然收起手中的玉箫,淡淡道:“起来吧。”
这个我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凑近步杀小声问道:“这又唱的是哪一出啊?祈然怎么就成了殿下了?”
步杀面色不变,声音依旧清冷地道:“他是‘冰凌’的少主。”
“冰凌?”我一片茫然地喃喃。
我觉得步杀看我的眼光已经与看白痴无异了,我赶紧垂首,一头黑线。这能怪我吗?我也是初来乍到这个世界,鬼知道你们这么多国家帮派的名堂。
紫宣一点也不介意祈然口气中的冷淡,一跃而起抱住他的手臂撒娇:“少主,你怎么丢下我们就杳无音训呢?你都不知道,冰凌上上下下,找你都快找疯了!”说着,可爱的嘴角微微一撇,双眼也红了起来。
祈然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傻丫头,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看着祈然眼底的温柔,忍不住暗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温柔的,心里隐隐的酸涩又何苦来哉?难道我竟卑劣地想要独享那温柔吗?
我迟早是要回去的啊!
“她只是祈然的贴身侍女。”步杀淡淡地道。
这算什么,解释给我听吗?我没好气地回道:“是吗?与我何干?”
“冰凌到底是什么帮派?”
“冰凌不是帮派,而是一个国家,天下最强大的国家。”
我一楞:“最强大的不是祁国吗?怎么又变成冰凌了?”
“紫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紫宣朝我们这边努了努嘴,恨声道:“蓝烟姐说,当初你不是为了救那个可恶的杀手才出去的吗?后来就失踪了。所以这半年来我们一直在找寻天下第一杀手的行踪,前两天可让我探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