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我被推上了舞台,
恍惚中,聚光灯模糊了眼睛,
你的梦想,我们曾经一起努力。
可惜,星光大道的大门还没向你敞开,
你已离开,
剩下我一个人,等着独角戏落幕
那串钥匙一直在脑子里盘旋,以致承俊哥和我说的话都没听到,只是“嗯嗯啊啊”地点头敷衍,眼睛盯着一个方向,神情涣散。不知为什么,我有种很强烈的预感,总觉得和盛基有关,到底是预感还是错觉呢?
算了,想也想不出答案,还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吧,中文里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这句记得最熟,老前辈的前辈说过的战术,一般都是很有用的。
“晚上洗澡的时候记住用保鲜膜,不许偷懒。”承俊哥趁我发呆的时候,凑到我面前给我下命令,我们离得好近,我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男性的温度,哎好不习惯这样的距离,脸一下子就烧得接近夏天的温度。
那么近的距离太危险了,往后退,往后退,一定要退到安全距离内,我感觉还没进入安全距离,就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大脑有三秒钟的空白,然后后脑传来一阵钝痛——
我也太猪了,居然撞到了后面的柱子,刚才那声闷响就是脑袋和水泥柱子亲密接触的声音--^
承俊哥的眉头突然皱紧了,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似曾相识的表情,难道是心疼?
“你在这里少说也住了三个月了,居然不知道后面有柱子?”看我神经兮兮地摸着脑袋傻笑,他一脸哭笑不得够笨了,再的样子。
唉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本来就这样一撞,iq肯定又下降了几个百分点,呜呜呜><
“承俊哥,你说那个钥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如果我想不出来是因为iq低,那以天才发明少年承俊哥的iq指数,应该想得出来吧?为了得到答案,我不惜拿自己的iq指数当借口。这牺牲也太大了。tt
“我怎么知道?!”事实证明,即使我的iq没问题,eq也有问题,我居然忘记了刚才在学校承俊哥是怎样对待那串钥匙的,又一次踏进了雷区,引爆了重磅炸弹——承俊哥又变脸,头也不回上楼去了,把我扔在墙角,动弹不得。
宋甜儿,你这个白痴**简直是自作自受!
吃完晚饭,当韩嫂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气喘吁吁地把我背上了房间时,我才知道,原来承俊哥的体力还是很不错的,同时,我也在想是不是该减肥了﹌﹋
洗澡前,韩嫂用完了整整一卷保鲜膜,把我的大腿包得像粽子似的。尽管我一再抗议,韩嫂只是重复着同样一句话“这是少爷的命令”根本不顾我杀猪般的嚎叫,为了摆脱“粽子腿”我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让韩嫂把我放回床上。唉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似的,太有挫败感了。
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天堂会不会天黑呢?=^^=发短信给盛基问问,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补补课。
怎么等得脖子都长了,也没收到他的短信?大概是天堂今天信号不好吧,我安慰自己,帮他想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啊——我忘了给真美发短信了!今天一直就想着要给她发短信,看看这小丫头到哪里逍遥去了,居然也不告诉一声,真不够朋友。因为钥匙的事情一拖再拖,拖到现在,真对不起她。
“老师今天点名,你被记旷课了”嘿嘿,我要让她知道逃课的严重性(其实准确地说是要让她知道背着我逃课的严重性)。
“我不是故意旷课的。”听这语气就像跟老师申辩,我心里暗暗偷笑,嘿嘿,紧张了吧?
“你不是故意,但是是有心的。”要玩就要玩得彻底,过过瘾。我已经好久没这样玩过啦真美,只好牺牲一下你咯。
“人家今天是真的有事啦。”
“有事?跟扫把头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也是有事啊”我在床上已经笑翻天了,想像着真美面红耳赤的样子,就怎么也止不住。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后面的我就不管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笑累了,就该睡觉咯,吃过晚饭后圆鼓鼓的肚子,经过一轮放声大笑,竟也瘪下去不少,笑一笑,十年少,还有助于消化,真是一举两得。我满意地进入梦乡,不知能不能在梦里见到盛基呢
新的一天,教室里,我和承俊哥一出现,照样引来了一群“乌鸦”唧唧喳喳的议论声,继续屏蔽,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真美,你终于来了。”我看见真美坐在座位上,忍不住朝着她的方向大叫。她听到后立即走了过来。
“甜儿,关于那天的事”
“那天?哪天?”"mailto:?">?
“你出事那天,我”哦,原来是那天。晕那么遥远的事我都快忘了,她的记忆力怎么就那么好呢?唉难道再一次证明我的确是
“李真美!”
我们的知心谈话被一声大喝打断,><#谁那么不通情达理,太可恶!难道老师没教过他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打断吗?尤其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我愤怒地转过头,准备朝来者轰炸。
啊?居然是扫把头!我感觉到脸上的线条变形了,没来得及变换表情,僵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真美也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扫把头会连名带姓不带任何感情地叫她(其实还是带了感情的,看他的眼睛就知道,气冲冲的)
“成哲,大清早的怎么火气那么盛啊?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真美尝试去拉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甩开。
“你少跟我来这套。”
“哪一套?我怎么了我?”温柔地和他说居然换来这种态度,真美也生气了,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做什么不要你管!”
教室里顿时硝烟弥漫,其他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免费的真人show,期待着剧情的发展,就差没下注买谁输谁赢了。
“你是我女朋友耶!”
“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女朋友的吗?”
“昨天昨天一整天你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你说我应该用什么态度?”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和真美。三秒钟的沉静后,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心领神会的“哦哦”声,有人幸灾乐祸地笑“原来是第三者插足,这回有好戏看咯。”还有人趁机煽风点火:“戴绿帽了,难怪那么生气。”
真美的脸“唰”地白了,一点血色也没有,像一尊突然被定格的蜡像,嘴唇嗫嚅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久久反应不过来,最好的朋友?是谁?发生什么事了值得扫把头那么生气?
“闵诛是我唯一的朋友,你们太过分了!”
闵诛?闵诛和真美?><?
扫把头的这句话犹如一个重磅炸弹,在人群里四处开花,碎片横飞。教室里鸦雀无声,安静得让人窒息,连喘气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似乎听到无数女生心碎的声音
真美,一定是扫把头弄错了,你快解释啊,一定不是这样的。
我期待地看着真美,希望她反击,可是,我失望了,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真美,你太让我失望了,扫把头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还有闵诛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天啊,我都被弄糊涂了。
真美一直沉默,不解释也不否认,我对扫把头的同情陡然把心里涨得满满的,继而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真美,不敢相信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有眼无珠,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太可怕了!
这一场战争以扫把头愤然离去告终。真美默默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有一滴水落在我的手背上,冰凉冰凉的。
我站在原地,心情跌到冰点。
爱情到底是什么?我又开始糊涂了,原以为在真美和扫把头身上看到了爱情,现在,这个印像被他们亲手捏碎了,我的脑袋里连破碎的片段都凑不全。
唉,爱情真伤脑筋。闵诛这个人更伤脑筋,他不是同性恋吗?怎么会
这个星期以来天气渐渐冷了,我和真美的关系也像这个冬天,一天比一天冷,冷到骨髓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等到春暖花开才能解冻,本来就已经烦闷的日子变得更加无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腿的伤口正在逐渐缩小,慢慢愈合。我基本已经可以自己走路,承俊哥的光荣使命暂时告一段落,看着他每天背着我上上下下,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他并不是我的亲生哥哥,我只是一个从孤儿院捡来的孩子,上天赐给我一个这样的哥哥,我已经很满足了。
咦?这个信封和上次装钥匙的信封是一样的,难道有下文?我从书包里摸出那串一直留在身边的钥匙,心里忐忑不安,等了那么多天,谜底终于在今天揭开了——
“下楼,向左转,走200米(约300步),向右走150米(约200步),立定,面向银杏树,往左边走8步,你就会发现你想要的答案。”纸的下面还有一张手绘的草图,怎么像藏宝图似的?真好玩。
我迫不及待地下楼,拿着藏宝图,一步一步按着上面的指示走,手里的那串钥匙和哨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左转——1步,2步,3步右转——
当我面向银杏树站定时,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单车房,在我心爱的车车报废前,我经常来这骑着车车回家。我继续按上面的指示做,最后,停在一辆粉红色和白色互相搭配的崭新淑女车前——
啊!太漂亮了\(^o^)/
我一直梦想能有一辆这样的车车,已经在商店的橱窗前觊觎好多次了,每次都舍不得走,现在在我眼前的居然就是我的drembike我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口水流啊流!
(^o^)哇(^0^)哈(^^)哈
不能高兴得太早,万一我又会错意那就糗大了--^我走近那辆漂亮的车车,把钥匙插进钥匙孔,由于紧张,插了半天都插不进去,害我失望了一会,幸亏老天帮忙,钥匙终于插进去了。
我尝试着扭动钥匙,心里在拼命地祈祷“开锁开锁”就差没用上阿里巴巴“芝麻开门”的咒语。
“啪!”这是我听到最动听的响声,如我所愿——锁开了。yeah^^
今天老天太照顾我了,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好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在我身上吗?pq我赶紧揉揉眼睛,看有没有眼花。
呵呵我终于又可以骑车飞扬了。先试一下刹车有没有问题,捏了一下车把,车一下子就停住了,稳如泰山^0^ok,没问题。
好久没骑车了,坐在车座上的感觉真好,我像一只刚从笼里放出来的小鸟,一路陶醉着,不知不觉就到家了,奇怪,以前都觉得家离学校好远,今天一下子就到了,我还没享受够呢
“小姐,回来了!”韩嫂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用围裙擦干净手,接过我的书包。
“嘘”我把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小声点,赶紧向客厅张望了一眼,幸亏,承俊哥还没回来,我松了一口气。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车车放好,哼着三只熊的调调向房间走去,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哪来的自行车?”
承俊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有种慑人的气势。晕我忘了从他房间的窗户可以看到通往学校那条路。
我该怎么说呢?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一辆自行车会属于我,这个过程也太诡异了点,说不知道他会相信吗?算了,信不信由他,我决定实话实说。
“从单车房里骑回来的。”
“废话那这自行车是谁的?”
“我的啊”我特意晃了一下手里的钥匙,怕他不相信。
哨子和钥匙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承俊哥的脸色却黯淡了下来。他什么也没说,若有所思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
莫名其妙!我又没做错什么,又没偷又没抢又没第三者插足,凭什么要给我脸色看?突然又想起了真美,太过分了,我不和她说话,她也不主动和我说话,和闵诛居然还不认错,唉真是交友不慎。
明天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天呢?今天老师说明天的体育课要考试,两个同学一组,自由组合,我望向真美的时候,只看到她的背影,她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就像没听到老师的话似的。自从那次的“绿帽子”事件后,真美变得神神秘秘的。好奇怪,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
英语课上,我看着表,希望时间能走得慢点,虽然我很讨厌英语课,但是和体育课比起来,我宁愿上英语课。教英语的地瓜老太在上面讲的单词我一个也不会,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就像在看海洋馆里的热带鱼,可是,总比上体育课绕着操场跑步有意思。
旁边的大金鱼也和地瓜老太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只不过他是在睡觉,还发出催眠的呼噜声,一天24小时,他有18个小时基本在睡觉。对他来说,只要是能坐下的地方都是卧室--^
该来的还是来了,痛苦的体育课啊!tt催命的铃声一响起,走廊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奔跑声,大家就像一群黑蚂蚁,争先奔向更衣室,争夺有利地形。我慢吞吞地挪到更衣室,磨磨蹭蹭,大部分人已经换好运动服了,最后确定实在没有别的事可以让我消磨时间,才换上运动鞋走向操场。
每次上体育课都要了我半条命,真是奇怪,我怀疑当初妈妈生我的时候少给了我一些运动细胞。按盛基的话说,头脑简单的人一般都四肢发达。可是,他整天骂我笨,骂我像平底锅那样肤浅简单,也没见我的四肢发达到哪去。
看见我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走向断头台呢!
咦?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我的回头率那么高呢?难道是我变漂亮了?这个答案在三秒钟之内被否决,因为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到的不是赞赏和惊艳。难道是我的衣服穿反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仅没有穿反,还收拾得很整齐啊,真是奇怪--动物园里看熊猫也要买门票的嘛,为什么就这样盯着我看呢?过分!
我继续往前走,但是总觉得身后的目光灼得脊梁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也一层接一层地往外冒,拜托!这大冬天的,起鸡皮疙瘩要消耗热量的。可怜的我啊,就这样在寒风中抖得像筛糠的筛子。
“哇你看哈哈”><#我转过头,横眉冷对,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指着我的后背和身边的同伴说说笑笑,夸张的笑声把仅剩的几片落叶都震掉了。
还好,看见我怒气冲冲的样子,她们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并用手指捂住,以防笑出声。可恶这样比笑更让我生气!
“我是罪人,我是笨蛋,别理我!哈哈”这边刚收拾完,身后又传来几个男生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听得毛骨悚然,直觉告诉我,肯定又与我有关。
果然,当我保持着生气的表情把身体扭转360度时,两个男生正指着我笑得快断气了,哼!笑死你才好!
我意识到问题出在我的背后,但是我没有办法使身体保持不动,将头扭转180度看看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趁体育老师还没来,赶紧冲回更衣室。
从来没试过像今天这样跑得这么快,要是有这个速度,体育考试肯定会及格--^耳边不断地有笑声响起,就像是录音机里录好以后按下回放键,几乎千篇一律,笑声里充满了幸灾乐祸和看热闹不要钱的鄙视。
更衣室已经空无一人,我什么也顾不上,连忙脱下运动服,翻过来,几个血红的大字呈现在眼前,正如那两个男生读的“我是罪人,我是笨蛋,别理我!”血红的大字让我的头一阵晕眩,那天的场面再一次出现在眼前,满手的鲜血以及盛基苍白虚弱的脸
手心在出汗,身体在发抖,我觉得好冷好冷,心里就像压了一座巨大的冰山,散发着令人麻木的寒气,一直蔓延到全身。
盛基,我还是忘不了你离开我的情景,我已经很努力地听你的话,很努力地开心生活,让自己看起来健康无比,可是,一不小心,心痛还是会把我打倒。坚持了那么久,还是半途而废,我太没用了,盛基
一滴眼泪重重地滴在地板上,更衣室里静得可怕,我似乎听到了眼泪砸地的声音,一滴,两滴,三滴眼泪龙头又坏了,怎么也关不上,趁着没人,任眼泪肆意流淌,只要呆会不闹水灾就好!--
运动服是不能穿了,运动课也没法上,只能换上校服回教室上课。我走到写着名字的更衣箱前,觉得有点奇怪,看了半天,就是觉得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直到我打开更衣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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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空空如也,我的衣服呢?(
脑子里一片空白,正如眼前的更衣箱,什么东西都没有,干干净净。要知道,脱下运动服,我就只剩一件小背心,所有的毛衣外套都在更衣箱里,这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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