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同坐在床上,庄海茵静静地听着元胤瀚的自白。
“我被误会是间谍,偷拍军事机密,被捉后除了身体上的刑求外,还不断地被精神折磨,他们想尽了办法要从我身上得到他们认为有用的情报。”
多奇怪。这段过去常在午夜梦回时让他在一身冷汗中吓醒,他曾经以为自己绝对无法好好地提及,但想不到当庄海茵在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中含泪地为他心疼时,他竟发现自己为了这女人,而变得更为坚强了。
他不怕那梦魇般的过去,只怕自己深爱的女人哭个不停。
所以他竟能用极为轻松的语调诉说那段回忆。
“可是你只是个摄影师啊!”他愈是说得轻松,她愈是心疼。
因为她知道,元胤瀚肯定是怕她难过,才会用那么云淡风清的口吻谈话。
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爱哭的庄海茵咬住下唇,说什么也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让他心疼。
“是啊,所以他们怎么逼问也问不到东西。”元胤瀚苦笑“但那些人疑心太重,一直认为我是个受过精良训练的间谍,所以也不放过我,有空就打自白剂,要不就是让我好几天不能睡觉,逼得我精神错乱,看能不能趁隙打破我的心防。”
当然,还有其它更多折磨的方式,但只怕说得更清楚,会让她更伤心,所以元胤瀚只能轻描淡写。
“三年前当我被救出来的时候,被搞得差不多的我许多事都记不清楚了,记忆混乱得一塌胡涂。直到身体复元得差不多,开始见到老友们,才慢慢将自己从事摄影工作时发生的事情整理出头绪。见到了家人,我才把自己小时候的记忆给拼凑完成。”
“所以你的复健不只是身体的,还有心理上的”那是多么坚苦的一段历程!“你那个摄影展的主题会那样取,也是因为你那时还记不起我的名?!”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庄海茵用力地深呼吸,全身抖个不停,不行,她不能哭,为了受尽折磨的爱人,说什么她都得更坚强。
“是啊,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得问你的姓的原因。”说到这里,元胤瀚笑了出来“你啊,一点都没变,还是给了我巴掌。”
“对不起、对不起,那一定很痛吧!要是我知道你的情形,我就下会那样粗鲁的对你了。”
“不,那样正好,你那一打,身体的感觉触动心里的回忆,我最重要的缺片也因此而开始浮现在脑海里。”
他拉起庄海茵的手,温柔地烙下他的吻“你是我最后的缺片,有了你,我才可以完整地寻回自己。”
“那你全都想起来了吗?”心好酸,想不到元胤瀚竟用情如此之深,庄海茵简直感动得快要不能自己。
她不想哭的,因为不愿让他担心,但面对元胤瀚的遭遇、面对他至深的用情,她的心不是铁做的,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于是在眼眶凝聚的泪珠,就这么落了下来。
看着她晶莹的泪,元胤瀚脑子浮现一幅景象,心念一动,便温柔地以舌为她拭泪。
“你”如此举动让庄海茵惊喜“你记起来了吗?”
元胤瀚温柔地回以一笑“那些散落的记忆片段,已慢慢地拼回它原有的位置。在我的脑海中,画面都已经找回来了,只缺一些声音。大概是摄影师的职业病,对于声音的记忆力没有画面来得行。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大声喊着,把自己的心情用最直接、最强烈的方式表达给他明白。
她大胆地吻上了元胤瀚身上的伤痕!
柔嫩的唇瓣柔柔地划过那些伤,湿润的粉舌轻轻地舔过那些疤,像怕弄痛他似地,庄海茵是那么地小心、那么地温柔,这个举动教元胤瀚喉头深处发出低吼
“海茵,”
“对不起,我没有帮到你,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自己不只是受着你的宠爱及保护。我也能反遏来宠爱你。保护你。我真是个没用的爱人。”
“你一直保护着我啊,”他双手捧住庄海茵的脸庞,视线灼灼地凝望着她。“你一直在我的心里保护着我的心,你知道吗?”
“我有吗?”直勾勾地望着元胤瀚,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只会让庄海茵更加明白,这男人的爱有多深、有多重。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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