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的不少人,中间也有当年见证我爷爷上吊的老人家,那会儿我爷爷是怎么求你们放过他的?有人答应吗?”弋池忍了又忍,但是内心翻涌的恨意如同潮水一样,一下下用力击打,他越听越生气,眼睛都快冒出火星子来了。
庄明德号丧一样的哭求停顿了一瞬,但是很快他就若无其事的继续起来。
而旁边围观的村民讪讪笑着,但也有人腆着脸上来劝说。
“弋家小子啊,你看着...小庄说的也有点道理,你看你也准备出去读大学了,以后这建设大队你还会不会回来都难说,这房子你留着意义也不大对不对?”
“是说啊,小庄家确实挺困难的,去年那么冷的天,他们一家三口躲在窝棚里有多难你也看见了,大家乡里乡亲的,你就当日行一善,你们弋家人祖祖辈辈不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嘛,你也不应该斤斤计较,堕了你爷爷辈的名声是不是?”
“哎,也不说名声不名声了,只不过看在小路这孩子的份上,你要不然就帮把手,好歹不能耽误孩子啊,没准儿这孩子长大以后,也跟你一样有出息呢,那就当结个善缘了,弋家小子啊,做人要看的长远一些。”
庄明德看越来越多人站出来帮他说话,哭声都有劲了不少,明明眼泪哗哗淌,但是眼睛还不老实,时不时偷瞄旁边的人。
弋池听那些人的话,差点气的仰倒,直接一拳砸在门上,砰一声吓得所有人都安静起来。
刚才越说越兴奋的村民全都闭上嘴,惊讶的看着一贯沉默寡言的弋池,有些反应不过来。
弋池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扫视了众人一圈,目光狰狞,最后看向趴在地上不敢说话的庄明德,“你们可真行啊,一个个是不是都以为我弋池好欺负?三言两语就想逼迫我让出自己的家,给当年害死我家人的后代腾位置?你们痴心妄想!庄明德,你别忘了,当年你爹可是领头羊,是他挟持我,逼得我爷爷不得不死,是他带头把我扔到山上的破屋里,仍由我自生自灭,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求我?行啊!我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也去找根裤腰带,吊死自己,我也能放你妻子孩子一条活路!你去啊!”
村民们一听这话,顿时议论纷纷,只不过在弋池一副癫狂的模样威慑下,不敢大声嚷嚷出来。
而庄明德停下磕头的动作,抬起带血的头,看着弋池,一时之间竟也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了?你刚才不是很能讲吗?不是想拉着那群白痴给我施压吗?什么看在你儿子的份上,你庄明德也配说这种话?当年杨丽娟二嫁给你,你们两夫妻直接抛下前头的儿子去了部队,根本不管他死活,你现在又来说小路多重要了,真是可笑。”弋池一把薅住庄明德的头发,用力的将他的头扯向自己,“你说话啊,你现在不说了,是因为心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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