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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徒儿以茶代酒,为方才的事,向师父您赔不是。”
因为清风道长不喝酒,是以,筵席上向来款待宾客的上等好酒,便以茶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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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姐也是。”可春站在降月身后,主动的帮降月倒茶,倒好茶后,拉着降月的手去端杯子。“降月小姐也要向清风道长赔罪。”
可春知道降月压根没有想要赔罪的意愿,可是基于常理,这赔罪的程序可不能省,何况,十五阿哥还挺介意这事的。
她对着降月挤眉弄眼,用眼神求她道歉。
降月也知道方才是自己反应太过,但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念在他是你竦氖Ω福你仓缓酶**穸瞬柚虑浮?br />
“好、好,没事、都没事了。”清风道长盯着降月看。“你绝对是萍儿的女儿,我不会看走眼的。”
“萍儿?!您指的是谁?”你衲擅频奈省?br />
清风道长徐徐的轻叹了声“十五阿哥,你还记得几年前,我去拜访襄妃娘娘时,曾经提及想要找寻我义妹晏萍的女儿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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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长点点头。“没错。这位降月姑娘和我的义妹晏萍,长得一模一样,我猜想她一定是晏萍的女儿,而且她姓赫连,这下肯定是没错了。”
“如果我记得没错,师父您说过,您义妹的夫婿,就是朝阳派的大弟子赫连匡。”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一本人人都想争夺“鬼心经”所以多年后,仍是有人在谈论此事,好武的你褡匀灰捕哉饧?绿乇鹩杏蟆?br />
赫连降月的视线,在他们师徒两人身上穿梭,他们师徒俩你一言、我一句的,听得她一头雾水。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她嘴里含着一口饭,含糊的问道。
“降月,我师父认为,你就是他义妹所生的女儿。”
“他如何证明我是他义妹的女儿?就凭我这张脸?”
降月其实心底有几分相信了,因为方才在大厅,在清风道长说出赫连匡这名字时,她老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细心一想,原来是苏老爷和她提过,她爹就叫做赫连匡。
也许,这件事在当时真的是轰动一时,所以连苏老爷也知道赫连匡的大名。
或许苏老爷不希望她再卷入江湖风波,还是他当真不知晓,总之,苏老爷并没有告诉她太多详细的经过。
“降月,你其实已经相信了,对不对?”半个多月来的相处,你穸嗌倭私馑?母鲂裕?饪此?谋砬椋你椭?溃你闹幸搀贫?苏饧?隆?br />
“我”对上他的眼,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他竟能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她错愕的楞望着他,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缩短了许多,她理不清自己是高兴,抑或是惶恐,此刻,似乎所有的情绪,全从四面八方涌向她,混成一团--
她不笑不哭、不喜不悲,情绪持续在矛盾当中。
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是一件非常喜悦的事,但她却没有那种大喜大悲的心情.....
她想,也许是自己打小就没待在爹娘身边,自始自终都认为苏老爷、夫人,就是她的爹、娘,所以她并没有体会过当孤儿的悲苦,在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时,自然就没有那种大喜的情绪。
不过,她还是难免会好奇,当年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们我的爹、娘,他们为什么会被追杀?”
从来没有喊过“爹、娘”两字,头一回把这两个字,套在某两人身上,虽然他们已死,但她仍是觉得拗口。
“这事说来话长。”清风道长喝了一口汤,缓缓的道出十六前的旧事。“我最后一次和我的义妹晏萍见面,是在她和赫连匡成亲那天”
清风道长忆着当年的情景,言语之间,免不了有些自责之意。
“当初,我就提醒过她,赫连匡的大师弟刘景这个人,眼神不善、心术不正。她告诉我会小心留意,而且有赫连匡在,她相信刘景不会对他们不利的。”
“怎么又冒出一个刘景来?这事听来还挺复杂的。”降月愈听眉头蹙得愈紧。
“这事并不复杂,最主要的就是朝阳派出了一个不忠不义不仁的畜牲!”说到此处,向来温和随性的清风道长,也不免怒气横生。
“他多次想染指晏萍,还好晏萍武功不弱,没让他得逞,晏萍怕伤了他们师兄弟之间的和气,忍着屈辱没说,这事是按下了。但那畜牲竟然为了强夺鬼心经,而把自己的师父给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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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如此丧尽天良的人?连自己的师父都敢毒死?”
“那本鬼心经是什么?”降月颇为好奇。能让一个人做出如此丧德之事,那鬼心经一定是件不凡之物。
清风道长于是娓娓道出往事--
“鬼心经是朝阳派创派始祖,在闭关时研究出来的内功心法,习得此法之人,可在百步内将人吸附过来,并可以同时吸取人的内力。
这功夫的创立原本只是想防敌,后来接掌朝阳派的人,觉得此本心经太过邪魅,已不传授弟子此套内功心法,但又念及鬼心经是始祖的心血之作,不敢毁损,于是,鬼心经成了朝阳派的镇派之宝。
刘景曾多次要求要看那本心经,但都被掌门给拒绝--我想,掌门一定早对刘景有了防备之心,所以便把心经交给你爹保管。刘景多次索求不成,愤而毒死了自己的师父,之后他遍寻不着心经,他猜测那本心经,一定是你爹拿走了--”
清风道长稍喘了口气,啜了口茶后,续道:
“他多次找你爹麻烦,你爹凝于你娘才刚生产完不久,怕自己若有意外,你和你娘就没人保护,所以不敢正面和刘景起冲突,几番商量过后,他们决定先躲一阵子,等你娘身体恢后,再联手制伏刘景。”
赫连降月的拳愈握愈紧,亲情的联系,让她心中不免产生焦虑。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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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我说的,全都是向昔日朝阳派弟兄探听得知的,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师父被毒死,大师兄带着鬼心经,还有刚临盆的妻子,躲避他们二师兄之后,就只知道他们被火药炸死。”清风道长将所知的尽数说出。
“被火药炸死!”降月愤然拍桌站起。
可春站在后边,吓得你住嘴。
“那他们的尸骨呢?”降月心急的问。
清风道长满心自责。“当年我听闻他们被炸死的消息后,赶到事发现场,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我向当地人询问,他们说,早已炸得尸骨无存,而且在山上,就算有尸骨,事已隔了半个月,恐怕早也已经被山上出没的野兽给啃去了。”
降月听了之后,颓然的楞坐在椅上。她的亲生爹娘,竟死得这般凄惨!
“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你存活了下来。我想,你娘一定去打听遇苏家老爷的为人,否则,她不会如此放心把孩子交给苏老爷。”清风道长惋惜的叹了声。
他接着又道:“她一定也有把握,她会回来抱你走,要不,她不会冒然的在纸条上写你的名字以她的武功,和你爹联手,绝对打得赢那畜牲,可你爹娘太正直,没料到刘景会埋炸药等他们不过,苏老爷能把你拉拔长大,你爹娘在天之灵,一定也感到很欣慰了。”
“刘景人呢?”降月气愤难平。
“他背负着毒死师父、炸死师兄的罪名,江湖上的正义之士,人人喊着要杀他。我想,他是化名躲了起来,不过,最近江湖上出现一位自称银豹子的邪恶之人,依受过他迫害的人描述,我猜想他很有可能是刘景。”清风道长道出他的推测。
“他拿到了鬼心经吗?”降月紧张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没有,否则江湖上肯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甭说赫连降月怒地发指,连和此事无关的你裉?耍?季醴吆弈研荨?br />
在三人纷纷指责刘景的行为之际,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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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春,你在做什么?”降月满眼困惑的看着她。
“我好可怕,我我听了,怕怕死了!”可春颤着声道。
降月看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呀。”
“可是,我我就是怕嘛!”
“那你先回房去好了。”
“喔。”可春站起来,旋即又跌坐在地上。“小姐,我我脚软了。”
“你喔!”降月无奈的瞪她一眼。“我扶你回房去吧。”
降月扶着可春离去后,清风道长喟叹了声“降月和她娘长得实在太相像了。你劝劝她,若是没事,尽量少出门,我怕她若是遇到刘景,刘景不会放过她的。”
“我会的。”你竦阕磐贰!甘Ω福你驮谡舛?啻?溉瞻伞!?br />
“我待不住。我找了刘景十多年,如今有了他的消息,我非得要找到他,为我义妹报这个仇,也为武林除害--明儿个一早,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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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不能两全,我想为义妹报仇,就无法照顾她的女儿,降月就交给你了,我看得出来,你对她挺有心的。”
“师父,您放心,徒儿一定会保护降月的。”
“那就好。”清风道长宽心的一笑。
师徒俩举杯对饮。
一杯茶水,明日相隔,几时再见,谁又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