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乡长虽是满团狐疑,但张沫毕竟是提前按要求完成了合同内容。这新修的路面比南华九十七局的质量都要好,终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按合同要求支付了工程款,并兑现了合同奖励。此时,张沫全身上下除了刚领到的上百万的工程款外,也没有任何需要搬运的工具,就只剩下自己这个人了,一身轻松得很。
牛角乡至狗尾镇的公路通了,牛角乡至大渠市的公路自然也就通了。不管怎么说,虽然经过一些波折,但路毕竟还是在李乡长任期内将一直以来没有修通的出山到市之路给修通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
作为全市最后一个不通车的路通车了,市里组织人员对公路验收合格后,还组织了一场规模巨大的通车典礼,由市里面的主要领导亲自剪彩,市里面大报小报都以大版面登了新闻。剪彩的那天,市领导拍着李乡长的肩膀,说“哎呀,小李呀!你干得不错,你这条公路质量还不错,好好干吧,今后机会多得是!”大有提拔重用之势,其时李乡长已年过四十,早已过了叫“小李”这个称呼的时候,但同样是四十多岁领导还是把他的肩膀拍了一拍,把他叫作小李。要是平时,自己这穷山沟,市领导屙尿也不会朝这一方,如今,竟是主要领导亲自前来剪彩,还对自己百般鼓励,就此受到提拔也说不定。李乡长觉得脸上大有光彩,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通车典礼刚一结束,在大渠市最高档的断渠大酒店摆了一桌酒菜,生拉活扯请张沫吃饭,说无论怎样都要宴请这个修路的大功臣。
***辉煌的大渠市,车辆如流水般的穿梭,显示着这座地处边远的山区城市的美丽与繁华以及与乡村格格不入的城市气息。
断渠大酒店是大渠市最高档、最豪华的夜色娱乐城,高档豪华到让人不敢相信这个边远的城市竟在有这样美好的地方。他之所以称得上是全市之冠,除了整个装饰在全市无可比拟,他的服务更是全市一流。
服务分为很多种,但这里却是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钱,你想干什么都行,不说高大美丽的俄罗斯姑娘,就连野性十足的非州女人都是应有尽有。当然,这里还有地下赌场等国际上应有尽有的娱乐设施。在一个黄、赌、毒管理相当严格的国度,能够有这样一个尽情潇洒而不担心警察抓的处所当真算得上是人间天堂。很显然,这个地方的幕后老板绝对不是一般的小瘪三,绝对是可以手眼通天的人物。在这里摆席宴客,绝对是够面子、够气派。
当然,对于这样一个场所,自是鱼龙混杂,掺杂着各色人等。
李乡长早早就在十三楼订购了酒席,牛角乡的书记、副书记、乡长、副乡长七八个领导班子成员全部参加。看着李乡长高兴而又如此奢华的样子,张沫微微一皱,心道:“早知道这些家伙如此公款吃喝,一开始我就该狠狠敲敲竹杠,亏我还顾惜这个穷乡贫困呢。”毕竟是别人盛情难却,再说来这么人,虽说有点客少主人多,但都是为了陪自己,看来对方也是好客之人,只是不知道对方花下如此大的血本,难道仅仅是感谢一下自己这个有功之臣?
这些书记乡长平时走村吃村、走户吃户,下村的时候,连老百姓家喝起来直割喉咙的苕夹酒、高粱酒都要喝上半斤八两的,平素都是在酒缸里泡的,酒量自是不小。但这些酒量又岂是张沫这样一个修真者的对手。
酒过三巡,一席人已经被张沫灌得趴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李乡长手里还拽着一瓶剑南春,见席上刚才生龙活虎的书记、乡长不是当逃兵就是当场醉倒,席间只剩下他和张沫时,大着舌头说:“老弟呀!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吃这顿饭吗?哥们儿我高兴呀!”
“这不是废话吗?”张沫心道,眉头微蹙,说道:“李乡长真是豪爽好客呀!”
“哥们儿,这公路修通了,老哥我心里高兴、心里痛快,你知道吗?”李乡长大着舌头,前言不搭后语。
有好事者将喝酒分为三个阶段,是从喝酒的人说话的层次上来分的:第一阶段是不言不语,第二个阶段是豪言壮语,第三个阶段是胡言乱语,怕是如今的李乡长已经喝高了,到了胡言乱语的阶段了,看来这李乡长的废话还不是一般的多。
“你知道吗?修这个公路我为什么要公开招标?我早就知道修公路要出事,南华九十七局一来,我就知道南九十局要出事?”李乡长醉眼乱飘,附在张沫的耳朵上小声说道。
张沫眉头一皱,问道:“你怎么知道?”
“市里面把线路一定,要经过风都崖,我就知道要出事当时定路线的时候,我就主张公路不过风都崖,但这条线路是最短的、花钱也是最少的,我说服不了别人我就知道修这公路反正要出事我还以为这公路修不通了呢!”
张沫不再言语,知道这喝醉了酒的李乡长会主动说下去,心里也明白了原来李乡长今晚请自己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些话。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将路修通了,高人呐高人!”
“你知道(风都崖)村子里疯死的那个大学生吗?那个大学生就是我的侄子他到了风都崖后,回来就疯了没多久就死了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不知道,反正我不知道,反正哪个地方有东西,不干净但这些没根据的话拿不到桌面上来说,这些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果你是市里面的领导,我给你说‘风都崖那地方不干净,公路不能过那里’,你信吗?”
“我在这里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不许给外人说啊!说出去别人说我搞封建迷信,我毕竟是一乡之长。”李乡长伸出了右手,在空中挥舞着。
“你可不准给别人说啊,你记住了不?”李乡长又反复向张沫问道。
“什么事呀!好,我不说!”对付这热心肠的醉鬼还真是没有办法,张沫只得耐下性子。
“这可是一个秘密,那风都崖有鬼,在修公路的时候,我每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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