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柔和的灯光下,张沫凝视着熟睡的杜月秋晶莹剔透的玉体散发着迷人的诱惑。情感之堤一旦打开,那便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昨天晚上,俩人乐不知疲,已不知道战斗了几次。但此时张沫看到杜月秋的玉体,还是忍不住一阵冲动,对着杜月秋丰满的胸部轻轻的吻了下去,然后,向下向下
杜月秋发出了一声呻吟,娇躯开始颤动
张沫顺着杜月秋的身躯,将全身赤裸的身子滑了上去
一轮磅礴的红日在云海里挣扎跳跃,然后在一瞬间喷薄而出,光芒万丈,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黄。张沫站在城市的空旷处,仔细的感受着赋予天地以光明的巨大神灵在黎明前经历的阵痛与希翼。
这太阳在散发出光芒之前,也要经历重重云层的遮挡,更何况,这天地芸芸众生中的修真者又岂有不经受种各磨难之理?
张沫长叹了一口气,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寓所,那里面有与自己共度巫山云雨、令自己心动、并诺言等待自己的女人。此时,张沫隐隐感到就在自己那个寓所,正有一双含情脉脉、噙着泪花的眼睛正傍着阳台的窗子,一如古代盼君归来的痴情怨妇在深情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丈夫从遥远的地方归来。
张沫又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招手拦了面前的一辆的士,向机场方向驶去。这些昆仑道人是用神识来找寻自己,自己人一旦走了,这些修真者本领再高,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想必也找不到自己,杜月秋也不会受到牵连,自己可以放心的去了。只是自己这一去,这大渠市那些隐藏的修真者怕来难逃干系,昆仑是名门正派,该不会滥杀无辜吧?但现在自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管他呢?
杜月秋昨天晚上一宿没睡,不仅因为激情过度,还因为别时的一番情愫,天亮时才刚刚睡着。
张沫不愿看到别时的伤悲,早早就起了床,独自一人向机场走去。
雨后的天空一碧如洗, “今天是个好天气呀,宜居家旅行。” 张沫下车后长吐了一口气,想把自己满肚子的霉气全部吐出来。哈哈,今后我就要到另外一国度去闯一闯了,今天我还在太平洋的这边,明天、后天我就到了地球的另一端了。嘿嘿,如果说我修真真到了“创神”那一步,神识之间游遍五湖四海,天地之间任我驰骋,哪还用得着坐什么劳什子飞机,遭受旅途巅跛之苦哇。
别了,我亲爱的朋友!别了,我亲爱的女人!别了,我‘亲爱的’昆仑!离别是为了永恒的相见!
张沫推着行李箱,独自一个人坐在机场的大厅里,等待着验票上机,宽阔的大厅里,自己一个人坐在这里,显得渺小而又孤单。看着眼前三三两两走过的人群,不由思绪万千,想起人生际遇无常,即使自己修真以来,已是人之强者,也是不如意十之八九,一种落寂感油然而生。
一行人快步走过,张沫不由眼前一亮:在这一行三男三女中,有四个美国人,两个日本人。一看就知道,在这六个人中,有四个是保镖,那个碧眼金发、气质高雅的白人女孩和两个黄皮肤的日本人自己见过,就是那日牛角乡李乡长请自己在断渠大酒店吃饭时,与乡长助理小王发生纠纷的大中健一郎、大中健三郎和那个美国艾丽丝·洛克小姐,对于这个美国女人印象倒是不错,对于两个日本人则不怎么感冒了;走在后面的是三个美国人,前边是一个金发碧眼、身材高大、充满野性的青年男子,后面则是两个身材苗条的黑种女子,这两个黑种女子婀娜的身姿中透出几分阳刚之声,竟是保镖样的人物。女人当保镖,张沫也算开眼了。
等待的日子最是无聊,这些人虽然与自己并不熟悉,也没有丝毫交情,但坐在那里闲来无事,偶而出现了一张熟面孔,就像长年吃素的人终于在菜里看到了一根肉丝般兴奋。张沫煞有介事的看着这一群人走过。这时,广播里传来了清脆的声音:“飞往洛杉矶的航班还有十五分钟就要起飞,请各位旅客做好登机准备!”
张沫带好行李,按着机票的位置找到自己的座位。无巧不成书,张沫正好与艾丽丝·洛克邻座。那晚,这个美丽的西洋女子艾丽丝·洛克被人群围在中央,主动作了自我介绍,是以张沫知道这女孩的名字,但这艾丽丝·洛克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张沫只管自顾自的坐下。
飞机像巨鸟般直上云霄,看着脚下的山川河流越来越小,心中不由感慨万端。自己自从修真以来,原以为会从此驰骋天地,哪知整日反而变得比以前更加小心谨慎,人人都羡慕强者的世界,又岂知强者的世界又是怎样的弱肉强食张沫正想得出神,一只大手对着自己的肩膀搭了上来。
“谁?”张沫本来以为这飞机是最安宁不过的了,所以一时之间真情焕发,想得入了神,猛然见一只大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由大惊,条件反射般抓起那只大手,朝着前边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一人像断线风筝般随着张沫用力的方向,在机舱中画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毫无悬念的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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