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四人为代表的相县四族到访。
“胡堂!”
“钱钺!”
“卢仓!”
“钟浩!”
“见过国相!”
三位家族加上卢氏嫡长子礼仪到位。
“各位多礼了,请坐!请坐!”
没有翻脸,就有合作的可能。你给我面子,我也会给你面子。当然,这得在没有触犯刘云的规则的基础上。
胡堂为相县丞,虽然是以他为头。
四大家族身后代表的,是整个相城的所有家族,因为基本上其他家族都是依附于这四家。
胡堂命人抬上来四个箱子,这四个箱子一家一箱,是送给新任沛国相的礼物。
四人分别打开,刘云背手踱步,在每个箱子里面翻了翻,笑呵呵的说道:“无功不受禄啊!几位有何事与本相说?”
胡堂道:“刘相新至,这些礼物是应该的,代表我们四家的一点心意!有一件事,还想请问刘相,这相县往后的田赋徭役,可有新政?”
现在朝廷控制能力下降,一般情况下,每个诸侯拿到一块地盘,都是自己说了算。
刘云回到主座,似笑非笑的敲着案几,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所有徭役算赋皆免!”
这话一出,四人各松了一口气,这每年就得省去许多钱粮。
“刘相英明,刘相爱民如子,体恤百姓,真乃一方贤相。”
“先别急!”刘云一抬手。
“徭役可免,但田税要从三十税一,改成十五税一。”
“啊!”卢仓惊呼出声。
他是卢氏嫡长子,四人之中他最年轻,也最沉不住气。
更重要的是,他家田产最多,在南城足足有60万亩。
其他三家虽也各有二三十万亩,但是却以商业为支柱。
“怎么?卢仓你有意见?”
刘云眼中厉色一闪,看向卢仓。
“这,这,刘相,增加一倍田税,是否有些过于,过于~”
卢仓本来想说过于苛刻,但苛刻这个词是贬义词,卢仓话到嘴边,生生的憋住了。
还是胡堂老成一些,此时行礼道:“刘相,天下连年大旱,百姓田地欠收,田税若提高,是否会让百姓雪上加霜,更是不堪其苦?”
刘云冷冷的看着胡堂,这让胡堂心中一颤。
“我梁郡田税亦是十五税一,百姓为何却安居乐业?无需再说,对了,商税为十税一,任何行业,任何交易,但凡在本县进行,或物产出自本县,则按此标准。若发现有谁偷税漏税,本相每一罚十,绝不姑息!”
四家看刘云这态度,似乎相当认真,他们暂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胡堂使了一个眼色,便纷纷告辞离开。
刘云看着几人的背影冷笑。
“哥现在背靠百万人口,坐拥梁郡十县,手握两万兵马,还会跟你这四个小小家族妥协?相县充其量十万人口,若是这样还不能捏扁搓圆,那我也不用争霸天下了!”
刘云这些家族肯定会搞事,不搞事就不是豪强,这是利益的争斗,更是道路之争,没得商量。
在他们搞事之前,刘云还得见一个人,这人就是沛王刘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