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是北京城中最大的一间妓院。
每天一到华灯初上的时刻,大门口便挤满了各式寻芳客。
络绎不绝的恩客里不乏王公贵族及商客骚人,妖娆女子穿梭在一盏盏的大红晕色灯光下,纸醉金迷、风光旖旎,叫人不流连忘返也难!
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在二楼一间幽净的贵宾房里,传来一阵阵莺莺燕燕的声音。
“寒少爷,来,喝酒。”一名女子撒娇的道。
另一个娇媚的女子也接著道:“要不,寒少爷,你别动手了,我来喂你吧!”
寒浩之,九门提督之子,寒父辞官退位后遂经营盐运生意,家大业大不言而喻。寒浩之子承父业,虽然无心仕途,但经营家中事业可谓雄心勃勃、有声有色。
他忙里偷欢,已在妓院住了好几天,俊逸的脸庞微微染红,看得出来喝了不少酒。
他挑起浓黑的眉,睨著在自个儿胸前不断左磨右蹭的妖娆女人“你来喂我?怎么现在不生气了?”
“啊!寒少爷,人家不来了。”女人撒娇味十足“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只是昨夜你和妹妹来了三次,和我则少了那么一次,人家难免心理不平衡嘛!”
“哎哟!我说姊姊,这样你也要和我计较?”另一名青楼女也揽著寒浩之精壮的颈项,红艳的双唇不断贴近他的脸,就是不肯放。
“寒少爷生龙活虎的好体力人尽皆知,想想昨夜你我联合起来都不是寒少爷的敌手,今儿个你还怕吃亏?怕只怕没多久,咱们两个也要像前几个姊妹一样,举白旗投降了。”
寒浩之生性豪迈不羁,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曲意奉承一向来者不拒。
听两人这么说,他哈哈大笑道:“举白旗?没想到你们俩这么快就想认输了。”
“认输?寒少爷你尽可以试试,看是谁先投降呀!”女人们开始主动挑逗起来。
只是任凭二女双手在寒浩之身上大作文章,上上下下抚了个彻底,寒浩之只不动如山、坐怀不乱、气定神闲的一杯杯喝完整壶酒。直到二名女子嘤咛不依,他才醉睨著两人,放下酒杯,一次抱起两名艳妓往床上带。
在青楼女熟练的挑逗下,在床上向来放浪的寒浩之也开始纵容自己,三人在偌大的床上不断翻滚,春色无边,引人遐想。
几回合交战下来,其中一名女子已然累瘫在床尾,晕睡了不省人事。
寒浩之重新昂首怒吼,恣意驰骋在另一名欲仙欲死的女子身上,准备做最后一搏,然后便要正式鸣金收兵、打道回府。
毕竟厮混也要有个限度,再不回去准备,他可就赶不及明日一早出发去浙江谈生意的船期了。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房门突然不识相“砰”的一声打开了!
“少爷!你在这里吗?”
一个娇嫩的女声传来,不解风情的划穿一屋子寻欢作乐的妖魅气氛。
只见一名长相娇俏慧黠,身形玲珑的女子眨著晶亮大眼梭巡屋内,一看到床上三名赤裸交缠的痴男怨女,尖叫一声,粉嫩小脸陡地红透,羞得背过身去。
“少爷!你怎么没穿衣服?”季巧儿小手掩面,紧闭著眼,尴尬的道:“真是羞死人了,少爷,你快起来啦!”
乍见到根本不该见到的人,让还趴在女人身上的寒浩之一时反应不过来,浑身僵直。
“怎么会是你?!”惊怒瞪著季巧儿慌张的背影,一时半刻,寒浩之竟忘了抽身离开。
“少爷,人家、人家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来找你回去的呀!人家不知道你正在、正在”季巧儿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似的,双手掩面不敢直视后头的一男两女。
“正在什么?在妓院不干这事儿难道来聊天吃饭吗?你这蠢蛋!”
迅速回复神智,寒浩之想爬起身,无奈身下垫了一个明显呆了的女人,身后又结结实实堵著一个昏死的女子,让他实在动弹不得。
这尴尬的处境让脾气刚硬的他怒道:“该死的丫头,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看好戏吗?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好、好啦!人家这就出去了嘛!”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待在这里的!
红透脸的季巧儿在慌忙奔出之际,跌跌撞撞的竟碰倒了椅子,整个人不小心跌了个狗吃屎。
不敢相信她的笨拙,寒浩之瞪大眼“你这白痴!我叫你出去,你给我搞什么鬼?”
“人家、人家是不小心的嘛!”季巧儿着急的拉著桌巾要起身,岂料桌上的杯盘酒壶又“锵当锵当”全碎了一地。
寒浩之闭上眼,暗自哀号。如果可以,他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掐死这个总可以轻易惹他心浮气躁的小妮子!
“你这丫头,是存心来这里找砸的是不是?”睁开锐利的眼,他强按著怒气咬牙道。
“不是啦!”好不容易起身,季巧儿狼狈的眨著大眼,不断摇手“意外,纯粹是意外少爷,如果早知道来这里找你又会挨骂,我才不替小安来哪!”
“小安?你没提我都忘了,那小子居然敢要你来这种地方找我?他是不是皮在痒了!”提起这个几天未见的贴身侍从,寒浩之也不免皱眉。
“少爷,你不要误会小安,本来本来是他要来找你的,而我只是上街买点东西而已,可是”季巧儿有些后悔提起小安,低著头,背对著寒浩之,嗫嚅的道“刚才在路上小安为了跟我打招呼,不小心被一辆马车撞著了”
话还没说完,寒浩之眼瞪得比原先还大。
“被撞著了?该死的,我就说小安没那个胆敢擅作主张要你来,没想到竟是让你给带上了霉运!”
又来了!面对这么不合理的指控,季巧儿委屈的嘟嘴。
“少爷,你怎么又这么说我?我知道咱们俩每次见面就没好事发生,但我也尽量避免了嘛!谁希望让人误会自己是扫把星呢?这次小安他自己不看路就往我这边跑了过来,我有一直叫他小心呀!可是”
“好了!关于谁是扫把星的事等会儿再说,你现在给我出去!”
再次看了眼身下一脸苍白、不知所措的女人,在此关键时刻,寒浩之极其在意的是自己与身下女人的“互动”能否继续。
季巧儿也觉得现在不是解释自己委屈的时候。
“好啦!要我出去也可以,但少爷,你和那女人可得快点完事,千万别让老夫人久等”
“你再这样吱吱喳喳的吵下去,我完得了事吗?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寒浩之失去耐性,咆哮出声。
“哎哟!”他高分贝的怒吼没吓著季巧儿,反而让身下的女人尖叫了一声。
寒浩之闯荡江湖多年,上过的女人早就多到数不清,什么样的叫床声没听过?
但现在,他可著实让这不寻常的叫声给吓到了!
而且让他恐惧到起鸡皮疙瘩的是,他竟感觉两人私密的结合处,已被一阵逐渐蔓延的奇异紧绷给束缚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开始一阵阵抽搐痉挛,更叫他吓白头的是,现在不论他如何使力抽离,胯下雄风就是动也不动的紧紧锁在这女人身体里!
这是什么?缩阳?!
不!不会吧!
“天!”对于这八辈子也料想不到的意外竟发生在他身上,寒浩之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他身下的女子身体绷得死紧,一动都不动。
“老天,你冷静点!你越紧张我就越抽不开身呀!”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他已经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与判断,使劲摇著身下因为紧张而不断冒冷汗的女人“该死,放轻松,我叫你放轻松!”
寒浩之吼叫的声音,总算吵醒了横堵在床尾的青楼女。
她见此情形,吓白了脸,裸著身子就跳下床,直往门外奔去。
“来人呀!牡丹翻白眼快死了!快来人救命呀!”
身俊的状况,让季巧儿急转过身,一探究竟。
看到床上的寒浩之涨红了脸,,身上汗水不断往下淌,吓得她以为寒浩之出了事,连忙冲上前。
“少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寒浩之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的汗水一颗颗冒出额头,他怒瞪著笨丫鬟,不敢相信她竟然问出这种蠢话。
“你看不出来事情让你搞大了吗?该死!要不是你这克星突然闯进来,我会搞得这么狼狈?!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叫人来,要是我这男人雄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葬身此处,我定要你一同陪葬!”
季巧儿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少爷字字句句的严重性可让她吓破了胆!
看着床上那名已经翻白眼的青楼女,她急道:“好!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但才一转身,她就和一群冲进门的青楼女及龟公迎面撞上,好死不死,老鸨首当其冲,和季巧儿撞个头昏眼花!
“哎哟喂呀!我的妈呀!”老鸨头昏脑胀的跌在地上,叫嚷著“是哪个不长眼的浑帐东西?敢撞老娘我?”
季巧儿往后退了两步,站稳了身,瞧坐在地上的女人这年纪及装扮也知道是老鸨来了,她急忙将她扶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急著找人来帮忙而已,谁叫你就站在我身后,所以我才”
“不用解释了!”生死已在一瞬间的寒浩之,忍不住破口大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讲这些?还不快来帮忙!”
“对对对!”季巧儿扶稳了老鸨,将还搞不清楚方向的她直往床前推“你们快看看少爷怎么了?他的脸色好难看,他会不会死呀!”
老鸨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恢复神智。
看着床上黏在一块儿的两人,已经八百年没见过这种情形的她也不免有些慌。
“寒少爷,你们俩好端端的怎么搞成这副德行?”
这种情形俗称缩阳,若行房时过于紧张,男女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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