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自然是了,他若是厉鬼,您还坐得住?恐怕早就下去驱散了吧?”苍啼浅笑着说道。
“可是他身上阴气极重!你看到他的脸了吧?面色铁青,毫无血色,若不是他还能走在阳光下,我真的怀疑他被阴灵附身了!”
温闲一激动起来,声音便不自觉地提高。
苍啼连忙给他递眼神提醒他注意旁人。
这时温闲才发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他们。
此时尴尬的气氛再一次升起,也让温少侠冷静了不少。
望着他那尴尬的模样,苍啼这才开口:“看到了,按照我们算命的来看呢,他这是撞鬼了,想必身旁必有那阴气极重之物。
所以,就算那柳大小姐命中带有大富大贵之运,遇到他这样阴气极重的相公,怕也是活不过一年。
不过,乔家京中有人,哪怕他们家风再怎么歪,柳大人终归是会把女儿嫁给他。
所以我才会与她说她父母定不同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一直以来遵循的嫁娶规矩。”温闲皱着眉望着窗外,目送着那阴气重的人离开。
“不过是定下规矩的人处于权力顶峰罢了,寻常人哪会管它是对是错呢?”
苍啼漫不经心地说完便起身整理着衣物,准备离开。
但温闲却仍然是坐在原位,眼神打量着苍啼。
注意到他这模样,苍啼又笑着坐回原位:“温少侠有事要说?”
“嗯,算命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对淮苍帝君一事,有何看法?”
苍啼眉梢微挑,嗤笑一声:“我能有什么看法?我不过一个算命的,他淮苍帝君有没有罪,都影响不了我吃饭。”
“嗯,确实是,怎么你那小书童又挺在乎呢?”温闲盯着苍啼的脸,似乎打算从他脸上找到什么破绽。
然而苍啼却是神情自然,看起来特别放松:“可能孩子大了吧,一般到他这个年龄,总是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温少侠没有经历过这个年纪吗?”
他说的一切自然,毫无破绽。
一时间,温闲似乎也只能相信。
谁知这时,苍啼又猝不及防地开口道:“温少侠,你今天很不正常,又是夸我好看,又是建议我带个武艺高强的人在身边,话里话外又对我充满了试探,好像希望我和你抱有类似的想法,莫不是…”
“没有莫不是!”温闲的耳尖在说完这个五个字后立马变得通红,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就只是…只是好奇!”
“我都还没说呢,您急什么?”苍啼无奈地望着眼前像是被发现偷了骨头的狗一样的温少侠。
温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苍啼轻叹:“我是想说,温少侠莫不是还在想着之前在考验里与我说过的一起降妖除魔一事。”
“啊…啊,这事啊。”温闲立马低头喝茶,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只是当他抬起来往嘴里灌时才注意到那茶碗早就空了,然后又匆匆忙忙地倒水,一副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苍啼笑着转过头望向窗外,生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大声笑出来。
但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人急急忙忙地跑进了醉红楼。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大人家的管家,柳富。
虽然柳富来醉红楼这地方倒也正常,可这乔安刚走,柳富就来,还都是与柳大小姐有关系的人,这多少有些巧了。
不止如此,这翠鸾瓶之前还在柳富的手上。
种种巧合,让苍啼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于是,他站起来,双眼望着对面,对温闲道:“走,我们进去。”
“嗯?进…进哪?”温闲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苍啼冲他一笑,就连眼角都带着轻佻:“醉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