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坤衍跳下马车,“都是拜……”
话说到一半,他又咽了回去,忽然就不想让耶律鑫知道爆破丸的事了。
这应该是他和皇上之间的秘密,没必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耶律鑫收起脸上的笑,“说正事,烟花是你放的。”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坤衍了然,“三紫搬来的救兵是你。”
耶律鑫得意地挑挑眉毛,“不是本将军还有谁,整个极度国你恐怕也只有本将军能信任了。”
“我娘的解药在你手上。”
“在,但现在还不能给你。”坤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
耶律鑫蹙眉,板起脸来,“你要的兵器本将军已经给了,难道你想反悔?”
坤衍抬手,“不,耶律将军别误会,本王诚意满满,半夜带皇上出宫,便是为了帮尊夫人诊治。”
“皇上在马车上。”耶律鑫拇指指腹摩挲着唇瓣,眯着一双桃花眼,望向马车晃动的布帘。
隐约间的确可见一团模糊的身影。
“行,由皇上亲自用药,本将军更加放心,还是摄政王考虑周全。”
睡眠浅的覃可早就醒了,香妃头枕在她腿上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听着两人的对话,覃可心里很不是滋味。
果然狡诈如摄政王,明明想带她去咸洲,现在遇袭了,反倒说成是去帮耶律夫人治病。
好让耶律鑫欠他一个人情。
真是高。
一边拿着她的解药,在耶律鑫那里交换条件,一边又害怕她的药有问题。
这不,还着急忙慌的把她推出来挡刀。
这样一来,他的好处得到了,人情也做了,就算那药有问题,让耶律夫人吃出个好歹来,也是她覃可的责任。
耶律鑫也只会恨他覃可,不关他摄政王的事。
他怎么算得这么精啊,得了好处还能置身事外。
覃可不得不承认,这谋算她自愧不如,不愧是书里精于算计的摄政王。
这种人真要离他远点,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算死了,成了炮灰。
他就没想过,要是那药真有问题,耶律鑫会不会一刀结果了她。
亏她刚才还在舍命救他。
覃可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可能是第一次遇到真心待人,却被人狼心狗肺的对待,所以心里才不平衡了。
等马车来到将军府,已过寅时。
覃可安置好香妃睡下,便前往耶律夫人的住处。
屋里很亮堂,病床前站了两抹高大的身影。
这才初秋屋内便用上了炭火,搞得覃可一进来就热得慌。
看来耶律夫人胃寒,覃可顺手关了门。
听到动静,两人寻声看来。
看清楚对面的男人,覃可有些诧异。
穿黑金刺绣袍子的竟然是摄政王坤衍,这还是她回宫大半年来,第一次看他穿黑袍。
跟以往白袍的不染尘埃不同,黑袍的他像极了一个掌控一切的帝王,甚至多了丝丝神秘感。
一头乌黑的大波浪卷发披散在腰间,发顶被一根白色玉簪固定,脖颈和脸上的肌肤被黑色袍子衬得更白了几分。
也更帅了。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给我娘诊治。”耶律鑫语气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