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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听闻皇上让张公公连夜立诏书,三日后要大婚?”
傅枭邪笑了,还是看着覃可笑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爱意缱绻,微点了下头:
“确有此事。”
欧阳将军眉毛都拧成了麻花,语重心长道:
“昨日先帝才葬入皇陵,皇上怎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婚?”
“老臣半夜前来觐见就为此事,还请皇上三思啊。”
傅枭邪冷冷一笑,还笑出了声:
“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大婚便大婚,欧阳将军不想为死去的六万将士报仇雪恨了?”
听他这么一说,欧阳将军脸色一变,眉心紧蹙,“老臣求皇上……”
“够了,朕不想听,你再敢多言,朕便赦免了昔颜郡主一家三口。”
欧阳将军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口。
他亲眼看到这位年轻的君王是如何对先帝的。
他相信他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昔颜郡主一家必须死。
不光那样,他还要用他们的骨血去祭奠六万将士的亡魂。
傅枭邪唇角撩起:
“看在你拥朕登基的份上,朕给你一道空白圣旨,昔颜郡主一家任你处置。”
“至于朕的大婚,你无需多言,朕不爱听,亦不想听。”
欧阳将军连忙跪谢,“老臣替死去的六万将士谢过皇上。”
傅枭邪语气有些不耐烦道:“行了,没事就先退下吧,朕乏了。”
“是,老臣告退。”欧阳将军站了起来,还伸手去拖耶律鑫。
试图将他拉走。
耶律鑫却不干,甩开他的手,死活不愿走。
眼睛死死盯着傅枭邪,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欧阳将军被他这大逆不道的眼神吓得冷汗直冒,又去拖他。
顺便拍了拍夏峋、吕修远的肩,劝慰道:
“有什么回去再商量,夜深了,我们就别打扰皇上歇息了。”
夏峋三人交流了下眼神,护着覃可正想离开。
傅枭邪忽然出声:“覃可,你留下来陪朕就寝。”
听着他那理所当然的口气,耶律鑫、吕修远、夏峋气得脸都绿了,齐声道:
“你做梦!”
刷——
三人皆是拔出长剑,对准了傅枭邪。
看着大家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欧阳将军正想上前劝架。
结果覃可比她更快,直接冲到了三人前面,张开手臂拦下他们:
“夜深了,都别打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三人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停下来?
耶律鑫率先开口:“傅枭邪,是个男人就穿好衣裳,跟我单挑。”
傅枭邪正想说话。
倏然,“轰”一声巨响传来。
地动山摇间,屋内桌椅板凳东倒西歪。
浴缸里的药水溅得到处都是。
一片片瓦片“哗啦啦”地掉下来。
眼看房屋就快倒塌了。
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跪到地上:
“皇上,宸王和轩王带着私兵和几排大炮,攻进了皇城。”
欧阳将军眉心一拧,紧紧咬着后槽牙,愤愤道:
“他们这是算计好了,知道老臣在皇宫,来不及调兵支援。”
傅枭邪脸色一变,转身走到烛台边,轻轻转动了下烛台。
只听“轰隆”一声响,墙壁上一道石门缓缓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