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枝杈横飞,有那么几棵树干脆被连根拔起飞向空中,然后被肢解的四分五裂,炮弹四处飞蹿,带起恐怖的嘶鸣,就向炉子上烧开的茶水壶,非常密集。
“我说,小鬼子有长进了!”那个老兵眼热的看着蒋百里头上戴着的钢盔“这玩意儿不错,比我这布帽子好多了!”
“趴下!”蒋百里扭头看到有些士兵正在战壕中摇晃着想站起来“继续隐蔽!”
他的声音回响在一片可怕的寂静中,间或能听到阵地前木桩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紧接着,那种熟悉的声音又一次将人们的耳膜震的生疼。从炮弹炸出的烟尘和硝烟中望去,整个阵地仿佛一片澎湃的海洋,又象是巨人跳动着的心脏,到处弥漫着呛人的味道,这烟雾刺激着人的眼睛,不过那种天崩地裂的感觉紧紧的抓住了人们的心,泥沙象倾盆大雨一样扑簌扑簌的到处洒落。
蒋百里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什么东西划裂了,胳膊也觉得被刀扎了似的疼痛,他的头顶弹片横飞,不时有石块之类的东西砸在他的钢盔上当当做响。他捏紧了拳头,在心中默默的计算着联军炮火的间隙以及炮弹覆盖的面积,就在他仔细的听着炮弹出膛呼啸着落地然后爆炸的声音来计算对方炮兵阵地的位置时,忽然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眼前有些发黑,跟着感觉身体在旋转仿佛自己趴在一艘在海浪中颠簸的小船上似的。
他尽力镇定下来,强迫自己去想刚才被打算的计算,同时脑子里又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一定要保持清醒!钢盔被激飞的弹片狠狠的砸了一下,在表面留下一个深深的划痕,还好没有戳穿。他擦掉眼里的泥沙,隐隐约约看到身边不远处的战壕被炸塌了,一双穿着布鞋的脚还露在泥土下面。
几个士兵扑过去拔拉着浮土,很快,将埋在下面的人连拉带拽的弄了出来。可是他早已经死了,也许,被埋在下面之前就死了。
蒋百里擦着嘴角的泥沙,默默的看着,他的心里仍然继续着刚才没有算完的公式。
那个先前说话的老兵斜靠在战壕的前壁下,样子很疲倦,还有些烦躁,看来他对东洋鬼子的火力如此之猛有些低估了。他的额头被弹片擦伤了一道,好在不是很严重,他也任由伤口缓慢的往外渗着血丝,之前流出来的血凝固成黑色的小块,在满是泥土的脸上倒也不怎么显眼。
炮声很突然的停止了,蒋百里猛的站起来,身体却不听话的晃了晃,他连忙扶住了战壕的前壁,将望远镜抽了出来,然后爬到了高处,举起望远镜向河堤上看去“他们,过河了。”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后,他用手背抬了抬额前的钢盔帽檐“全体!准备!”
命令象石子投入水中后激起的涟漪般一圈圈的传递了出去。
新军的兄弟们依然是在阵地的最前沿,这是主力一营和二营的防御地段,他们静静的伏在被炮火摧残后的战壕里,等待着日军从那道低矮的河堤后面露头。聂士成的武毅军残部被蒋百里混编在其中这三千多人有一半都参加过朝鲜陆战,对林云很是敬佩,加上主帅聂士成战死,人人心里都怀着悲愤之情,所以他们的战斗**也非常强烈,而且他们也算是清军中为数不多的几支新式陆军之一,战斗力相当强悍。
当第一个日军小心翼翼的跳下船爬过河堤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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