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伦你的灵魂飘在太空里那么多年,不觉得孤独吗?”
喃喃的对着窗外的黑色世界,钟泰来插在衣袋里的左手在微微颤动。已经好久没有接触到那样熟悉的温度,那片荒芜里,依然存在着抹不去的哀怨。他幻想自己在牵一只手,一只纤细得让人害怕紧握的手,而且那只手上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温热。身体无力的靠在冰冷的椅背,似置身于重重叠叠的白色海浪里,浪花把全身的血液撞击得更加沁凉。
那面黄金狮子旗,它凭什么要闪光?凭什么要成为万人景仰的偶像?每一面旗帜的光芒,无不来自血腥与战争,在那片金色光辉的背后,谁会记得那些已被宇宙埋葬的骸骨,还有数不清的淌血灵魂?
那微笑底下深锁的思想,没有任何人能够猜透。已经持续整整二十年了,既然二十年的痛都能埋得那样深不见底,自然还是不想让别人了解真正的他。复杂的另一边,他的心思竟是异常简单,只是凯伦的死让他彻底改变着、改变着每时每刻都做着同样的梦,飘扬的黄金狮子旗被一团哀怨的火焰烧成了灰烬。
“阁下,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上帝国的军队呀?”
佛雷森的声音,带着有些不耐烦的情绪,响在了钟泰来耳边。
“我也希望快点遇到他们。”
钟泰来转过头来冲他笑道。
“阿尔耐德,你告诉我,你在海尼森当兵多少年了?”
“啊?”
佛雷森不禁一惊。
“这个应该有十年了吧。”
“当了十年兵,却没有参加过一次实战,一定觉得很无聊。”
钟泰来接过副官手里点燃的香烟。
“你不用掩饰什么,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军人跟你想的都一模一样。但是你看看外面的太空,能看见多远的地方?在宇宙里,没有人能找到尽头,即使是一个所谓伟大的战斗英雄,他的名字也不过是响亮在很小的范围内。传言中莱因哈特一世是称霸宇宙的君主,但是到了小小的银河系外,仍然有很多人对他不屑一顾。所以,你根本用不着为自己参加战斗而感到兴奋,军人没有光荣可言,只有生死。”
佛雷森睁大眼睛,他已经快要不能承受钟泰来那种莫名的震慑感。他不敢再看窗外的太空,只怕那布着光点的黑暗深渊,会以排山倒海之势把他压在下面。
“你在发愣吗?”
“哦,对不起。”
佛雷森再次惊觉的颤抖了一下。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钟泰来接着说“假如我们和帝国再次开战,你觉得哪一方会打胜仗?不要害怕,我只是打比方而已。”
“那当然是帝国啊。”
佛雷森回答道。
“为什么那么肯定?”
“帝**队的人数远远超过我军,战斗装备和交通工具都比我们先进得多。”
“你的确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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