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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鹿马村”。
回溯,还在继续...
画面,来到了自己和唐国忠下车后,自己在庙堂拜了三拜后的时间。
...
不多时,天际彼端的朝阳尚未露面,夜色却逐渐褪去的时候,两人看到了不远处的村寨。
枯藤老树昏鸦,村寨流水人家。
“这是牛马村?”
“少爷,这个纪元我也是第一次离开故事世界。”
“地图上说,这里在五十年前培育出了一种耕牛与棕马的杂交,这种牛马同时具备牛的耐力与憨厚的性格,速度又和马一样快,也因此作为附近地区常用的交通工具,取代了拉车的马匹与耕牛而闻名。
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破败。”
枯树犹如山石般嶙峋,上面的乌鸦嘎嘎飞起,顺着微微发亮的天空飞向远处。
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破旧的麻衣,草鞋,站在树下,脏兮兮的脸蛋上一对眼睛有些黯然。
...
对上了。
全都对上了。
本该是“鹿马村”的目的地,在自己和唐国忠的脑海中,从离开真正的“牛马村”后,就变成了“鹿马村才是牛马村”。
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已经路过了牛马村。
似乎,在离开“牛马村”后,当列车驶入这片本为“鹿马村”的区域后,整个区域范围内,人们的认知都被集体篡改了。
这种篡改并不致命,对于偶然路过的外人,也仅仅是将“鹿马村”当成“牛马村”了,仅此而已了。
那些列车的玩家乘客,如果抵达了下一站,或许会想起上一站时的记忆,可根本不会多想,只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记混了。
毕竟这两个地名,本来也只差一个字。
可,现在来看呢?
整个鹿马村的人们,都认为这里是牛马村,更以大牛马小牛马为荣。
甚至于,那糖纸的颜色。
在记忆中,小男孩给自己的时候,糖衣是白色的,进屋后,变成了蓝色,而自己和唐国忠,只想到是未知因素的影响造成的。
却没有思考过,
哪个未知的诡异会无聊到,给糖纸外衣改颜色?
这根本就是...诡异能力笼罩范围过大后,产生的“瑕疵”。
这殡仪馆中的那位恐惧级的异变者...那位“厄难布偶”,
篡改了整个区域的认知,
让全部人,都变成了,
笨蛋。
...
回溯的正放,来到了现在的时间点,而回溯,也因此结束。
纳米利亚眸中的淡蓝色光晕敛去,他扭头看向丹尼尔。
丹尼尔气定神闲,盘膝坐在那里。
其实,很多事情,根本禁不起推敲。
自己来到这个镇子后,发生的许多事情,都充满了戏剧化的色彩,而这也意味着,有一些不合理了。
例如,
既然惊悚与恐惧的差距如此之大,那,丹尼尔凭什么认为他自己能够控制米尔特?
甚至是,放米尔特脱离殡仪馆,去追杀自己?
凭什么,他能够这么瞧不起一名恐惧!
所以,丹尼尔是笃定,米尔特不会杀他,因为,米尔特已经变成了“笨蛋”。
他会想着,不杀丹尼尔,而是作为要挟,去对抗门内的恐惧。
而米尔特说过,这些人,是堕落教会的。
是邪教徒。
那,都是邪教徒了,又为什么,一位堂堂恐惧,能被人用手下的惊悚威胁?
甚至于,纳米利亚都开始怀疑,米尔特在外面画的通讯法阵,申请周围同僚赶增援员的法阵,其作用,真的是增援吗?
而最关键的是,
这么瞧不起一名恐惧的惊悚,他本人此刻,甚至还没有死。
纳米利亚甚至有理由怀疑,丹尼尔本人,就是那位恐惧级的“厄难布偶”!
...
“唐国忠。”纳米利亚忽然喊道。
“少爷,我在。”
“崩了他。”
砰!
米尔特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无法理解,他明明已经把利弊关系给这两个人整理清楚了!
他们在发什么疯!
纳米利亚的眉头微微一皱。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唐国忠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枪,那黑色的封印物手枪已经打出了子弹,而枪膛,微微冒烟。
地上,痛苦的捂着头蜷缩的丹尼尔,头颅被子弹贯穿,鲜血流淌。
可是,
他却依旧痛苦的捂着头在地上蜷缩。
就像是,一个具有职业素养的演员,受了伤后,还在坚持演戏。
突然,
“咯咯咯...”
阴冷,诡异而空灵的笑声,从他的躯体内响起。
丹尼尔的身躯像是提线木偶一般,双臂肘关节高悬,整个人被无形的丝线提了起来!
他苍老的嘴唇在嗡动,他在笑。
他的眉眼不知何时变成了纽扣,
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变成了棕色的,乱糟糟的毛线,
他的躯干,出现了细密的针线与硕大的补丁,
他扭过了头,扭了一百八十度,
看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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