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大笑。
“韩文节自是不如意,此一事,早些年一度成为朝堂同僚调侃韩馥的笑料。”似是勾画出韩馥不甘郁闷的嘴脸,刘备也是不禁轻笑。
“不过……”公孙瓒笑声一顿,赞叹道:“此子宁愿驰骋沙场,为保卫边疆而战,也不愿作置身书斋的书生,拳拳报国之心,着实可敬。只是这厌文,终是一莽夫所为,恰如玄德所言,此子实不足惧也!”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想与我公孙瓒平分冀州,哼哼…...
志得意满的公孙瓒,却没有发现,下首的刘备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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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这个刘备,很不简单。”
送走了刘关张三兄弟,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韩非正准备回帐休息,前脚刚进帐,便听身后脚步声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生,有话且进帐再谈。”被人扰了睡意,韩非却没有半点的不高兴,因为,这个人是沮授,目前他唯一能够倚仗的智囊。
更不要说沮授现在还未完全的认同他,打好印象分,自然重要。
当下,韩非热情的将沮授让进帐中。
韩非当然知道刘备这人很不简单,凭心而论,韩非对刘备还是很钦佩的。
此人以织席贩履之出身,奋斗漂泊半生,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最终却在这世家称雄的年代,三分天下有其一。
别的不说,单是这份百折不挠、能屈能伸的精神,就足以令人称奇。
更令人称奇的是,纵是他屡战屡败,无论是结义的关羽、张飞,还是孙乾、简雍、赵云之辈,都对他是不离不弃,让人不得不称赞其笼络人心的手段之高明。
至少,韩非得承认,他做不出摔孩子邀买人心的举动。
今日连番两场争斗,又喝了许多的酒,韩非难免有些疲惫,然其还是强打起精神,待沮授坐定后,笑问道:“先生何以言刘备不简单?”
韩非不解,按说,沮授应该是第一次见刘备,而今日,刘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出奇的地方,沮授又是怎么看出刘备的不简单?
“此人自进得帐中,神色却始终如一,荣辱不惊,看得出,乃是心智极坚之辈;张飞受伤,关羽按捺不住,欲寻少主的不快,却为刘备所阻,故授断言,此人能忍;明言董卓,实为试探,心机尤深,尤其是少主言董卓之后乃战国相时,其目光闪烁,隐有不甘,如此之人,他日必不为人之下。”沮授神色淡然,全然没有了先前为冀州前景担忧的模样,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谋士气度。
好厉害!
听得沮授的这般分析,韩非心中不住的疾呼,对于刘备的不简单,通过历史,韩非自然多有了解,可沮授仅仅通过一次的见面,就推断出刘备不简单,这也忒厉害了吧?
难道,沮授会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