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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在韩非率大军攻克了代县的弟二天夜里,一骑黑马避开了韩非军的耳目,逃出了代线,不日,到达了武州,将代县失陷一事,禀告给了匈奴大单于于夫罗。
来人,正是匈奴伪装在汉人中的探子。
听得这名探子将他所知晓的了出来,厅中于夫罗众人尽皆现出惊疑交加的神色。
“狐鹿姑误我大事!狐鹿姑误我大事……”于夫罗面色铁青地恨恨骂道:“本单于特意命人传书与他,勒令他严守城池,不得出城与敌交锋,他竟违逆本单于的命令!此次大败,实是他咎由自取!”
“父亲大人,失却代县之责恐也不尽在狐鹿姑将军!”乌珠留沉思片刻后,出声对于夫罗说道:“属下有些怀疑——大单于的书信或许根本就未曾到得了狐鹿姑将军手中!”
“恩?”车犁讶异的问道:“乌珠留,你为何作此猜想?”
“大单于,诸位可曾注意到,方才哨探适才提及,他在来武州的途中,通往代县的官道上南人军队防守严密之事?以此情形看来,那韩非小儿定然是派遣下的人手,将通往代县的官路给封锁了起来。若是如此,则大单于派往代县的信使极有可能在半路即被截下。故而,属下以为狐鹿姑将军并非刻意违逆大单于命令,而是根本就没有收到大单于的命令。”
“恩……”于夫罗仔细思索了一番,认可了乌珠留的解释,面色稍缓,随即又沉声说道:“即管如此,狐鹿姑也有用兵不慎之责,竟然这般轻易地出城与敌接战,致使代县防守空虚,为那韩非小儿所乘!”
“大单于,狐鹿姑将军毕竟年轻气盛。征战经验阅历不足,遭逢韩非小儿这等战场宿敌,可败并州之虎的存在,难保不被设计。根据目前所知情报,便可推知此次韩非军为了攻我代县,可谓煞费苦心、筹谋缜密。其先是连续几日偷割我代县境内新粮,以此来激怒狐鹿姑将军;又命其下军马截拦官道。阻断代县的信息往来,其后再以明抢粮食这一招来诱使狐鹿姑将军出城接战。可以想见,狐鹿姑将军出城追击之后,当是中了埋伏而致大败,而南人大军必是在换上我军衣甲后,乘夜色诈城、进而袭下了代县!如此连环诡计。确是极难防备!”乌珠留和声劝解于夫罗道。
“乌珠留所言极是在理!况且狐鹿姑如今也是生死未知,大单于就勿需再怪罪他了!”车梨亦出声说道。
“哎……”于夫罗深叹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如今代县失陷,狐鹿姑、乌累若鞮皆生死不明,诸位说说,是否要出兵复夺代县。一血前耻?”
“大单于,此时万万不宜出兵代县!”一个洪亮清悦的声音从外面传入议事厅中。话音刚落,一匈奴壮汉满身甲胄风尘仆仆地大步迈入厅中。紧走几步来到于夫罗座前约五步处,这人一撩战袍、单膝跪地低头拱手行礼后,朗声说道:“属下屠耆归来,拜见大单于!”
“屠耆?呃…快快请起!”于夫罗愕然中又带着几分欣喜地看着跪拜在座前的屠耆,随即起身离座来到屠耆跟前,亲自将其扶起。“屠耆将军是何时赶回武州的?左云如何了?张燕可是授首?”
“回大单于,目前战事尚于胶着之况,欲胜张燕,却非是一日之功。只是,粮草不济,属下留下部下严守城池后,特回来督办粮草一事。”屠耆回道。
实难想像。督办粮草一事,竟然需要主将亲回,当然,这也是没办法之事。匈奴粮草本就短缺,如今更是多线用兵,多处用粮之地,粮草调度上,更是一门学问。生怕其他人误事,想到最后,屠耆不得不亲回一趟。
“哎,有劳屠耆将军了!”虽然屠耆没说明回来的原因,但是,于夫罗也是知晓匈奴如今的情况,长叹了一声,道:“我却是做了一件错事啊,如果不是我使人撩拨那韩非小儿,他韩非的报复又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累兵累民,未能得到实际的好处不说,却是弄得国库空虚。若是这些年来能够休养生息,我匈奴焉有如今的局面?粮草不足,难怪狐鹿姑他舍不得那区区的粮草!”
“屠耆将军,那韩非小儿夺了代县之后,其必然会对宁武生出窥视之心,可以说,宁武是我武州的屏障,干系重大啊!屠耆将军,你认为,当使何人掌管宁武政务为好?”似是也知道唠叨的多了会事起反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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