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黏糊糊的内裤拿到洗手间迅速冲洗,然后再快速的找到电吹风吹干。争分夺秒的过程很不好受,还有对外来人随时回来的恐惧,自己就像初次进门的小偷一样担惊受怕。
手里的内裤一直不干,窘迫之余竟然有一种委屈的想哭的感觉。在揪心的反复检查之后,我像是逃离现场的罪犯一样,迅速逃离了这间黑暗又陌生的华贵屋子。什么时候开始我成了这个屋子里的贼了?跑下楼。
直到出了小区一条街的位置,自己才从刚刚惊慌和压抑的气氛中缓解过来。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哀伤。钱当然没有带够,原本就没有住宾馆的打算。顶着一身臭哄哄的汗水,以及想到无家可归的现状,这时候我真的有种做噩梦的感觉。
坐公交到了火车站,临时买了明早的票,兜里便只剩下十几块钱,本来想着在火车站里睡一夜,不过闷热的环境和汹涌的蚊虫还是把我逼了出来,不得已,只能在车站旁边脏乱的黑网吧里待了一晚上。
一身黏糊糊的臭汗,以及巨大的疲惫,和无法睡觉的网吧,浓重的二手烟,都让我觉得痛苦不已,第二天清晨,带着一身的酸臭和浓重的黑眼圈,我狼狈地赶上了会j市的火车。
坐在车里的自己有些飘飘然,是睡眠不足的重心不稳,看着逐渐远离的火车,和升起的太阳,想着那个女人这时候应该也在家里了吧。脑子一歪,居然又冒出来一个念头,或许昨晚留下来应该更好吧,没准接下来的事就成了
突然意识到在考虑什么样的事情,我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冲着自己的脸就是啪一巴掌,火辣辣的触感蔓延开来。周围的乘客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看了我几眼,随即又归于宁静与漠然。
热毒侵袭,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不耐烦的挠着脚边的一个蚊子包。因为是开学的临时决定,错过了文理分科的宿舍分班调整,我被迫塞进了一个混合班级的宿舍。位置因为靠近后山的水潭,平时吸引了大量蚊虫,虽然是九月下旬,天气依然有热浪反扑的趋势。
枫高的宿舍没有空调,周末的午后异常闷热,而这时,四周又开始烟雾缭绕,由于混合班级的管理分配问题,一群人抽起烟来根本肆无忌惮,感觉已经到了我的忍耐极限。
为了避免不和谐产生,我悄悄出了寝室,顶着热辣的太阳,走在了k市寂静的午后街道。自从在这里失去根据地之后,它的大街小巷就成了我周末的闲逛场所。住校快一个月,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艰苦,也没有想象中改头换面的积极。
烈日晴空,回头望见山腰上的学校,我感到对生活的无力和疲软。k市已经不再让我感到激动人心,这里的人们也在眼中变得物欲横流、浮躁不已,我望着那条熟悉的“回家”路线,麻木的心又闪过一丝躁动。
自从开学以来,她就一直没有联系过我,原本自己准备好的酸溜溜的语气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自己好像干净迅速地被剔除掉她的世界。
偶尔在梦中会闪回一些过往的片段,半夜睁开眼,看着鼾声四起的漆黑寝室,我有时会怀疑上半年的时光会不会是自己脑补的一个白日梦。
终于挨不住令人眩晕的天气,我随机坐上了一辆公交车,虽然混着汽油和汗臭,不过清凉的空气让我一下有了精神,想着这么蹭一下午也是好的。车里这时没多少人,颠簸着过了一两站,在下个站点到站之前,前面发生了拥堵。
由于塞了好几俩公交车,明明站点就在眼前,车门却不能打开,一两个在这站下车的乘客开始不耐烦。我倒是满不在乎的望着窗外。对面是一个高档的发廊,一连排的大玻璃窗反着阳光。
这时前面的两扇自动门突然打开了,跨出的一双修长的白皙美腿吸引住了我的视线。她脚上是一双奶油般色泽的粉白色防水台高跟鞋,身上穿一条天蓝色的连衣窄裙,因为裙摆过于的短,女人下楼的时候,大腿内侧根部的肉色频繁闪动。
也许刚刚做完焗油护理,女人一头齐刘海的乌黑长发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一手挽着一个小白包,一手拽着手机,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下着楼梯。真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我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可是待她走进一点。
我不由得在心中大喊:难道k市没有其他的漂亮女人了么这女人正是三个月没有见到的艾琳。我突然有些失望,但随之而来是升起的浓浓地兴趣。生活在变化里的她,即使短时间内,也有了让我差点认不出的改变。看她出落的比以前更加靓丽的身姿,我的心里不禁一酸,感到一丝嫉妒。
这时她走到街边,从包里面拿出太阳镜戴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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