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适当的微笑:“裴氏这么多年,我并不想让他败在我的手上。”
裴寒临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顾淮柯这么说。
“嗯,我看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是。”
裴寒临轻轻看了一眼顾淮柯递交的书面申请,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用手拍了两下 。
“不行。”
顾淮柯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不由轻轻的皱紧了眉头:“为什么,我完全符合条件。”
“嗯。”裴寒临翻阅了一下手中的文件,然后淡淡的说道:“是符合条件。”
“那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条件是我定的,顾淮柯,注意你说话的语气,现在是工作时间。”裴寒临轻轻用食指关节敲了敲桌子,挑起眉毛说道:
“在你私自回来之后,我不把你开除已经够可以了,你这个周之内立刻给我回法国的分司。”
顾淮柯看着眼前傲慢的男人,不由眼角有些发红,他咬着牙轻轻的说道:“有很多比我更合适的。”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裴寒临低下头来,不在看着男人。
真是完全不容商议呢,顾淮柯轻轻的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现在的心情。
不过又有什么用呢,就算是把自己支走,就以为温璟心能彻底的属于他裴寒临了么,痴心妄想真是够可以的。
干脆不在说什么,直接扭头摔门而去。
裴寒临,你如果要用这种态度对我,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
温璟心坐在家里,抱着大猫有些发呆。
已经多久没有这个时间就回家了,她都有些不适应了。
原本想着洗个澡早早的睡觉好好补眠,但是发现生物钟的力量比她想象的更加强大。
她拿起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这是她第n次看着空荡荡的手机屏幕。
有点,有点期待。
温璟心赶紧摇了摇头,狠下心来把手机扔到枕头下面。
站起身来,跑到浴室里,大猫在身后摇着尾巴快步的跟着她。
她放了一池子的水,然后把头埋了进去,一阵冰凉刺激到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但是神智却丝毫没有清醒。
满脑子还是那个男人的一言一行。
她扭过头去,看着沙发上男人的大衣,不由有些愣神。
冷漠与暴力她都应对了过来,一点的温柔却让她如此的招架不住。
原本想平静的度过四年,但是裴寒临却又在最后的时候残忍的给了她看似向希望的那一抹笑容。
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就在温璟心看着镜子自己狼狈的摸样的时候,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因为是在枕头下面,所以响声有些闷。
温璟心心里一跳,快步的走了过去,接起了手中的电话。
“喂。”有些局促不安,温璟心故作平静的说道。
“是我,璟心。”
温璟心一愣,微微的垂下头来:“嗯,芳菲,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璟心,听说你病了,你现在怎么样了?”
“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温璟心温和的说道。
“那就好。”贺芳菲微微笑了笑:“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哎呀,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婚礼场地的事啊。”贺芳菲讪讪笑道:“璟心,记不记得好几年前你说过要陪我去选场地,不会现在不算数了吧。”
“……嗯,不会。”
温璟心听着贺芳菲愉快的声音,不由勉强的笑了几声,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想好了吗?”
“嗯,明天吧,我都挑好场地了,不多,就三四个,都是比较好的,到时候璟心帮我一起看看。”
贺芳菲语气十分温柔,听着对方答应之后,嘴角不由轻轻的勾了起来,随便在聊了几句家常,就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裴寒临的屋子里。
裴寒临又是一宿不回家,月光微微的透过窗户撒了进来,照在了被翻乱的抽屉上。
桌子上面躺着一本房产证。
贺芳菲轻轻的用手拿了过来,她知道温璟心的房子是被人买走了,但是不知道竟然就是裴寒临买走了。
还有有点眷恋么?
柔软的月光照在了贺芳菲的脸上,显得苍白又危险。
眷恋那个女人曾经的家,裴寒临买下来,是打算送还给温璟心的么。
贺芳菲要着嘴唇,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滴落在房产证的封皮上。
真贪心啊,温璟心,她贺芳菲得不到的,你一样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