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睁开美眸,轻轻的摇了摇头,叹道:“没事,为师只不过为宋大哥念一趟往生咒罢了。”师妃暄不禁有些愕然。梵清惠又叹了口气,道:“为师也不瞒你,宋缺是我梵清惠一生唯一最爱的男子。为他哭一趟,也不为过。”
师妃暄却是不知怎么回答了,因为宋缺明明就是被梵清惠所杀的啊。梵清惠轻轻笑了笑,道:“爱也罢,恨也罢,世人的情绪不过是过眼云烟。
出世入世,有情无情,红尘炼心,倘若徒儿你不能明白,便永远不能达到剑心通明的境界。”“当时,我和他彼此爱得极深,但为师最终可以挥起慧剑割断彼此牵绊。
而宋大哥却到最终还是没能舍下。你是当世奇男子,人间伟丈夫,天底下便再没有任何人能比你更加优秀。倘若不是心底里还记着清惠的好,清惠是绝对骗不过你的。”
“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再无他物,那我们的一切岂非也通通舍下了么?清惠是知道了这句话,才真正的脱身出来,并成就剑典的最高境界,只是,没想到宋大哥是骗我的,你最终没舍下,但清惠却是也骗了宋大哥,因为我最终还是舍下了。”
师妃暄看着那素来沉稳自若的师尊此时却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着,心道宋缺之死还是对她造成了很大影响,便转过话题道:“师尊的谋划本应是滴水不漏,但没想到最终却功败垂成,真是可惜。”
梵清惠定了定神,清丽绝伦的脸庞显出淡然之色,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此次我们深入敌境甘冒奇险博浪一击,虽然未竞全功,但总算全身而退。只可惜了真言大师,唉”师妃暄露出悲戚之色。
唱了个佛号,低声道:“真言大师自知年岁将尽,主动提出舍身饲虎,也算是求仁得仁,并非师尊你的过错”说着她玉容上露出感概之色。
道:“只可惜没能消灭我佛最大的敌人,被那天命教主逃出生天,只怕以后再难有机会了,但此番也将他重伤,据情报他回到江都登岸时还是重伤之躯,在群臣面前口吐鲜血呢。”
梵清惠闻言却皱起了眉头,沉吟道:“不妥,边不负乃巅峰宗师,就算受伤再重,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压制不住伤势而当众吐血,此事只怕有诈!”师妃暄闻言也是一惊,连忙道:“莫非边不负的伤势并不严重,此举是故意蒙骗我们?”
梵清惠想了一阵,道:“当时边不负已陷入绝境,但却突然进入一个奇怪的状态,应该是魔门某种搏命的秘法效果。他本来就是重伤之躯,再加上这样搏命,照理没个一年半载是绝对恢复不过来的,此事为师也想不明白,先观察一下再说。”
顿了顿,梵清惠继续道:“为师已经下令南方的信众首领煽动叛乱,再加上边不负与祝玉妍重伤,起码能为我们争取半年以上的时间,只要李世民能趁机攻下洛阳,那至少还是一副相持之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师妃暄却是露出担忧之色,皱眉道:“此次偷袭已经把我们所有暗棋都暴露了,现时再让信众挑起事端,只怕会遭受严厉的镇压。”梵清惠长叹一声,道:“为师也清楚。
只是现在只剩这个办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拖住天命教的步伐,南方的基业只得舍弃。只要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那什么都可以重建。”说罢,她露出浅笑,轻声道:“幸亏这趟妃暄你擒下了寇仲,他可是天命教公告天下的继承人,只要利用好,对我们的帮助无可估量。”
师妃暄轻轻点头,道:“若非了空大师拼着付出断臂的代价,妃暄也拿不下寇仲,最大的功劳还是要归了空大师。”梵清惠想了想,又道:“我们先回静斋,再决断下一步怎么做。
还要加紧派人盯梢赵德言他们,我总觉得此次赵德言的合作太跷蹊,冒险到南方偷袭,对已经在域外失去根据地只能搏命的大明尊教而言尚情有可原。
而对安安稳稳在突厥当军师的赵德言来说根本毫无好处。只怕,还有些我们尚未了解的内幕,需加紧查探。”接着。
这位美丽无匹的佛门第一人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叹道:“总觉得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在帮那边不负,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希望是为师多心了。”
然后,她看了看师妃暄这位美丽的徒弟,柔声道:“对了,妃暄你也要抓紧,尽快晋升到剑心通明之境,那所有人对你继承为师的这个位置都将无话可说。”
师妃暄露出苦恼之色,轻叹道:“徒儿明白,只是,只是现在徒儿毫无头绪,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梵清惠却露出俏皮的表情,嘻嘻一笑道:“那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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