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难道在他心中,身为妻子的我只是婆婆的替代品?田又青渐渐打开记忆之门,过去几个月,她想也想不起的起源。不,应该是自己不愿想起的那晚,以及之后发生的事。
为了挽回彼此,她与丈夫决定断绝一切干扰。那晚之后,两夫妻飞去欧洲度假。那两周,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夫妻沉溺在浓厚爱恋,幸福而美好的世界,忘却在世界另一端发生的种种不堪。
詹季春那段时间饱受愧疚与罪恶感交互折磨,常常茶饭不思,原以为自己必须这样过日子才能弥补对儿媳造成的伤害,让时间抚平一切。
其实,真正造成他痛苦的是,心中始终惦记田又青那姣好的胴体,那晚纠缠的美妙滋味,于是就陷入越是见不到她,心里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想见她的轮回。
另一面却是亲生骨肉,他知道必须压抑这份痴恋,最好避得远远,再怎么样,自己都该打消对儿媳这类不正常的念头。
可是偏偏,他就是忘不了,知道两夫妻回国,詹季春倒是忍了几天,在夏漱津面前,绝不露半点痕迹。于是在社区中心找了几个年纪相仿的棋友,度过了几天悠哉的日子,暂且忘了田又青的事。
但酒一喝,难免守不住口,一不小心便将自己内心藏匿的过往透露给几个老家伙知道,以求一解心头苦闷。
事后发现自己说溜了嘴,那几个家伙也不断要求他让其他人见见田又青,心里知道无意间闯了祸,担心这事传到了夏漱津耳里,至此就不再去社区中心混日子。
没了下棋打发日子的休闲活动,詹季春度日如年,心头横生的欲望宛如脱缰野马,再也熬不住。他终于尝试打电话给田又青,传讯息给她,说穿了也只是一些婉转问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丝回音。詹季春心里急躁,寝食难安,也试过躲在田又青公司附近,想趁着下班期间说不定能偷偷看到她,即使短暂的一眼也好。
但不得其门而入的情况下只能扑空。连打个电话到公司找她,田又青一发现是他便挂断,之后想再听到她的声音,在总机这关就先遭到拦阻。人在冀望一件事的时候,遭受越大的阻碍,反而会让原本消极的心态转为强韧积极的手段。
到了这田地,詹季春早把公公的身份、儿子的立场以及世俗道德抛在脑后,他上网查了媳妇就职的公司,幸运的发觉该公司正徵求警卫,他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马上跑去应试。
这时他宛如受到幸福之神的眷顾,很顺利的就被录取。谨慎起见,詹季春并没有打草惊蛇直接跑去见她,这次必须采迂回战术,太莽撞的话,势必会如同打电话那样。
最后落得被迫辞去职务赶出公司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他抱着至少得见上一面的决心,事先收集情报再找机会。
在同一个体系,很容易就打听到田又青在企划部担任专案主管,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会议室度过,除了中午休息时间会短暂的在公司餐厅用餐外,下班的时间通常都较晚,有时甚至是晚上八、九点。
“企划部的田小姐啊,她这阵子很少来餐厅,多半拜托同事用完餐顺便带一份回去,她可忙得不得了。”
餐厅帮厨的女员工一边说着一边狐疑的看着眼前身穿警卫制服的老先生,詹季春敷衍几句:“这样啊,哦,没什么,我是她爸爸的朋友,人家拜托我就近照顾他女儿,就特地来问问关心一下。”
也许是天意,有一天,詹季春看到一个年轻人端着一大包东西,在大门口向他招手。“你好,这是七楼企划部叫外送的咖啡,麻烦开个门让我送上去。”“七楼企划部?总共几杯。”
“十二杯。”他打内部专线,电话里一位年轻女性表示,确实叫了外送咖啡。
“你放这吧,我正好要上去一趟,顺便替你送过去。”年轻人高兴的道谢,转身离去。詹季春内心直呼皇天不负苦心人,旋即带着咖啡走进电梯,颤抖地按下七楼。
企划部是公司营运核心单位,电梯一敞开,接待柜台内有一位年轻女员工,柜台后方的一大片喷砂玻璃将办公区隔开无法看到里面的情景。“你好,我送来贵部门外叫的咖啡。”
“咦,怎么是送咖啡的应该是”“哦,楼上主管正好找我,所以我就顺便送来。”“原来如此”年轻女员工在一堆咖啡中随手拿出一杯递给他。
“不好意思,这杯请你,麻烦你了。”“这,这怎么好意思,少了一杯就”女员工潇洒的挥着手“不会,我多点了几杯,你别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