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道:“皇上圣明,那能仅看五副图就让赏了大当家七品顶戴?大当家原是人中龙凤,腾达不过是早晚之事,与妾身又有何干系?只是——”连震云听她如此会说话,更是欢喜,见她神情,不由笑道:“夫人尽管放心,若有差遣,震云敢不从命?”
齐粟娘见他这般客气小心,连忙摇头道:“妾身哪里敢差遣大当家,只是请大当家免了妾身的船费罢了,”微微一笑“妾身自有本钱,至于货源和出售——哥哥只有妾身这一个妹子,便是事忙,动嘴说上几句也不麻烦的。”
连震云失笑,见她面色终是全松了开了来,言语间也少了些冷意,心里一热,不着痕迹走近半步,一边看着齐粟娘地神色,一边斟酌着慢慢道:“总坛里来了消息,我现在兼掌扬州府漕事,扬州府富甲天下,人物****,那边的衣”
“扬州府!?”齐粟娘双目大睁,心中喜到极处“扬州府地盐若是能偷运出来,岂止是十倍之利?大当家,你你千万要把这个美差给抓住了”
连震云心中叹息,只得道:“夫人放心,我将清河之事交付,怕是就要去扬州上任。”语带怅然“只是到那时,震云与夫人却是相离甚远”
齐粟娘亦是一呆,她与连震云原只是为将来万一之事方有关带,风险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料到如此之快。
连震云见她发呆,隐约知晓她心事,叹道:“夫人可是担心震云失信?震云必不负夫人”
齐粟娘微微一笑“他日妾身为难之时,不过仅有书信一封呈上,负与不负,全在大当家一念之间。”知晓多说无用,微一施礼“相奶奶在候妾身一起回府,妾身告退。”
连震云凝视齐粟娘慢慢离去的背影,心中难舍,禁不住在平青石边左右徘徊,反复思量一事,却久久委决不下。
连大河站在二十步外,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无多大惊异,图样之事大当家虽未明说,但县台夫人日日来坝上看工程,二当家、大船和他多少也猜测到一些。
只是那场流言之事后,大当家对县台夫人的名声极是在意,一句说错便要重责,他们三人各自闷住不说。二当家与夫人的交情不同,自不一样,他和大船却是越发小心,深怕得罪了夫人,大当家拿他们开刀。
至于夫人想托大当家运私货赚钱,他却觉这位夫人行事甚怪,若是喜好财货,直接开口,大当家还能不给?想来必是有些缘故,到底她未曾与大当家私通
太阳渐渐落山。天色全黑,虫声四起,连大河见得大当家仍在平青石边上徘徊,细细想了半会,慢慢走上前去“大当家,小的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连震云脚步一顿,双目在黑暗中看了看连大河。慢慢点头道:“我地事多是未瞒你,你说吧”
“恕小地大胆,大当家此时情状,心中可是有难决之事?”连大河斟酌着语句,慢慢道。
“确是有难决之事。”
“大当家再恕小地大胆,小地猜测,大当家是担心去扬州后。多是再难于与夫人相见,若是夫人将来无事相求大当家,更是再无相会之因,更何况——”连大河一咬牙“更何况大当家所求,也不只是与夫人相见相会”
他此话说话,背心冷汗直流,此事他与大船虽是心知肚明。但从不敢多说一句,大当家性子孤扭,虽是有些女人,此等贪恋有夫之妇的事却从未做过,更何况此妇对大当家并无那般意思,全无下脚之处。他将事说破。却不知大当家会不会恼羞成怒。
他低着头不敢看黑暗中连震云地脸,只能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只待他脖子低得发酸,深夜地虫鸣之中才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你继续说。”
连大河心头一安,把心里地主意越发打定,上前一步,低声道:“小的以为,大当家决不可不去扬州。如此。若预与夫人情份不断。唯有三事,此三事任生一事。便可保大当家与夫人共结百年,若是一事不生,大当家与夫人便是无缘。”
“哪三事?”
连大河吞了口水,抓紧双拳,忍着湿透的衣裳被凉风吹拂来带的寒意,轻声道:“第一事为上上大吉,陈大人英年早逝,夫人文君再醮,嫁给大当家。”
“说下面的。”
“第二为中平之事,夫人与陈大人婚后一年还未生养,难说将来如何,若是夫人无子失宠,被陈大人休弃,亦可光明正大嫁入连家。”
连大河听得大当家没有言语,继续道:“前两事皆是平顺之兆,顺理成章,但怕两难,一难天命,二难相隔两地,未得消息。唯有这第三事,却只看大当家的意思。”
“你说。”
连大河慢慢平缓了呼吸,抬起头来,看向连震云,慢慢道:“大当家还要在清河呆上几月,若是大当家与夫人有了夫妻之实,夫人那般爱惜名声,必不敢声张,更不会告诉陈大人和齐三爷。若以此相挟日日相会,大当家只要用心,她自然会知晓大当家地好。****性柔,总易拢得到。只要她时时记挂大当家,大当家便是每月从扬州来一次清河,也无甚难处。待得时机成熟,她愿意跟随大当家,自然能寻事让陈大人休弃她。这样一来,夫人就是大当家地了。”
连震云听得连大河一口气说完,蓦然连退两步,在平青石上重重坐了下来,连大河看不清他神色,只听得他呼吸越来越粗,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卵石径上,喉咙干哑“小的大胆。”
他在黑暗中不知跪了多久,汗透的衣裳重又被拂晓的露水打得透湿,脑袋又晕又胀,隐约听得远远传来鸡鸣之声,天际边慢慢显出一丝白光,方听得连震云沙哑的声音“她性子不好,不甚温顺”
连大河一个机令,立时清醒过来“蕊儿姑娘说明日要将五花酒呈给相奶奶和夫人饮用,这酒齐三爷和二当家也喝了”看了看连震云的脸色“明日推墙动土,蕊儿姑娘和梗枝姑娘要在后院里守着;齐三爷和二当家要去码头等葛纱;若是云大人府中有事,将相奶奶唤回去”
过了半晌,连震云一脸憔悴,慢慢从齐粟娘曾坐过的,他坐了****的平青石上站起,低低道:“你去云府上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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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们地意见,不理解女主地行为,所以这两天我把清河卷 地第四\五\六\七章还有vip几章都改了不少。昨晚发上去了。从上坝\去许府\对莲香的交情都有修改。主要是把以前没写出来地女主的心理过程补充出来了,有时候自己写着写着就忘了写心理。让大家糊涂了。由于前面在改,后面在补充,可能内容有一些重复。还请见谅。邹邹地书友群31509172,喜欢本书的亲来吧。验证号是:女主的哥哥名。(以上字数不收费)最后,呼唤一下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