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迪亦蚁语传声答道:“我等与阁下素昧平生,老朽亦决不受人之恩,阁下请回吧,我等在此平安无事,阁下身陷危境,赶紧逃生去吧。”长身怪人道:“乌合之众,岂堪一击,他们如不妄动还好,否则俱成剑底游魂。”雷玉鸣暗道:“好大的口气。”
他心忧爱女情势可虞,低头察视了雷翠瑛一眼,只见其女紧闭双眸,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不禁暗叹了一口气,但闻长身怪人传声道:“在下向不伸手招惹是非。
但伸手必有因而发,风闻雷老师取得神木令,又窃取铁掌追魂屠三山骊龙谷藏图,在下意欲救出两位换取神木令藏珍图。”侯迪道:“眼见犹恐有假,耳闻岂可当真。”
长身怪人道:“只要二位应属,在下当保得二位丝毫无损。”雷玉鸣道:“老朽如有神木令,阁下亦要遵从。”长身怪人道:“神木令只能约束七大门派,草莽之人并不受它约束。”
侯迪冷笑道:“那么阁下要神木令何用?”长身怪人道:“在下自有用处,令媛被奇毒所伤,可用神木令滚遍周身穴道,定可复原。”雷玉鸣不禁一怔道:“神木令竟有此妙用?”长身怪人道:“正是。”
雷玉鸣道:“可惜老朽身旁并无神木令藏珍图。”长身怪人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雷老师将神木令藏珍图匿在秘处,何不告知在下,在下取得后必有以相报。”
雷玉鸣侯迪互望了一眼,知不可理喻,默然不答。无极帮群匪渐渐逼近,长身怪人屹立在寒风中,蓝衫飘飘,视若无睹。墙外忽电疾风飘门入七条身影,为首二人面目狞恶,穿着杏黄连白斜条长衫,异常惹目。
雷玉鸣道:“丰都双判已至,那长身怪人必然命危。”侯迪淡淡一笑道:“雷兄居然为他担忧。”
弦外之音责雷玉鸣自顾不暇,何能顾及他人。雷玉鸣那有不解之理,道:“不论此人是正是邪,对我等并无恶意。”
只见长身怪人森冷面色渐转严肃,长剑斜指,颤出一抹飞星。丰都双判田敦明田敦义距长身怪人十丈开外猛然定住,察觉部下多人伤亡,不禁面上同泛布一重杀气,目中逼射慑人寒芒。
双判身后紧随着白衣老者,神态冷肃,令人心头生出寒意。田敦明阴恻恻笑道:“还不与我拿下。”匪徒闻命纷纷扑上,并发出如雨暗器。
双判身后忽闪出一双白衣老者,其中一人道:“雷玉鸣老贼藏在阁楼上,容属下两人将其擒来。”田敦义道:“雷玉鸣侯迪并非易与之辈,你们要多小心。”
两白衣老者身形跃起,施展燕子三抄水轻功,身法迅快如电,几个起落,便到了楼底下,背一振,潜龙升天拔起,翻身穿入阁内。他们两人一前一后落实在楼面上。
后面一老者突暗运左掌,疾逾电光石火接在身前白衣老者后心命门穴上。那白衣老者面色惨变,只吐出一声:“你”便自横尸在地。雷王鸣侯迪见两白衣人掠入楼来,知难免凶博,见状不禁大感意外。这老者忙道:“雷老英雄,在下乃赵春城。”手递三颗黄色丹药,道:“速与令媛服下可解奇毒,侯老英雄出掌与赵某为敌。”
雷玉鸣不禁大喜过望,接与丹药,跃落在雷翠瑛身旁喂服而下。侯迪一掌“白猿探窠”疾如电奔向赵春城抓去,存心领较赵春城武功。
赵春城身法诡奥,足踏七星迷踪步法幻影虚飘疾闪在侯迪身后,冷笑道:“老贼心狠手辣焉能饶你。”双掌捕风捉影向侯迪接去。侯迪心中一惊道:“好快的身法。”展开独步,武林的奇学混元爪法,抓、切、攫、拿、攻向部位,都是意想不到之处。
赵春城掌影飘飘,攻守自如,打得难分难解。那楼下长身蓝衫怪人剑招辣毒,芒雨电奔,剑出之处无不带伤而退。田敦明厉喝道:“住手。”
群匪闻命疾飘开去。长身怪人只觉眼前一花,田敦明已落在身前。田敦明阴恻恻一笑道:“尊驾是何来历,无故伤我属下意欲何为?”长身蓝衫怪人双目一瞪道:“你是田敦明么?”
田敦明脸寒如水道:“既知我名,还不束手待擒。”长身怪人道:“狂言无益,赢得在下手中长剑再说不迟。”田敦明冷冷一笑道:“那么尊驾出剑吧,田某向不先行出手,出手必死。”
长剑怪人突然喉中发出一声悸人长啸,剑化“九天雷霆”青虹贯刺田敦明心坎死穴而去。剑未至,寒气已自逼人。长身蓝衫怪人一剑“九天雷霆”向田敦明剌去。
这一招惊涛骇浪,石破天惊,剑带厉啸,迅如雷奔。田敦明不料此人剑势如此奇诡迅快,身形闪得缓了一缓,一绺长发被剑芒削落,不禁大怒,撤出成名兵刃夺魂笔,欺身快攻,只见漫空笔影,寒飚飘飞,压封蓝衫怪人凌厉的剑势。
不到片刻,田敦明的笔势将长身蓝衫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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